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已經和白聖洮訂婚了,只是你根本就不愛他,當年你會和他訂婚,只是為了讓姨丈走得安心……
「美美,我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你剛剛說什麼資料有錯,哪裡有錯?」趙映梓抑下內心那一陣苦味,打開了美美剛剛送進來的資料,因為她不想再討論有關班的事情。
她和班的關係,早在十年前她離開他公寓那一刻起,就已經結束了。
而且她也不敢想像如果班知道當年她要求和他上床是有目的的,會是什麼樣子,再加上目前班是一個國際大明星,如果傳出有私生子那恐怕不太好。
☆ ☆ ☆
「映梓,今晚的菜色你還喜歡嗎?」
「嗯,不錯。」坐在車子裡,趙映梓簡單的回答著。
一如往常,她和未婚夫白聖洮一同晚餐,然後大概在九點多左右送她回家,這彷彿比公事更制式化了。
白聖洮是她父親好友的兒子,大她兩歲,五年前自美國留學歸來,立刻讓父親給綢羅到公司,大力的提拔,如今擔任公司經理一職。
戴著一副金框眼鏡的白聖洮,是一個外表斯文、風度翩翩的男人、她知道父親一直很喜歡他,也希望他可以成為他的女婿,而他也表明追求她的意思,一點也不在意她有一個九歲的兒子。
她知道聖洮對她很好,也知道溫柔的他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但是,她就是無法接受他的追求。
不只是白聖洮,十年來她一直無法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
因為看著追求她的男人,她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班,沒辦法,他是她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而反他留結她的印象太深刻了,深刻到像是烙印進她的心坎裡,讓她對其他的男人的追求都敬謝不敏。
一年多前,就在醫生宣佈父親的生命剩不到一個月,為了讓父親走得安心,因此她答應了他的求婚,在父親的病床前和他訂婚了。
就如同美美所言,她一點也不愛她身旁的未婚夫,但是她是不能太自私的,因為這些年來他對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特別是父親去世後,她接任總經理一職,他更是幫了她不少的忙,是她在公事上一個很得力的助手。
「映梓,上次我父親一直叨念著我們倆的婚事,說已經訂婚這麼久了,婚事應該辦一辦了,看來他是很急著將你給娶進門當媳婦。」
聽到白聖洮提起結婚一事,讓趙映梓內心為之一沉。
「你知道的,我父親他一直很喜歡你,我也是!」
「聖洮,有關我們的婚事,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她該說什麼呢?這幾個月來她一直逃避的不想談起這件事,而又每一次都是以她還沒有準備好當人妻子媳婦為借口,恐怕聖洮也會察覺她的逃避。
但其實她很清楚,那不完全是借口,她真的還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去接受一個男人,更不用說嫁給他了。
「你放心,那是我父親他老人家二且在催促,如果你還沒有準備好,沒關係,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準備好。」白聖洮溫柔地笑著。
看見他臉上那體貼的笑容,趙映梓內心有著一絲的罪惡感,因為他一向是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
「到家了。」白聖洮將車子停了下來。
「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不用下來送我了,」趙映梓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卻讓白聖洮一把拉住。
「映梓,等一下。」白聖洮一個側身,倚向趙映梓,然後在她那張細緻的粉頰上親了一下,「晚安。」
「晚安,小心開車。」趙映梓禮貌地露出一抹淺笑,然後走下車。
看著白聖洮離去的車子,趙映梓內心有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 ☆ ☆
「媽咪,你回來了。」
坐在客廳看電視的趙霆壘一見到他媽咪回來,一雙小手藏在背後,俊俏的小臉帶著興奮笑容跑向他媽咪。
看見兒子的笑容,趙映梓內心的那股壓力頓失,她高興地抱了下兒子。「小壘,你今天怎麼還沒有上床睡覺呢?」
「給你看!」趙霆壘從身後拿出了他這一次的考試成績,「全部都是A,我們班上只有我一個人全都得A呢!」
「我的小壘好棒唷!」趙映梓看著那優秀的成爐,既高興又安慰地親著兒子,她的小壘是一個很俸的小孩。
她讓小壘去讀美國學校,因為小壘外表太像外國小孩了,念幼稚園時受到不少小朋友的指指點點,因此她送他去念美國學校,那兒多是外國小孩,而小壘也過得很開心。
「你這麼厲害,媽咪應該送你東西嘉獎你,你喜歡什麼東西呢?對了,你上次不說很喜歡什麼汽車的玩具模型……」
「媽咪,你不用送我東西,至於你剛剛所說的那個汽車玩具模型,二十分鐘前美美阿姨回來時我就已經跟她A到了,所以你不用再送我了。」趙霆壘一臉鬼靈精地笑著。
「你又跟美美阿姨亂要東西了。」
「才不是呢,是她自個兒開口說要送給我的,真的!」恐怕此刻在房間洗澡的於蓉美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又讓聰敏的侄子給算計了。
「你呀,別老是欺負美美阿姨,走,我帶你回房間睡覺。」
趙映梓帶著兒子回到他的房間,就見到兒子已經自動自發將書包和明天要用的文具都放在書桌上。
「好了,媽咪,你可以回房休息了。」上了床之後,趙霆壘很窩心地要他媽咪回房休息。
「沒關係,媽咪在這裡陪你、等你睡著了我再回房。」
「好,那媽咪,晚安。」趙霆壘閉上眼睛。
「晚安!」趙映梓低頭親了下兒子的臉龐。
看著兒子的睡臉,回想十年前當她說出她已經懷孕了,她還記得父親臉上那驚愕且後悔的神情,他後悔不該將壓力施加在她身上,她是個乖女兒,因此他決定帶她到醫院拿掉孩子。
但她堅持一定要生下小壘,因為這是她與班的孩子。以幫她,為了讓父親走得安心,她才決定和白聖洮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