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可笑的是,還是她自己自動送上門的!
看到地上自己所掉落下的淚水,她彷彿可從那水滴中看見自己哭得很慘、很醜的樣子。
怪不得子彤不放心的說要陪她一起來。因為她實在太軟弱了,而且自從和辛爾傑在一起後,她變得更脆弱了!
從皮包內掏出了面紙,花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她決定不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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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秘書,你今晚有空嗎?」中午過後,邱昆山問著花禹。
「今晚?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想介紹一個青年才俊給你認識,是一個有為又有前途的年輕人哦!」
「謝謝董事長,但我目前還不想要有男朋友,所以請您回絕對方,真的很不好意思。」花禹溫柔地淺笑著。
「真的不要嗎?對方可是很有錢的……」邱昆山繼續遊說,希望可以改變花禹的決定。
「真的很謝謝董事長的好意,但我現在真的不想要交男朋友,覺得一個人的生活其實也很不錯。」而且她還有兩個好室友、好姐妹。
「花秘書,你真的不再考慮?」
「真的。」花禹肯定的點著頭。
「其實因為你一直拒絕,所以我只好說了,算我拜託你答應,因為對方是我們公司一直極力想合作的客戶,得罪不起。」邱昆山面帶難色的說著。
「董事長…」花禹很為難的看著拜託她的董事長。
「我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但是,你就把這一次的相親當作是一次的應酬,算是公事好不好?」花禹是一個得力的秘書,但若不是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態度甚是強硬,他也不會這樣要求花秘書。
「我…」花禹抿著唇,內心掙扎著。
「花秘書,你就答應吧!不然這個月我多付你一倍的薪水」
「不用多付我薪水,董事長,我答應今晚的相親。」
「這是地點和時間,還有,你要不要下午請特休,回去好好打扮一下?」邱昆山將寫有相親的地點和時間的紙張拿給了花禹。
「不用了,我穿這樣可以了。」
***
等了近十分鐘,看見了前來與她相親,坐在她面前的英俊男人,花禹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哭?不,她哭不出來,而且她兩個星期前她就下定決心不再哭了!
那她該不該笑呢?為這個男人所做的這一件可笑的事而笑呢?
晶亮的水眸看著眼前的男人,那是曾經對她很溫柔、疼愛的阿辛,但看他今天的穿著,讓他看起來很陌生,是她所不認識的阿辛。
一個月不見,他找她做什麼呢?別說他為什麼要安排這樣的一個相親,端看到他臉上那嘲諷鄙視的神情,他肯定不是來找她細談他們過往親密快樂的日子。
「我是昆山電子公司董事長的秘書,我叫花禹。」斂下那因為再看見他的複雜情緒,花禹露出一抹淺笑地自我介紹。
「為什麼答應來相親?」辛爾傑臉色揪緊的看著一個月不見的花禹,那似乎比之前更為紅潤漂亮的臉蛋,告訴了他,沒有他在她的身旁,她依舊過得很好,不像他!
兩個星期前,他不見她,因為他不知道和她見了面之後,他該拿她怎麼辦?假裝她不是一個愛錢的拜金女,然後和她在一起。
矛盾又深感困惑的心,讓他說出不見她。
和昆山電子合作是一個意外,與他知道邱董事長的秘書就是花禹時,讓他以為已經沉靜的心,頓時又翻騰起來,他以為他忘得了她,但那嬌美的臉蛋,卻不曾離開過他的心裡。
他無法否認,有了她的老舊公寓變得鮮艷、有活力,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讓他享受著不曾有過的滿足與快樂,儘管所住的只是一間老舊公寓。
她說她愛他,一輩子想跟他在一起,他可以相信嗎?他想要知道答案,因此他要求邱董事長安排了今天的相親。
結果她竟然來了!這代表什麼?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離開,然後這麼快又重新開始為自己尋找下個金龜婿?!
他早該知道她是這種女人了不是嗎?他在期待什麼?內心那因為看見她坐在這裡而掀起的空間與心痛,又算什麼?
「那你呢?居然放著美麗的未婚妻不管,而跑來這裡和別的女人約會。」花禹反問著。
「回答我的問題!」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為我想要釣金龜婿,我一直拜託我們董事長替我介紹金龜婿呢!」強忍住內心的苦澀,花禹放作不以為然地回答著。她以為他是溫柔的,但他卻是比任何人都還要來得殘忍,一次次的傷害她。
聽到她的答案,讓他的胃一陣縮緊,深深地暗自吸了口氣。「那你說你愛我,一輩子想跟我在一起,都是假的?」
好不容易偽裝堅強的表情,差點因為他的這一句話而崩潰,若不是她的淚早在午夜夢迴時流乾了,那麼她很可能會哭出來。
她現在知道了也明白了,自始至終,都是只有她一個人在愛他,而他更是不相信她愛他,她在他的眼裡,應該是一個很淫蕩的女人吧,自動獻身又獻愛,還很無知的說一輩子都要跟他在一起。
「呵呵呵!」她看著眼前她曾深深愛著的男入,不禁地笑了出來,真的很好笑,因為她真的很慘。「都是假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
「小禹你……」是因為燈光的關係嗎?他剛剛似乎在那美麗帶笑的臉上,看到她閃過一副想哭的神色?
「鈴——」他身上的手機乍響,中斷了他的話。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辛爾傑起身走向無人的走廊接聽電話。
看著辛爾傑離開接聽電話,花禹也跟著起身離開,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餐廳,因為她無法再繼續待下去了,而且她也想保留住自己最後的一點自尊。
*****
「小禹,錢婆婆派來的車子已經來了,你的行李只有這些嗎?」
「嗯,反正我只是應錢婆婆之邀,去她的別墅小住一陣子而已,不需要帶太多的束西。」花禹提著整理好的行李箱,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