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臉呆樣就讓他忍不住想欺負她,「難道妳沒有裙子嗎?」
「有。」
「那為什麼今天來送機不穿裙子?」
「可是那是……」
「可是什麼?妳該不會想跟我說妳討厭穿裙子吧?」那是事實,她的確是不怎麼喜歡穿裙子,而且穿牛仔褲讓她活動自如。但她要說的不是這個,而是……
「可是那是上班的制服,假日也可以穿嗎?」她昨天剛領了員工的制服。
「什麼現妳說妳有裙子是指員工制服的短裙?」她是真的白目還是故意在耍他……啊……看到喬浩星好像生氣了的樣子,藍小堇沒有說話。
「聽阿哲說明蕾帶妳去逛街買衣服了不是嗎?」既然去買了衣服,她怎麼還穿得跟之前一樣?
「對,可是……」她更畏縮,因為他的語氣好凶。
「可是什麼?為什麼妳還是穿得跟以前一樣俗?」
「因為我穿不慣裙子,然後明蕾也覺得我穿牛仔褲比較好看,因此我又買了牛仔褲。」她們買了她不曾穿過的七分褲,樣式很流行,明蕾說了,她明白她對淑女衣服的不適應,以後慢慢買、慢慢改變會比較能適應。
怕他不相信她真的是買新的牛仔褲,因此她解釋,「雖然是牛仔褲,但是樣式不一樣,而衣服也改成是前排有鈕鉤的襯衫。」
「妳很喜歡穿牛仔褲?」喬浩星瞪了她一眼。
「嗯。」最喜歡、最喜歡了。
「那好,完美妻子守則的第三條,以後都不准再穿牛仔褲!」喬浩星語氣堅定說著,他真的受不了女人整天都穿著牛仔褲。
聽到自己再也不能穿目前愛的牛仔褲,藍小堇詫異的膛大了眼,「為什麼?!」
「因為穿牛仔褲看起來太隨便了,這樣怎麼當完美的妻子?」
藍小堇看著自己腿上的牛仔褲,內心難受得緊,因為她從國小就開始穿牛仔褲,現在要她以後都不可以再穿……
「怎麼樣?做不到?」那就解除婚約吧!
藍小堇很想開口不答應,但是話到了嘴邊又想起伊蘭的話——妳要記住,不管阿星跟妳說什麼都不要在意,也不可以隨便就讓他取消婚約,因為如此一來就無法糾正他偏差的行為。
蘭姨要她不可以隨便輕易的就放棄,而她也允諾了。
可是答應的話她又覺得很難過。
藍小堇看著喬浩星,他明明長得很好看,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壞?
「阿星哥,完美妻子的守則到底有幾條?」
「怎麼?才第三條就受不了?」
「不是的,我只是……」
「受不了的話妳可以打電話跟我老媽說不跟我結婚,然後離開我們家。」
看到她臉上那一抹難過的神情,喬浩星不再看她,專心的開車。
儘管她眼眶紅紅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小可憐,讓他覺得自己或許不該這樣對待她,畢竟她現在沒有親人,可是人都是有私心的,他總得為自己未來的幸福著想吧,他是不可能和她結婚的。
就看在她看起來很可憐的模樣上,大不了在她取消婚約離開他們家之後,他再替她找住的地方和給她一個工作嘍,算是對她仁至義盡了。
藍小堇再度看向車外,此刻的她真的很難過,不只是因為自己以後不能再穿牛仔褲,剛剛他那一番冷漠的話,更是深深的刺傷她的心。
雖然她住到喬家已經半個月了,但看來阿星哥還是很討厭她。
被自己喜歡的人討厭是一件令人很難過的事,如果她離開,阿星哥會不會就不這麼討厭她?想離開的念頭才一起,她又想起與伊蘭之間的約定和承諾。
蘭姨是那麼疼愛的鼓勵她,她是否應該再努力試一試呢?不要輕言放棄?
「妳的決定是什麼?」看樣子她已經放棄了。
「我我決定以後不穿牛仔褲。」
對,她決定要再試試,不只是因為她曾經答應過蘭姨,因為不管她以後會不會和阿星哥結婚,可以認識他她已經很高興,她想要努力,是真心希望他不要討厭她。
內心作出了決定,藍小堇清秀的容顏漾出璀璨的笑靨。
喬浩星有些訝異聽到她這樣的答案,因為她剛剛明明就一副很難過的樣乎,書也還覺得自己剛剛像是真的在欺負她,但怎麼下一刻她卻突然改變態度的笑了?
他是不知道她怎麼了,但是看著她露齒笑得很開朗的模樣,明眸閃閃發亮,有那麼一刻,他覺得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可愛……
咦?!可愛?他居然會覺得那跟白癡沒兩樣的笑容很可愛?
他該不會被她那拙呆樣給影響了吧?
笨蛋,現在笑得這麼開心未免太早了一點,以後還會有很多條完美妻子守則,妳未必做得到。
「我會努力的。」為了不讓他討厭自己,她一定會繼續努力。
「隨便妳。」
第四章
下了班,藍小堇在好友卓明蕾的建議下燙了離子燙,一頭毛燥的長髮幾個小時之後變成柔順的秀髮,讓她驚歎不已。當卓明蕾開車送她回家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她拿鑰匙開門,這個時候魯伯他們應該都睡了吧!
傍晚的時候她打電話給魯伯,說她晚上會晚點回家,怕太晚因此要他們不用等她關門,她剛剛看了下車庫,阿星哥也還沒有回來。
她回房間洗澡,打開落地窗走進陽台吹著夜晚的涼風,剛剛在明蕾的車上,她就發現今天晚上的星星好多、好明亮。
自從蘭姨去了美國之後,她像是很多天都是自己和魯伯他們一起吃晚餐,魯伯說了,阿星哥只有在蘭姨在台灣的時候,才會乖乖的每天回家陪蘭姨吃晚餐,其它時間,有時是因為加班晚回來,有時是跟朋友出去玩就會直接住朋友家沒有回來。
朋友?她猜想應該是女朋友吧?
阿星哥長得那麼帥會有女朋友一點也不奇怪,雖然明蕾說過阿星哥以前的女友沒有一個比她可愛,但她知道這是明蕾在安慰她,因為阿星哥他不只一次說她很俗、很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