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麼事嗎?」麥可語氣依舊淡漠。
看著美艷臉上那虛假的笑容,他很懷疑自己以前居然曾迷戀過地,兩人甚至還交往了兩年,直到栽賊事件的發生。
孫蘭芊是他高中低一屆的學妹,外型亮麗的她,一入學就立刻被票選為校花,而當時在學校也頗具知名度,堪稱是校草的他被她主動倒追,幾乎馬上陷入熱戀。
他不否認當時身邊有著像孫蘭芊那樣的校花女友,是一件很風光的事,而且當時他因受繼母和弟弟排擠而難受過的心,也因為身旁有她而得以暫時忘卻痛苦。
他一直以為他和孫蘭芊兩個人是相愛的,他甚至還告訴她,以後要離開陶家的種種計畫,雖然當時她勸他別離開,但他心意已決。
他不知道她是何時背叛他,然後和陶臣文在一起的,事件發生前的幾個月,她突然要求分手,當時他不明白為什麼,但在她的執意下不得不同意,只是後來她又主動的接近他,說她還是很愛他,不能沒有他!
他相信她了,如果當時他的心不是那麼的感到孤立無援的話,他一定會察覺她早已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孫蘭芊了,而是有目的的再接近他。
她將鼎和即將要競標一項工程的機密文件,連同當時一同競標工程的公司主管的聯絡資料,全放進他房間裡的保險箱裡,而那個保險箱的號碼除了設定人他自己知道外,身為他親密女友的孫蘭芊也知道。
他知道鼎和的文件不是她偷的,因為她進不去他父親的書房裡,那絕對是他繼母和異母弟弟所為,但她在他父親面前親口指證她見到他將資料放進保險箱裡,讓父親連調查都沒有就直接將他趕出家門。
那天看見孫蘭芊臉上竟有著和他繼母一樣的野心,他頓時明白,或許孫蘭芊自始至終都不曾真正愛過他,她主動追求和他交往,只因為他是鼎和集團的大少爺,難怪她一直勸著他不要離開家,一點也不瞭解他的苦楚。
他恨她嗎?算恨吧!她的背叛讓他這十幾年來不再談感情的事,直到遇上那個笨笨的小女人,一個老天爺賞給他的小天使!
眼也勾了,笑容也快僵了,但他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讓孫蘭芊自恃貌美而高傲的心有些感到受挫,同時也急了。
陶巨奕該不會對她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不!或許是因兩人分開十幾年後的產生疏離感,他不可能完全對她沒有感覺的!
「臣奕,你是不是還在為當年那件事生氣,你知道嗎?當時我是被臣文和他母親騙了,所以才會那樣做的,你原諒我吧!我一直很後悔,因為我還是愛著你的!」
孫蘭芊懺悔地說著,未了眼角還沁出淚水,希望可以挽回兩人過往相愛的情份,畢竟當年,臣奕是很愛她的。
身為鼎和集團總經理秘書的她,早上見到陶臣文和陶夫人氣沖沖的回到辦公室,怒罵著陶臣奕,她這才知道陶臣奕回來台灣了。
而令她驚愕的是,陶臣奕居然就是MKS美商銀行的總裁麥可·徐。
老天爺跟她開了多大的玩笑啊!
當年她進了高中,聽說鼎和集團的大少也在這所學校,以為陶大少是未來鼎和集團的接班人,她立刻倒追他,而他也答應和她交往。
一開始她非常高興自己能飛上枝頭,可是和他交往之後,才知道他原來一直被他的繼母和異母弟弟欺壓著,他在陶家的地位是很低的,因為他父親將家中一切的事務全交給他的繼母打理,陶臣奕非但沒有隱私可言,還自個兒買了個保險箱放在房間裡。
但她還是和他一直交往著,因為他畢竟是陶家長子,是人人仰慕稱羨的陶大少。知道他有打算離家的計畫,她即勸著他打消這個念頭。開玩笑,她可不想跟一個落魄的窮小子在一起,可是他離家的決心似乎很堅定,這讓她感到很煩,就在這個時候,她認識了小她一歲的陶臣文。
陶臣文是真正有錢的少爺,不但送給她一顆大鑽戒,連做愛的地點都是在五星級的大飯店。
幾次的約會下來,她知道陶夫人容不下陶臣奕,未來鼎和集團一定是由陶臣文接班,因此她便決定和陶臣奕分手,畢竟陶臣文才是真正多金的大少爺,而且他也長得很帥,儘管他對她沒有陶臣奕對自己那般真心,但至少當時他對她很著迷。
後來陶夫人和陶臣文告知她他們欲栽贓給陶臣奕一事,並要她配合行事,她若不答應就得和陶臣文分手,答應了或許未來她有可能是鼎和集團的少奶奶,她當然答應配合。
逼走了陶臣奕後,她理所當然成為陶臣文的女友,並幻想著陶臣文娶她,可是他並無意娶她,外面的女人更是多得數不清,但為了有一天能當上少奶奶,她還是忍了下來。她知道他不少的事情,因此他答應讓她當他的秘書兼女友之一,生活上給予她豐厚的物質享受。
這一、兩年來,鼎和集團發生財務危機,陶臣文更是有幾次要她去陪他想要合作的商界大老,雖然她也從那些商界大老手中獲得高等值的回報,但這種日子畢竟不能長久,況且她也已經二十九歲了。
想起陶臣奕是MKS美商銀行的總裁麥可·徐,她後悔極了當初那麼樣對他。
她早該看出臣奕是一個優秀的男人,未來前途發展不可限量,而臣文只是一個紙醉金迷、扶不起的阿斗!
因此她今天來找他,她調查過了,麥可·徐未婚,無固定的女朋友,她抱著一絲的希望,希望他仍是愛著她的,就算他不愛她了,那麼她也會想盡辦法讓他再愛她,因為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金龜婿。
「OK,我原諒妳了,妳走吧!」麥可撇了撇嘴角。
如果她是來求得他的原諒,那麼他不會吝嗇地不說,因為他對她早已沒有任何的感覺,如果不是她今天來找他,這些年來他幾乎忘了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