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像是沒聽見她的問話,麥可俊顏邪邪地笑著。
「對不起,我找徐東先生。」不理會他臉上那一抹令人不安的笑容,田安琪只想見星象大師。
「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麥可·徐,妳叫我麥可就行了。」
眼前小美女所想要找的徐東是他的親舅舅,但也是他在美國戶籍上的父親,十二年前初到美國,為了取得居留證,他讓他的舅舅給收養了,正好他也不想要他本來的姓氏,他樂得跟舅舅姓徐。
「你好,我是田安琪。」儘管她不怎麼想跟他哈啦下去,但田安琪在對方說出姓名後,也很有禮貌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安琪?天使?」麥可念著兩個同音的單字,「我想妳的家人一定是因為妳長得很可愛,因此才替妳取這個名字。」
「徐先生,請問我可以見徐東先生嗎?」田安琪將話題轉回,因為她不是來這裡和他討論她名字的由來。
「妳有什麼事要找我舅舅?」舅舅應該不認識這麼可愛的人吧?
舅舅對星象命理研究多年,他不是沒有見過許多女人來找他舅舅算命,但那些都是上了年紀的女人,沒見過像她這麼年輕貌美的。
雖然舅舅是有名的星象學專家,可他一次也沒讓舅舅替他算過命,因為他始終認為,知道自己的命運後,恐怕很難再優遊自在的過日子。
「我……我想這個等我見到徐東先生後,再告訴他就行了。」她不習慣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談自己的事,而事實上,她若說出來的話,恐怕也會嚇壞對方。
「我舅舅他現在人不在,他去旅行了。」兩個星期他舅舅就出門遠遊了,而他是上個星期才住進來的。
事實上,自多年前他就不住在這郊區的小別墅,而搬到紐約市中心,只有假日才會回到這裡來小住幾天。
「大師他去旅行了?」田安琪驚訝的喊著,她不是真的那麼衰吧?千里迢迢的來到美國,而大師居然外出旅行了。「請問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她俏臉難掩失望。
「不知道,他很喜歡到處旅行,有時一個月,有時半年,或者一年。」他這不是誇張的說法,事實上他舅舅還曾有過更久的旅行。
「一年!?」田安琪難過的垂下眼瞼,她果真命運一直很衰。
從她來到美國,似乎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不確定大師什麼時候回來,她也不可能一直待在美國等大師回來。
「妳還好吧?妳臉色不太好看。」她像是受到嚴重打擊,一副快昏倒的模樣。
「我沒事。不過,既然徐東大師不在的話,那我也就不好繼續打擾了。」田安琪緩緩地在內心深吸了口氣,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妳還沒有說妳來找我舅舅,到底是有什麼事?」瞧那粉臉的愁絲比下午又多出許多,他很好奇她究竟為何專程從台灣飛來這裡找他舅舅?
「我……說了也沒有用,大師他不在。」她來是想請求大師收她為徒的,現在別想了。
「妳可以跟我說,或許我可以幫妳解決問題。」下午他還覺得那一雙晶眸很有神,怎麼這會兒一聽到他舅舅不在,整個人便失去了光采。
「就算我說了,徐先生也絕對解決不了我的問題,我先走了。」田安琪走向一旁她的大皮箱,今晚她先找家飯店過夜,然後再搭明天的飛機回台灣好了。
「妳不說又怎麼知道我無法幫妳呢?」
「你幫不了我的。」能幫她的只有星象大師了·
明明一副難過得快要昏倒的神情,但脾氣還真是倔咧!
「妳可別怪我事先不告訴妳,我舅舅有可能明天就會回來。」麥可嘴上是這樣說,但事實上他那個愛玩的舅舅一出門,少說也會花上個把個月的時間。
「咦?你說的是真的嗎?」田安琪回頭看向仍坐在沙發上的麥可,失望的晶眸頓時閃亮起來。「但你剛剛不是徐東大師去旅行,少說一個月以上,甚至一年才會回來嗎?」
「可是也有幾次例外,遇到不好玩的行程,他就會提早回家,所以呢,他有可能明天或後天就回來也說一定!」
「有可能嗎?」田安琪站定且困惑的看著麥可。
「當然,我騙妳幹什麼?只是我到現在還是很好奇,妳究竟有什麼事找我舅舅呢?」黑眸凝視著那張眉心緊蹙的小臉,等待著她的答案。
「這個……我……」田安琪猶豫了一下,再一次坐回沙發上。「我是想來請求徐東大師收我為徒的,我想跟著他學習星象命理研究。」
「什麼!?收妳為徒?妳要跟我舅舅學星象命理?」麥可差點沒將口中的飲料噴出來,因為她一點也看不出來會是喜歡研究命理的人。
「因為我想知道自己的命運,為何總是很衰?」
反正他是大師的外甥,她若拜大師為師,那麼他遲早會知道她來此的目的,因此,田安琪說出自己是一個不祥的災星,誰接近她,誰就會發生倒霉的事,特別是男人。
配合著說話人認真的表情,麥可一開始的神情也是非常的嚴肅。
但隨著那張紅潤小嘴,闡述著她所經歷不斷的倒霉事,以及週遭朋友因她渡過的霉運而發生的憾事,俊顏微微地抽搐著。
直到她苦命地說完自己悲慘的命運,晶瑩的眸底還泛著淚光時,麥可就再也忍不住噗哧地大笑出聲。
「哈哈哈……」
怪不得初見到她時,她要自己離她遠一點,否則會發生倒霉的事,他當時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用來嚇阻向她搭訕的人,沒想到她真是這樣的想法!
難道她不知道那麼嬌甜可愛的臉蛋配上愁苦的神情,說有多不搭就有多不搭,他真想回工作房拿出相機,將眼前這突兀、離譜又好笑的畫面拍下來。
「徐先生!」麥可那爽朗的笑聲,讓懷著低落心情說出自己境遇的田安琪聽起來格外刺耳,她頓感尷尬,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白癡,不知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會選擇跟他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