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打算對他異母弟弟提出告訴,因為他現在已經在精神療養院了,未來是否得面對司法的審判,跟他一點都沒有關係。
「我真的不懂,安琪她究竟為什麼不見你呢?可是你中槍的那天,樓下櫃檯的服務小姐明明告訴我,安琪來了呀!只是後來她又哭著跑出醫院,為什麼呢?她甚至還不知道你的傷勢。」安琪哭著離開醫院,這是後來他聽服務台小姐說的。
「她不敢來看我!」他發生意外,那個小笨瓜一定又以為是她害的,他還以為她已忘記自己是個災星的事。
「她不敢來看你?什麼意思?」
「以後再告訴你。」這種事怎能說給大嘴巴的人知道呢!
只是安琪兒不來醫院看他,他總覺得有些怪,但卻又說不上來。還有她為什麼要哭著離開醫院?這一點他也想不通。
此時病房外傳來保全人員的聲音--
「孫小姐,對不起,妳不能進去,陶先生他不想見妳!」
「你們快讓開,我已經連續來了好幾天,我今天一定要見到臣奕。」
「孫小姐,請妳別為難我們!」
看著房門,喬立無可奈何地輕搖著頭。「又來了,真是的,都說不見她了,她還真是不死心耶!」
「算了,別理她。」麥可閉上眼睛,咕噥地說著。
「沒想到女人想要得到一件東西的慾望可以這麼強,不過說也真奇怪,那天櫃檯小姐明明跟我說安琪來了,結果上樓的人竟然是孫蘭芊。」喬立自說自話。
麥可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倏地睜開閉目養神的眼睛,眼底閃爍著一抹異樣的輝芒,問道:「你是說那天安琪和孫蘭芊同一個時間到醫院來看我?」
「差不多是同一個時間。」頂多孫蘭芊早來了一、兩分鐘吧!「有什麼問題嗎?」
是有問題,而且大大有問題!只是他還不能完全確定就是了。
「讓孫蘭芊進來。」虛弱的聲音微微繃緊著。
「麥可,出了什麼問題嗎?」他察覺到麥可神色不對。
「沒有!不過,或許等一下就可知道為什麼安琪那天會哭著離開醫院,而且一直到現在都不敢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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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奕,你總算肯見我了,你知道嗎?外面那兩個保全人員很壞,拉得我手都紅腫了。」
得到應允,孫蘭芊滿心歡喜的走進病房,然後嬌媚地抱怨著外面保全人員的不是,對她施以粗暴行為。
喬立看見走進來的孫蘭芊,一雙眼因她的穿著差點暴突出來。
這哪像是來探病應該穿的衣服,緊身的上衣,中間縷空的露出乳溝來,還有那件迷你窄裙,臉上嚇人的大濃妝,這麼俗氣的打扮,讓人懷疑她剛從酒店下班。
「臣奕,你知道嗎?我一直很擔心你的傷勢,這幾天都睡不好覺,你就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吧!」孫蘭芊走向病床,一臉憂心地說著。
「我中槍的那天,妳跟安琪說了什麼?」麥可瞟了地一眼,冷令地問著。
「什麼安琪?臣奕,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孫蘭芊心驚了下,裝作不知情。
瞧見她臉上不自在的神情,麥可幾乎已經肯定安琪那天哭著離開醫院的事,必定和她有關係。
「妳究竟跟安琪說了什麼?」略顯蒼白的俊顏冷冽地瞪著孫蘭芊。
「我哪有跟她說……不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安琪!」看見麥可生氣的瞪著她,孫蘭芊不禁心虛起來。
「不要讓我問第二次!」
「臣奕,我說了,我根本就不……」瞧見他依舊瞪視著她,孫蘭芊心一慌,索性招了。「好,我承認我是跟田安琪說了些話,但我都是為你好,你知道嗎?田安琪她是個災星,我不能讓她將霉運渡給你。」
「果真跟我猜測的一樣。」他剛剛只是抱著這個可能性而問她,沒想到真的是她搞的鬼。
從孫蘭芊的話語,他大概知道她跟安琪說了什麼,怪不得她會哭著離開醫院,連上樓看他是否脫離險境都沒有,甚至最後也不敢來看他。
猜測?陶臣奕剛剛只是在套她的話?發覺自己失言了,孫蘭芊咬了咬下唇,仍不忘繼續中傷田安琪。
「臣奕,你知道嗎?凡接近田安琪的人,都會發生倒霉的事,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伯你因為她的霉運而傷勢更惡化。」
「從我身邊趕走田安琪,真的是為我著想?還是為了妳自己?」她城府之深,十多年前他就已經領教過了。
「臣奕,我當然……」
「夠了,出去!」他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那就再也不必看見這陰險的女人了。
「什麼!?」孫蕭芊詫異地瞪大眼睛。
「滾出去,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儘管這句話太過於粗野,但他真的受夠了。
「臣奕,你……」
「喬立!」麥可閉上眼睛,他相信喬立會好好替他處理的。
「孫小姐,請妳滾出去!」他不會像麥可說話那麼粗魯,他會在前面加個請字,聽起來文雅多了。
孫蘭芊難堪的漲紅臉,在轉身離開病房時,明白他已經不可能再接受她了。當年的一念之差,竟是永遠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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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錢家大宅的早餐桌上,錢右為發現剛剛坐下的外孫女,一如這幾天可愛的臉上總是布著憂鬱,無心吃桌上的食物。
「安琪,妳這樣鬱鬱不樂,我很擔心妳。」錢右為關心地說著。
「我沒事的,外公!」想起外公因為血壓過高而昏倒,在醫院休養了幾天,三天前才出院,田安琪不想讓外公再替她擔心。
他知道她心裡有事,因為他打電話問過安琪的好友裴菁青,那個丫頭雖沒有說太多,但他知道大概的情形,因為安琪喜歡一個男人,但卻又無法去見那個人,怕自己將衰運傳給對方,因此過得很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