趙尋俯視她嫣紅的小臉,星眸半闔的誘人表情,澎湃的慾望讓他的眸子變得更深、更暗。
「這麼敏感的身子。」他火熱的掌輕撫她泛著紅暈的臉龐,也失去一向的鎮定,微微顫抖著。「這樣……怎麼能安然冒充一個男人?」他喃喃低語,唇邊泛起疼惜的微笑。
「你……說什麼?」蘇子儀猶沉浸在毫無真實感的虛脫之中,他迷惘地望著趙尋,迷濛間,好像感覺他說了一句十分不得了的話。
「沒什麼。」他邪惡地微笑,黑眸在黑暗中進出魔性的光彩。「我們重新再開始吧!——」
什……什麼?那是什麼東西!?
「好痛!」蘇子儀因突如其來的尖銳疼痛而大叫。「你用什麼戳我!?」他的身體好像被狠狠撕裂開來,某種堅硬又火燙的東西填滿了他,讓他幾乎不能呼吸。
可惡!他就是這麼「折磨」仲情的嗎?連他這麼個「大男人」都忍受不了的劇痛,仲情—個弱女子怎麼……
太過分了!
「別動。」趙尋瘖啞地開口,雙臂鎖緊了她,阻止她的退縮。一顆汗珠自他額頭滴落蘇子儀雪白的胸脯間。
他並非第一次與處子交歡,卻是第一次疼惜身下的人兒。強抑自身即將爆發的慾望,只為讓她能漸漸適應他的存在。
「什麼別動?」他卻一點也不領情。「你當我是傻子,呆呆讓你這麼……這麼……」蘇子儀臉紅了起來,往後蠕動,試圖擺脫他。
突來的移動引爆趙尋苦苦克制的慾望,他捉緊了她,開始抽送。
「不——啊——」躲不開他的鉗制,又承受著劇烈的疼楚,蘇子儀只能瞪著大大的眼睛,困難地喘息。這麼一來,卻不由自主地緊緊將他鉗住了,不斷收縮……
他灼熱的身體在她體內瘋狂律動,火燙而潮濕的身體相互摩擦,兩人急促的喘息相互交錯。
那種熟悉的壓力再度在蘇子儀體內堆積,愈來愈高,淩駕於痛楚之上,她再度繃緊——
爆發再度席捲了她,這一次來得更強悍更深刻,蘇子儀不禁哭喊出聲,而趙尋的手臂緊緊擁住她,也和她一同猛烈地顫抖——
蘇子儀木然瞪視著上方,許久。趙尋裸裎著身體與她並躺在床上,他以肘支身,懶懶地玩弄著她柔滑的一縷髮絲。
子儀腦中一片混亂,依然無法自方纔的震撼中平復。
他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敦倫……憶起他是這麼說的。
這……難道就是敦倫?
原來——一個人與另一個人可以這麼親密。有一刻他確實認為自己就要被他整個捲走了,在爆發的那一刻,他甚至感覺自己是與他融合成一體的。
好……可怕的感覺:
不!不對!那不是夫妻才能做的事嗎?
蘇子儀臉色一變,陡地自床上彈跳起來,又驚又怒地瞪視著趙尋。
「你——你……你……」他結結巴巴,就是無法形容剛剛他們所做的事。
那教他該怎麼說!?那難道就是——雞姦!?天哪!
「怎麼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相對於蘇子儀的激動,趙尋卻只是挑眉淡笑道。
他自然知道蘇子儀此刻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她愈是氣急敗壞,他就愈忍不住要調弄她。
「你這個變態!你無恥!你、你有斷袖之癖,你——」
看她氣紅了臉,他卻不禁勾起唇角。
斷袖之癖?唉,這個遲鈍到極點的女人,他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她居然還深信自己是個男的?
還真——好玩!
他決定什麼也不說,繼續陪她玩下去。
「我以前也沒發覺自己居然會喜歡男人的。」他裝作遺憾地歎了口氣。「不過——他朝她咧嘴而笑。「嘗過之後,想不到滋味還不錯。我想——以後搞不好會上癮。」
蘇子儀雙眼張得好大,面色一片慘白。
上癮?那是什麼意思?
他的低笑給了她答案——
「就這麼決定了。」他霸氣地將她僵硬的身子拉進懷裡,一手還充滿佔有慾地鉗住她的下巴。
「以後你就留在王府裡——」他灼熱的氣息噴拂在她蒼白的頰畔,眸裡閃過調弄的笑意。「當我的男寵!」
男……寵?蘇子儀像突遭電殛似地動彈不得,思緒一片空茫。
趙尋暗沈的眸勾著她那雙無措震愕的雙眼——
俊逸的薄唇勾起一抹魔魅至極的微笑。
「蘇公子,您瞧瞧,這間廂房您可滿意?」雙雙笑意盈盈地領著呆若木雞的蘇子儀來到群鶯院一座最華麗的閣樓裡。
「王爺待您可真是沒話說,這座閣樓聽說是王爺蓋給日後王妃住的地方,以前從沒有一名侍妾能進得來……」
聽到「侍妾」二字,蘇子儀的臉忍不住因極度羞辱而漲紅。
侍妾——那是他如今在這王府的身份。
只不過他是男的……
「雙雙姑娘,這恐怕不妥吧!我一個大男人與一堆女眷住在一起,成何體統。」
雙雙聞言曖昧地凝他一眼,掩住上揚的唇角。
「不礙事。王爺會這麼安排,一定是有他的理由,您就安心待下來吧!」
蘇子儀的臉更紅了。
雙雙一定把他看成是那種有斷袖之癖的男人了,所以才說沒關係。
可惡!他怎麼忍得下這種羞辱。
他想大聲反駁,可是,一想到昨夜自己對那傢伙難以自制的反應……
天!蘇子儀的心陡地漏了一拍——難道他真的跟那男人一樣變態?
他的面色一會兒紅、—會兒青,神色恍惚,只能木然任由雙雙帶他走入內室。
「瞧,王爺命人連夜趕工,給您縫製了這麼多衣裳、」雙雙對他展示桌上二相箱質料、繡功皆稱上等的衣裳。不只這些,連鞋子、飾件,也一應俱全。
「我不要!」蘇子儀的感覺像被人狠狠地摑了一掌。
這算什麼?簡直像被人包養了。
不,不是像,而是事實。
「拿走!全部拿走!」
雙雙看著他的表情充滿憐憫,然後搖頭歎息,像面對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