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在周大娘的調教下,她變得猶如驚弓之鳥,哪怕是一時的恍惚都擔心得要命 ,深怕自己又會挨打挨罵。
鐵痕皺起眉頭,眼前的棠琛兒和他所認識的她實在相差太多。
這就是現實了,想必從一個大小姐變成一個笑罵由人的丫發。它的心情一定不好受 。
「算了,我找人來教你。」
他將拇指和食指放在手中吹出一聲響哨,不久後即有個丰姿款款的青衣女子走進來 。
「鐵爺。」她上前福了福身,一雙愛慕的眼神毫不掩飾地拋向了鐵痕。
「青兒,過來服侍我吧!」鐵痕不介意地對她一笑,兩人之間的情勢撲朔迷離,好 像曖昧得很。
「是。」青兒笑得一臉甜蜜,走過棠琛兒身邊時對她示威地冷哼一聲,才愛嬌地移 向鐵痕身邊。
她才不拿絲布那玩意兒呢!
青兒唇兒一蘇,滑下水池,柔嫩的雙手就這樣俯至他的背脊輕輕按摩搓揉。還一臉 滿足的模樣。
「鐵爺,這樣舒服嗎?」故作嬌滴滴的嗓音讓人渾身泛起雞皮吃痞,卻也撫媚地足 以撩動人心。
「不錯。」鐵痕閉上眼整個人輕趴在池緣,樣子傭懶極了。
棠琛兒的目光從沒離開過青兒的那雙手,如果眼睛能夠冒火,青兒恐怕早就體無完 膚了。
真可惡,她到底在幫他搓背沐浴,還是在挑逗他、吃他豆腐?而最氣人的是鐵痕居 然一副享受的模樣,真是過分。
「行了行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青兒姊姊,我自己來。」說著,棠琛兒也跟 著滑下水池,將幾乎趴在鐵痕身上的青兒拉開。
「喲!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命令我。」青兒嘴裡輕聲細語,動作卻粗魯地一把將 她狠狠推開。
棠琛兒一時沒防備,整個人倒栽入池水裡,連連喝了好幾口水。若不是鐵痕即時擒 她撈起,恐怕還有得她受的。
「沒事吧?」鐵痕問道,唇邊卻無法控制地洩漏笑意。
「咳……咳咳沒……沒事……」差點沒將她淹死。
真做作,連這麼淺的水池都會溺水。有沒有搞錯?青兒氣得咬牙切齒,早知道假裝 溺水鐵痕會抱人,她一定天天溺水給他著。
面對鐵痕時,她臉色又是一變。「哎喲!鐵爺,這個丫發笨手笨腳的,還是讓青兒 來服侍你吧。」
「不用。」棠琛兒立刻護衛地整個人貼近他。「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馨香柔軟的嬌軀就這樣緊貼著他,他上身赤裸;而她單薄的衣衫浸過水後也等於沒 穿一樣,鐵痕是個血性男人,突如其來翻騰的慾火讓他差點無法控制。
他怎麼會不瞭解棠琛兒現下的舉動所代表的涵義呢?很好,這麼嬌美動人的美人自 己送上門來,他沒有理由說不啊!
「青兒,那你就先下去吧!」鐵痕邪魅地一笑道。
「鐵爺──」青兒不滿地死瞪著她,好不容易可以有機會接近這麼偉岸的男人,她 才不想放棄呢!
「還要我再說第二次嗎?」鐵痕聲音不疾不徐,卻飽含威脅。
「……是,青兒告退。」臨走前青兒不甘心地對鐵痕來個臨去秋波。那眼神就像要 勾人魂魄似的,希望他能夠回心轉意讓她留下。然而等了老半天,她終究還是失望了。
鐵痕的心和專注的目光,全在棠琛兒一個人身上。
「怎麼,你準備要抱著我一起洗嗎?」
.他嘲弄的聲音就在她耳畔邊響起,棠琛兒連忙跳開,羞得無地自容。
老天啊!剛剛她到底做了什麼?
「我的工作不需要假他人之手,我自己會做。」她說著。嘴裡卻無法控制地發出酸 溜溜的言語。
鐵痕終於忍不住地放聲大笑。「好好好,以後都讓你做。」
可是,他難得的笑容並沒有讓她心情轉好。
「是啊!你的所有事都讓我做,這樣你比較划得來。」不知怎地,她就是無法忍受 青兒在他身上亂摸的樣子。
不行,剛剛青兒摸過的地方她都要洗乾淨方可以,她不要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留下的 痕跡。
「做什麼?又把我當成桌椅擦啦?」擦得這麼用力,好像誰欠了她似的。
「不……琛奴不敢。」
棠琛兒考慮了一下,終於將手上的絲布丟開,用一雙柔細的手貼上他的背,替他淨 身。
當她的手與他的身體接觸的剎那,兩人同時一顫。似乎有股電流同時竄遍了他們倆 的身體,激起兩人間燦爛的火花。
鐵痕轉過身來抓住她的手,心裡翻翻騰騰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你……你走吧!我自己來就行。」他放開她別過臉去,聲音暗啞地道,這是給她 和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
棠琛兒慌了,難道他還是嫌棄她太過笨手笨腳,泱定要由青兒來服侍他?
不,她不要,她早已芳心暗許,他們兩人還有一百年之約。不是嗎?
她注定此生都要待在他身邊的,就算為僕為奴她也甘之如飴。
所以不可以,千萬不可以拋棄她而找別人,她好不容易才能回到他身邊,她欠的人 是他,也只想伺候他一個。
「鐵痕,別趕我走,我會學的,不管什麼我都學,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求求你給我 機會,別程我走。」她想都沒多想即投入他的懷裡。
欠他一百年,她這輩子早已沒打算離開他一步。
鐵痕的心頭翻翻滾滾,既然這是她自願的,那他豈有再推辭的道理?
低下頭吻上她的唇,和在江畔第一次重逢時完全不同,這一次他的物帶著狂肆的掠 奪,是那麼強制地佔有。
「鐵痕……」
那麼狂熱的舉動嚇著了她,他……他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吻她的唇?
沒時間讓她多想,或許是池裡氤氳的熱氣所致。她的腦子一片渾沌,她感覺兩個人 就要一同燃燒了。
她的芳唇比他所想的還要香醇,鐵痕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對她早已渴望許久,從江畔 離別後,這迷人的嬌唇,便讓他再地無法接受別的女人,他狂野的舌不斷地侵入她與它 的舌典舞,挑動著它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