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爾傑沒有回答她的話,高大的身軀低下、然後胡亂的將餐盤上的壽司全倒進她所帶來的便當盒,只見壽司全散了開來的被硬放回便當盒裡。
「好了,拿著你的便當盒走,從此以後不要再來找我!」辛爾傑粗暴地將她剛剛所帶來的兩個便當盒全放在她的手上。
他真的要趕她走?而且還叫她以後不要再來找他?
望著手上的便當盒,晶瑩剔透的淚珠,一粒粒滑過花姚美麗的臉頰。「阿辛,為什麼?嗚……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從來都沒有瞧不起你過。」
很久以前她就警告自己,不可再為軟弱而哭泣,但此刻,面對辛爾傑面帶厲色的要將她趕走,她完全無法止住那因胸口發疼而落下的淚水!
繃緊的俊顏因看見那粉臉上的淚水,而益發的糾緊難看,抑下內心想上前抱住她的衝動,李爾傑陰沉著臉走向她.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推出了他的公寓,立即關上大門。
「不,阿辛,你不要這樣……」抱著便當,花禹看著那緊閉的大門,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心,刺痛著;淚水,崩潰而出。
從此以後不要再來找他?他剛剛是這麼說的。
如果這是在她第一次來找他,他這麼樣告訴她的話,她做得到,而且不會哭的,或者在她第一次來找他時,也是一樣的!
但現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來找他已經變成她生活上的一種依附了!
這半個多月來,她一直不想去正視與他之間的曖昧關係。但儘管她想逃避這現實的問題,終究還是得面對的,只是她不知道一旦面對了,竟會變成這樣的情形!
他們是朋友嗎?單純朋友的那一種?
不,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已經喜歡上他了!
隔著一道門,她卻進不到屋子,也看不到那個讓她這麼樣傷心哭泣的男人,她才明白,自己竟已是這麼樣的喜歡他了!
錢婆婆說的沒有錯,心情不快樂,只會苦了自己。
她現在嘗到那苦味了,真的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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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將花禹給硬推出門後,辛爾傑憤怒地搔了搔頭低咒著。
他辛爾傑是招惹什麼?身邊老是圍著這種愛錢的女人?
充斥怒火的黑眸、瞟到桌上的一塊布,大手拿起將它打開.是一塊圖樣很美的桌巾,想也知道,這是花禹剛剛帶來的。
大手緊緊地握住了那一塊桌巾,不悅地將它狠狠地甩在一旁的沙發上,卻又看見沙發上水藍色的椅套,一雙濃眉蹩得死緊!
高大僵怒的身軀走向廚房,煩躁地自冰箱拿了瓶飲料喝著,然後看見櫥櫃上擺著明亮的透明杯子,以及一瓶礦泉水。
那是最近才有的東西。
胸口的怒火猛地又起,辛爾傑大口大口的喝著手上的水果飲料,發現包括他手上的飲料.也是花禹買來放的。
「該死,這算什麼?」他和花禹之間的關係到底算什麼?抵不住內心此刻的煩亂,辛爾傑又是一聲的咒罵。
剛剛和她吵那一架,雖說是因為尹舒珊來排他的關係、但其實那只是一個導火線,因為他和地之間的問題。fT從他第一次吻她的那大開始就存在J』,只是他們彼此心照不宣的逃避問題。
他不懂的是,她口口聲聲說愛有錢人,那麼她一次又一次的來找他,甚至為他做了這些.又是為什麼?
該死的小女人,就算是那個驕縱的尹舒珊,頂多也只是惹得他生氣罷了,卻沒有像現在這樣,讓他這麼樣的深深困擾、煩躁著。
想起剛剛那雙大眼噙著淚水的動人模樣,教他已經五味雜陳的心,再添上一份不該有的心疼!
他不是沒有看見她對他的好,他也一再的告訴自己.和她絕不可能的,但曾幾何時,他的心已經讓那個拜金的小女人給牽絆住了!
早就該跟她斷絕往來的不是嗎?那麼他也不必在這裡.這樣的生氣這樣的困擾、這樣的感到胸口發病!
想到她可能邊走邊哭,那情景令他更是心浮氣躁,原本揪緊難受的心,悶窒得讓人難以呼吸,像要窒息了,就算喝完了一整瓶冰涼的飲料,卻不見消除一滴點心口上燥熱的煩亂。
該死!高大的身軀急地走出廚房,想知道那個難過傷心的小女人是否安好?如果可以的話,再給她一點安慰!
辛爾傑才一踏出大們,就聽見了一陣抽泣聲。
「小禹!」他驚訝的看著蹲在地上的花禹,她沒有離開,就蹲在這裡哭?
「別叫我.我現在不想理你!」小臉趴在雙膝上哭泣的花禹,哽咽地說著。
「小禹!」辛爾傑蹲下身,心疼的摸著她的頭。
「嗚……別摸我,我討厭你,等我哭完了,我就會離開這裡廠花痛難過的推開那撫著她的頭的大手,她才不需要他的同情呢,
「小禹,對不起,我剛剛失控了!」他該拿她怎麼辦呢?修長的手臂一摟,將那微抖的小身於給困抱進懷裡,他剛剛不該將對尹舒珊的怒氣發洩在她身上的。
「我說了別碰我,你……」花禹想要推開那一雙有力大手的擁抱,但一靠近他寬大溫暖的胸膛,她再也沒有力量推開,直偎在他的胸前哭著。
「來,把臉擦一擦!」
高大的身軀往坐在沙發上仍有一聲沒一聲抽噎的花禹身旁坐下。
花禹吸了吸鼻,將頭轉向一旁,不予理會。
「再不把淚水擦乾。你的假睫毛就要掉了。」
「我的睫毛是真的!」花禹生氣的轉頭抗議。
「終於肯轉過頭看我了,我來幫你擦好了。」辛爾傑順勢地勾勒住她尖圓的下頜,輕柔地擦著她臉上的淚痕。
看到那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辛爾傑不捨地低沉說道:」對不起。」
「你剛剛好凶;也很壞!」花禹嘟起小嘴噴罵著。想起他剛剛叫她走,晶眸霎時又盈滿了淚水。
「別哭,對不起,」此刻無助的她,教他心疼。
放下毛巾,辛爾傑低下頭,情不自禁地用吻拭去了她即將滑落的淚水。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但看見她哭,他的心裡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