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卓瑄喝丁口礦泉水,「沒想到要見他這麼困難,羅浩他真的這麼有名嗎!
「我早說了他很有名的。」就只有小瑄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所以她們見不到羅浩,也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因為他是個名人,崇拜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數,要是誰找他他都見的話,他不忙死才怪。
「我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見到羅浩呢?」如果她早一點知道羅浩是鐵伯伯的兒子,那麼她之前在紐約·紐約食尚館看見他的時候,就可以跟他說了,現在也用不著這麼辛苦,連人都見不到。
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放棄,明明就知道他在那裡。
「君蕥,如果我們偽裝成是記者要採訪他,你想可行嗎?」
「當然是不可行!」藍君蕥覺得她的想法太天真了。「你想想,別說大樓警衛們已經認識我們了,更何況要見到羅浩還得經過那個叫什麼琴娜的同意,你不會忘了那天她有多麼凶悍的趕走我們。」
「那我們該怎麼辦?」梁卓埴眉心緊蹙。
要見羅浩那麼困難,又不能讓人家知道她來找他是有關他生父的事情,萬一事情炒了開來,恐怕連鐵伯伯都不會原諒她了。
「能怎麼辦?見不到他也不是我們樂見的,反正你也已經試過了,是老天爺也不幫忙,所以算了。」
「我不想放棄。」一想起鐵伯伯看雜誌時的神情,知道他原來是為了看兒子而買了那麼多的時尚流行雜誌,便讓梁卓瑄感動,她一點也不想放棄。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藍君蕥又喝了口礦泉水,一副早知道的表情。
「辦公室見不到,到紐約·紐約食尚館的外面又等不到人,除了這兩個地方,他還會去哪裡呢?」
「不會吧?就算你毅力堅強好了,難道你都不覺得累嗎?兩個地方都等不到,現在還要跑其他地方堵他?」
「我一定要見到羅浩,他不用向外界說他是個私生子,只要他能到醫院探視鐵伯伯就好了。」
「你真的還要繼續找羅浩?」
「對,君蕥,你幫我向君章拜託一下,看羅浩平常除了辦公室,他還會去哪裡呢?」
藍君蕥真的被她給打敗了。「好吧,交給我。」
「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不過我看你一忙起別人的事,倒也忘丁自己煩惱的事,這樣也算是小小的收穫。」
「我的事情比起鐵伯伯實在不算什麼,他老人家的事比較重要!反正我結婚的期限已經過了,或許我已經嫁不出去了。」因此再煩惱也沒有用了,還不如做一些比較有意義的事。
幫助鐵伯伯和他兒子見面就是一件有意義的事。
「過期又怎麼樣,別忘了,你才二十四歲而已。」
「算了,就如你所說的,我應該要看開一點。」
她現在這種表情哪叫看開。根本就是對自己的事情放棄。「我叫你要看開是要你別介意那些算命仙說的話,不是要你放棄。」
「反正意思還不都一樣。」
※ ※ ※
鐵正文的病房內,他的主治醫生盧醫生帶著幾個年輕的實習醫生一起進來說明他的病情,一旁還有屠敏及梁卓瑄。
鐵正文患有晚期的風濕性心臟病,他的二尖瓣狹窄,關閉不全,這一類患者容易發生許多的併發症,如呼吸道感染,心功能不全心律紊亂等,對患者易造成生命威脅。
「鐵先生,你的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因為你的心臟功能逐漸衰竭,因此我們考慮替你做瓣膜替換手術。」
「那就換。」鐵正文看著面色有些凝重的盧醫生,「怎麼,有什麼問題嗎?你不會是要告訴我手術有危險吧?」
「任何一種手術都有其危險性,特別是心臟手就算手術失敗了,我也絕對不會怪罪你們的。」
「鐵大哥,你不要這麼說。」屠敏一點也不喜歡聽到他這麼漠視自己的身體。
「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嗎?我不過是實話告斥醫生,能成功就活,就算不成功也沒有關係。」
「鐵大哥……」屠敏哽咽著。
「雖然開刀難免有風險,可是能撐過去,過了這一關,人生就是美好的。」盧醫生不免勸若他不要如此看輕自己的生命
「美好?真的活下來了,是不是這樣還不知道呢!」
「鐵伯伯,我相信一定會是美好的。」梁卓瑄贊同醫生的說法,只要能活下來人生就是美好的,如果她母親仍活著的話,也一定是美好的。
「醫生,請你們一定要治好他。」屠敏請求著。
「我們會盡力的,畢竟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盧醫生看著坐躺在病床上的鐵正文,「鐵先生,其實這類心臟手術除了開刀時有其危險性外,最需要注意的是手術後的併發症,我希望你能有心理準備。」
一般的心臟病能用藥物控制或治療,就會盡量避免開刀,不過鐵正文因為已經是晚期風濕性心臟病的患者,且瓣膜間愈見狹窄,且腫大,因此決定替他開刀。
盧醫生向他報告完之後,又向一旁梁卓埴交代要加重他的藥劑量,然後帶著幾個年輕的實習醫生走出病房。
梁卓瑄看得出來鐵正文表面上像是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因此剛剛才會表現得那麼不在乎,可是她知道,他不是真的完全不在乎的,否則他的床頭也不會還擺著有關羅浩報導的雜誌。
※ ※ ※
梁卓瑄下了班,回到一個人居住的小公寓。她仍想著鐵伯伯的事,沒有辦法,她早已經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家人一樣了。
她拿起小時候自己與爸爸、媽媽一家三口的合照,照片上他們一家人都笑得很開心。
還記得,在她還小的時候家裡隨時充滿著笑聲,可是後來媽媽生病了,從那時候開始,她決定將來長大要當護士,好好的照顧媽媽,可是媽媽卻在她十歲那年去世了。
兩年後爸爸再婚,繼母本來也對她不錯,不過在弟弟、妹妹出生後,爸爸就不再那麼疼她了,而繼母對她更是只有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