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東方令堯也替她找了個輕鬆的工作,讓她在一所私人創辦的貴族雙語幼稚園裡當兼職老師,負責教導小朋友日文。
伊籐月紗十分喜歡小孩,所以勝任得很愉快。
有個凡事都替她打點好的老公實在幸福極了,不管她想做什麼,只需要一個動作或眼神,丈夫就會替她辦到,他實在是個無可挑剔的好丈夫呀。
現下小倆口各有各的事忙,東方令堯的放假時間不多,但只要他一放假,就會和她攜手出遊。若時間短些,就會一起去找尋好吃的東西或者看場電影,日子過得愉悅暢快。
雙方各自也都十分滿意現況。
—她們知道,這段愛情既不轟轟烈烈、也不可歌可泣,只是簡單又單純的。
他們是情人,也是親人,更是要攜手一生的伴侶。
如果愛情能夠永遠像最初一樣,那麼地簡單和單純——我愛你(你)、你(你)愛我,那該有多好呢?
* * *
東方令堯和伊籐月紗因為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她對他的外貌並沒有太大的注意力。和他亮眼出色的弟弟東方令駒比起來,她只覺得自己的丈夫長得還不錯,溫雅的氣質常令眾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可在一次的聚會中,她才終於明白自己的丈夫有多麼受歡迎。
那一次,是東方集團的週年慶。
東方令堯,主業:伊籐醫院獸科主治醫師;副業:東方集團總裁。
在獸科方面的學經歷,他當仁不讓。一切的努力與成就,莫過於為了自己最親愛的老婆;至於副業,自是被他那親愛的弟弟東方令駒所陷害的,只是掛名罷了。
但不管再怎麼逃避,終究還是個掛名總裁,不出席怎麼也說不過去。
當然,他也認為趁著這次聚會帶嬌妻去玩玩,讓她開心一下也好。
週年慶在一個五星級的飯店貴賓廳內舉行,政商名流、衣香鬢影地四處道賀,伊籐月紗只覺得自己的嘴快笑僵了,和想像中的好玩似乎相差了許多。
「怎麼?紗紗,累了嗎?」
東方令堯一直很注意嬌妻的狀況,一看到她臉上的倦容,立刻關心地問。
「嗯,有點。」
她老實地道。
「那你先到旁邊休息一下,我去拿些點心給你吃。」
「嗯!」
伊籐月紗揀了個角落的位置落坐,靜靜地看著大廳上的人來人往。
明眸眨了眨,想想自己真不適合這種宴會,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不怎麼真誠的笑容,說的都是生意經,實在太悶了。
等了有一會兒,說要去拿點心的老公竟然還沒出現,她的眸光開始忍不住找尋他的蹤影。
「呵呵——」
一連串的笑聲吸引了她。
她這一看,才發現老公竟然被一大群仕女包圍。
伊籐月紗連連點頭,哇!想不到他人緣這麼好,鮮少出現在這種場合理,竟然也會認識這麼多人。她實在很佩服自己的老公。
只是很奇怪,他向來溫文的俊臉雖然像往常一樣帶著笑意,但她看得出來他那笑容下的忍耐。
怪了!有那麼多人喜歡接近他,他……不開心嗎?
是的,東方令堯一點也不開心,手上的婚戒不停地在眾女子面前晃呀晃地,就是想告訴這群女人他已經名草有主啦!
誰知道她們還是遲遲不肯離去,執意拉著他東扯西扯的,可歎能夠參與這盛會的人不是股東就是客戶,自是不能隨便得罪。
但臉上的笑容也快笑僵了,更,重要的是伊籐月紗還在等他拿點心呢!
一想到親親老婆在等他,他什麼都不管了。
「對不起,我還有點事,請讓一讓。」
東方令堯直接了當地開口,而且一點也不浪費時間,立刻回到嬌妻身邊。
「老公,事情談完了?」伊籐月紗恬柔地一笑問,她是這麼以為的。
「嗯!」他隨意點頭。「讓你久等了,如果不舒服,我和阿駒說一聲,我們先走。」
他注視嬌妻時情深款款的眸光、和體貼的作為,讓眼光一直聚集在他身上的女子全都忍不住驚歎——
「好深情!」
「好感動喔……」
伊籐月紗聽見了那些女子的歎息,也看到了眾女子似乎想將她老公占為已有的渴望表情。
她生氣嗎?不!
老公行情這麼好,她當老婆的與有榮焉耶!
「你們似乎有話還沒談完。」
她擔心自己耽誤到他的工作。
畢竟老公已經為了她犧牲太多,她不能那麼不懂事。
「那不重要。」
在他心裡,老婆擺第一。
「老公,你怎麼能夠對別人那麼冷淡,這樣會讓人害怕的。」伊籐月紗指向那最好的例子——也就是他那從頭到尾都一臉冰酷的弟弟東方令駒。
這個小叔太不應該了,面對那麼多爭相討好他的人,竟然連個笑容也吝於給予,實在是很不對。
東方令堯有些失笑。
真是個小傻瓜,自己的丈夫快被別的女人生吞活剝了,她竟然還抱怨自己的老公太無情冷漠,唉!這種傻嬌妻如果沒有他這麼呵護,他還真擔心呢!
「你不怕就好了。」
他真摯地道。「回家吧!」
「可以嗎?」
她睜大明眸問。
那嬌俏又美麗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吞下。
奇怪了!
兩人都結婚數百個日子了,為什麼他還是這麼貪看她,似乎看一輩子也不厭倦呢?
愛情啊,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當然可以,只要你開心就好。」他回答。
他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向回家的路。
第四章
一進家門,東方令堯隨即熱情地吻上她的唇。
伊籐月紗好訝異,他怎會突然這麼激烈?
「老公——」那含帶嬌弱喘息的聲音,令人渾身酥軟。
所有的女人和他老婆一比,全都變成了庸脂俗粉,只有他的嬌妻才是天底下最優的女人。
趁著她開口之際,他的舌竄入了她的唇中,用最激狂的方式與她的舌糾纏,讓她迎向他的需索。
這時候的東方令堯已經褪去了溫文的形象,像只不知饜足的猛獸。
他順著她的唇慢慢吮吻、輕咬,而後轉向她完美的五官,一一給予相同的公平對待,那特有的氣息噴在她的粉頸上,讓她忍不住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