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張俊顏偏向自己,她知道他要吻她,但她的身體恍若讓他如炬的目光給盯得全身發熱不已,動彈不得,讓她緊張地閉上了眼睛,然後感受到一股溫熱緩緩地接上她的唇……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女人,但卻是第一次這麼的輕柔,像是品嚐珍品似的輕啄著那柔軟的紅唇,慢慢地汲取、享受著這美妙的感覺。
面對他溫熱的唇一次又一次的親吻著自己,花禹紛亂緊張的心有著驚訝,但也有著一份驚喜,覺得自己的心跳隨著他一次次挑逗的點吻,而飛快的竄跳著,體溫更是不斷地攀升……
她沒有如預期中的將他推開,讓他毫無禁忌地更進一步需索著。
「把嘴張開一點。」低啞的聲音,挑逗地誘引著。
她不知道他這麼會吻人,而且比起他撩人的挑逗,她的吻變得有些的笨拙,在迷醉中,她聽話地微啟雙唇……
「嗯。」
在灼熱的纏吻裡,她聽到一聲聲夾雜熱氣的細喘低吟、但激情燥熱溢滿胸臆的她,無法分辨那是誰發出的.像是她的,也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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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了,怎麼這一個星期來你不但每晚都在家,現在更絕了.連假日也都呆在家裡,怎麼金龜婿全跑光了?!」
星期六下午,剛睡了一個美好午覺起來的凌於彤,好奇的看著正在幫柯品芝卷毛線球,一個一星期至少約會五次以上,假日也總是喜歡出門逛街買東西的花禹,此刻居然乖得像隻貓一樣的坐在客廳裡。
「我在享受假日的居家生活。」早已習慣凌子彤那大刺刺的問話,因此花禹並不以為意,因為她知道她沒有惡意。
「享受假日的居家生活?這話由你口中說出來,還真是令人感到彆扭呢!」凌子彤聳了聳肩,「你沒什麼事吧?有事可以說出來!」
「哪會有什麼事呢?」花禹微笑地看向她。
「既然你醒了,那換手,由你來幫品芝的忙吧,我要進去休息了!」說完,花禹便丟下手中的毛線球走回房間。
她坐在窗口旁的椅子上,漫不經心地看著放在窗板上的一個小盆栽,其實她一點也不累,想休息的原因是因為她有著一種無力感,自從上個星期六從阿辛家回來之後,她就一直提不起勁來。
她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吻她,但這幾天只要想起與他的吻,身體便不由得泛起一陣燥熱,因為他的吻溫柔又炙熱,雖然已過了好些天,但那令人迷醉的熱潮,並未消失且一直積聚在她的體內。
要不是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們不知道會如何,現在回想當時兩人忘情的擁吻,讓她羞得泛紅了臉。
她知道自己並不討厭他的吻,相反地還有著莫名的興奮,因為從來沒有人像他那樣呵護般的溫柔吻她.這也是令她這幾天感到困惑而悶悶不樂的原因,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跟他走到這樣一個曖昧的關係!
雖然那一吻教她有著新奇興奮的感受,但現實的因素又將她狠狠的自迷茫中敲醒,阿辛是個窮光蛋!
雖然阿辛是一個好人,人也長得很帥,但他別說有錢了,甚至比她還要窮呢!
「老天爺,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呢?」花禹煩亂地自語著。
「叩叩叩!」有人敲著她的房門,接著一個滿頭白髮,有著想藹笑容的老人家走進來。「花禹,她們說你在房間休息,我沒吵著你吧!」
「錢婆婆,您請進!」花禹替錢婆婆拿過了一張椅子,「沒關係,我只是在房間裡想些事情而已。」
錢婆婆是這間公寓的屋主,年近八十歲個兒不高的她,臉上總是堆著笑容,讓人感受到她的親切與和藹,她目前不住在這裡,而是與她的管家住公一個安靜僻壤的鄉下別墅不過經常會拿東西來這給她們這幾個房客。
「這是我侄兒從法國買回來送給我的餅乾,你們每一個人都一盒。」錢婆婆將餅乾拿給花禹。
「好漂亮,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謝謝您,錢婆婆!」花禹笑笑地接過餅乾。
「孩子,你有什麼煩惱嗎Z」她會特地進來找她,是因為剛剛在客廳,凌子彤與柯品芝兩個孩子跟她說了,花禹這幾天看起來很不對勁。
其實從第一次見到花禹這個女孩兒,她就為這孩子感到心疼,因為自小是個孤兒的她,其實內心比任何人都還要來得脆弱,需要人疼愛,縱使她總是高傲地說要釣金龜婿,要嫁給有錢人,但她知道她的高傲、偽裝堅強,完全出自於要保護自己。
「錢婆婆,您是不是聽品芝她們說了什麼,放心,我沒事的。」花禹笑笑搖頭。
「我從你的眼神看出來,覺得你像是戀愛了,但你的表情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到底怎麼了?」她雖然年紀大了,但也閱人無數,花禹此刻臉上那勉強撐出的笑容,她一看就知道她有著煩惱。
錢婆婆這麼一說,讓花禹甚感驚訝,她戀愛了?這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跟阿辛……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呢?」
「我……」面對親切如老奶奶般的錢婆婆,花禹無法對她說謊,但卻也不知該如何說出她矛盾的心情。
「沒關係,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好了!」錢婆婆疼惜的說著,「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有些事你若不放開心的話,只會苦了自己.心情快不快樂.比得到一些外在物質都還要來得重要!」真的是這樣嗎?花禹迷惑的思索著錢婆婆的話。
送走了房東錢婆婆,柯品芝和凌子形各自回房準備出門——柯品芝要去參加同事的慶生會,而凌子彤則是要和以前高中的學弟妹聚餐,之後還會去唱通宵叫歌。
「小禹,晚上就只有你一個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凌子彤已經出門了.柯品芝怕花禹一個人在家會很無聊,於是邀請她和她一起去參加同事的晚會。
「不用了,我今天不想出門的。」花禹婉轉地拒絕了柯品芝的邀請,此刻她一點也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