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茵茵也才九歲,距離成親的時間還有好幾年,我會派人去打探那臭小子的去處,然後再把他抓回來,若這期間杜兄自己提退婚一事,那我就會同意退婚。」他童堂禮絕不會做出傷害他人名聲的事情,但若是杜兄自己提出退婚的話,那麼他會接受,畢竟是他們童府理虧在先!
之後,童堂禮先至杜府向杜以福道歉,然後立刻派人出去尋找那個孽子的下落。
而杜家這方面,也因為不願喪失與童家結為親家的機會,再加上聽說童老爺已經派人出去打探童尚濰的下落,因而沒有提出退婚的要求,畢竟與人訂親再退婚的話,對茵茵都是不好。
杜以福決定靜觀其變,反正茵茵現在年紀還小,況且找個人哪需要花幾年的時間。
杜以福絕對沒有料想到自己竟然一語成讖!
那童府派人去找離家出走的童尚濰,一找便是好幾年
第二章
童府大門前,一名身型圓滾肥胖的男僕,手裡拿著竹掃把,動作緩慢地在掃地。
「呵,趙原,多年不見,沒想到你的身材跟隨你的年紀與日俱增了!」
低沉的嗓音自後方傳來,趙原轉過身,瞠著豆般的小眼睛,困惑地怔視矗立在自己面前,雙手環抱在胸前的一名高大俊挺男人,見他頭髮整個散亂在頸後,前額也落下些許的頭髮,看起來有點不修邊幅,「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叫趙原?」
「看你這樣肥胖的身子,就知道趙大娘還在灶房裡做事,她肯定又私下拿了很多食物給你吃。」男人嘴角揚起一抹俊笑。
「咦?你也認識我娘?而且怎麼知道我娘她常常偷偷的拿東西給我吃?」趙原肥胖的圓臉困惑更深,因為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不僅知道他的名宇,連他娘偷偷拿東西給他吃的事也知道。
「趙原,怎麼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遲鈍?」高大男人伸手將額前的頭髮向後撩去,「你還認不出我是誰嗎?」
「你是……」趙原微張著嘴,怔愣地想著,然後像是認出眼前的男人,高興地大叫,「你是……是……大少爺?!」
「天啊!太少爺,你回來了!」趙原興奮地喊著,肥胖的身軀跑到門檻上,向府裡面大聲地喊著,「太少爺回來了,大少爺回來了!」
離開七年的童家太少爺,終於回來了,府裡上上下下個個高興成一團,立即將歸來的太少爺給請進大廳裡,灶房裡的李大娘立即泡杯大少爺離家前最愛喝的鐵觀音。
十五歲的童尚文,以及十一歲的童尚麟讓僕人通知後,立刻興奮地趕至大廳,因為他們的大哥終於回來了。
「大哥,你終於回來了!」童尚文和童尚麟齊口喊著。
「哇,尚文,你長高了不少,還有尚麟,沒想到你們全都長大了!」童尚濰俊顏笑開地說著,沒想到弟弟們已經長這麼大了。
「我們當然長大了,也不想想你離家都幾年了,七年耶!」童尚文從剛剛就高興得闔不攏嘴。
久未見面的三兄弟不因分開久遠的疏離,馬上就打成一團,開心地談笑。
「對了,怎麼不見爹和娘呢?難道他們還在生我的氣,所以不出來?」童尚濰在和弟弟們打鬧後,始終不見爹和娘出現。
「爹和娘的確是很生氣大哥離家出走,不過,他們不是因為生氣不出來,而是爹和娘昨天去鄰城的柳大叔家參加喜宴,要明天傍晚才回來。」童尚文說著。
「原來是這樣呀,我就知道爹和娘終有一天會諒解我!」童尚濰拿起桌上李大娘替他泡好的熱茶啜著,「李大娘泡茶的手藝這是這麼好,我已經許久不曾喝過這麼好喝的茶了。」
「對了,大哥,怎麼只見你回來,二叔呢?」童尚麟問,他還記得二叔很疼他,幾年前回來的那幾天,幾乎天天抱著他出去玩。
「我和師父……也就是二叔,半年前為了尋訪一種珍貴藥草而分開,我們約定好下個月見面,因為路過家門,所以順道進來看看大家是否安好。」
拜二叔為師後,他都稱二叔為師父。
離開家後,他先跟著師父到大行山拜見太師父,也就是江湖中人稱風信老的風逢春,太師父雖說他的資質很好,但就是怎麼樣也不肯讓他成為風派弟子,說什麼他塵緣未了,他哪來什麼塵緣未了?
雖然他暫時還不能成為風派的正式弟子,但衝著師父和他有血緣關係,太師父准許師父教他武功與醫理,但正式拜為風派門下,則待日後再說,但他已一心認定二叔為師父,甚至已拜師。
他跟著師父練就一身好武藝,之後就跟著師父下山,行俠仗義之外,也行醫救人。
江湖人都稱師父為風陽子,至於他,因為還不是風派的正式弟子,因此沒有向人提過自己是風派弟子,所以不可能有稱號,但他為自己私下取了個名號,叫逍遙子,以向太師父及師父表明自己想成為風派弟子的決定。
他離家的前幾年,他知道父親派人打探他的消息,也派人來抓他,但那些人哪是他的對手,因此幾次的交手後都讓他擺平了。
不過,他想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爹娘應該已經諒解他,因此他才決定順道探訪家人,而且就算爹娘還不能原諒他,那麼憑他的功夫,要離開是很簡單的。
「路過?大哥你的意思是你還要再離開?」童尚文驚訝地問,他以為大哥回來了便不會再離開。
「這是當然的!」童尚濰不以為然地繼續喝茶,因為他已經和師父約定好下個月蘇州城見。
「那怎麼可以?你若又離開,那杜姊姊怎麼辦?」
「咳……咳!」聽到童尚文提到杜家那個醜惡女孩,童尚濰立即讓茶給狠嗆一下,一口茶立刻噴出來。「什麼杜姊姊?是杜茵茵嗎?不是早就退婚了嗎?」
「退婚?沒退婚呀!」
「什麼?!爹還沒有退去這一門親事?我當年不是留了字條,我一輩子都不會娶妻,讓爹一定要去退婚嗎?」童尚濰不敢置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