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烙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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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張師父,我爹是叫你來教我劍術,不是來教我靜坐的。」她凝著秀眉不得不再次 地提醒一番。

  「琛兒姑娘別急,學武必須從內功先練起,這樣才能打下更好的基礎。」張師父回 道。唉!若非棠大老爺親自出面商請,他才不來蹚這趟渾水呢!

  「我不需要好基礎,我只要會劍法就行了,你快教我啊!」棠琛兒大叫。剛開始的 幾天是給他面子才不發作,但不表示她真能乖乖地任他擺佈。

  「唉!」這種嬌滴滴又任性無比的富貴人家小姐,打不得也罵不得。張師父不由得 為這樁苦差事深深歎了口氣。「請恕老夫無法遵從,小姐若沒有好的內力基礎,老夫不 敢妄自教劍法。」

  不管如何她總是他的徒弟。若教出一個笨徒兒來,豈不是要笑壞同道了,不成,他 一定得維護自己的名聲。

  「我說可以就可以,你擔心什麼嘛!」氣死人了,真是個囉唆的老頭。

  到底誰才是師父呀?張師父同樣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見狀,他乾脆逕自閉目調息自己內心翻騰的怒火,冷靜冷靜,千萬要冷靜,對方可 是棠老爺的掌上明珠,碰不得、罵不得,更打不得呀!

  「哼哼哼!」棠琛兒更是不悅了,討厭討厭,什麼成州府最好的武學師父嘛!

  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她爹和世人都讓這沽名釣譽的傢伙給注騙去了,偏偏她爹 又不肯幫她換個仔一點的師父,真是氣人。

  看見張師父依舊閉著眼練他的鬼撈子內功,棠琛兒靜不下來,不安分的眼珠子開始 四處轉動。忽然瞧見聶逸風的身影。

  忽地,眼珠子轉得更加快速,而後她的唇邊例出了好大一抹笑容來。

  「逸風,你快來。」棠琛兒歡天喜地地迎向他。「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師父 ;張師父,他叫逸風,是……是我哥哥。」

  聶逸風差點沒跌倒,這小丫頭居然肯喊他哥哥?難道肚子裡又藏著什麼壤水?

  「張師父。」他禮貌地行了禮。

  張師父睜眼一看見他,目光中立刻迸發出讚歎神色。

  好。真是太好了,瞧這男孩長得面貌清秀、器宇軒昂,而且又溫文有禮,最重要 的是,他的骨肉均勻、身材矯健,無非是塊天生練武的好材料,看見他,張師父終於露 出來棠府之後的第一次笑容,當然也奇怪著什麼時候棠府多了個少爺,棠老爺子又為什 麼不讓兒子練武,而要讓那令人頭疼的小女兒折磨他呢?

  「你叫逸風是吧?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學試?」真是師父看徒弟,越看越滿意,就 算他不答應,張師父也不想放過這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了。

  聶逸風臉上有難掩的欣喜,他當然有興趣。

  「我……」

  「有有有,我哥哥很喜歡學武,他喜歡學武的。」棠琛兒立刻先搶了話,並將他拉 到一旁去。「逸風,你先跟張師父學,等你學會了劍法後再教我好了。」

  聶逸風微揚眉。「那你為什麼不一起學?」

  「我……姑娘我聰明伶俐,直接學劍法即可,用不著像你們一樣按部就班地從內功 學起。」她哪有空跟著一個老頭在那裡背內功心法?棠琛兒小心翼翼怕別人聽見似地警 告道:「還有,我讓你先練武這件事不可以讓我爹知道,明白嗎?」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求得她爹同意的,如今說不練了,她爹不生氣才怪。

  她那小女孩的心事當然瞞不過聶逸風,他立即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棠鴻堅決不 讓他學武,卻讓棠琛兒學,但那一切都無所謂了。現在只要他能好好學會武功。將來他 就有機會親自手刃敵人,為自己的父兄報仇雪恨。

  ***

  聶逸風手持長劍在所住的屋子前方空地處練劍,一起一伏氣勢非凡,所有的動作全 部一氣呵成絕不拖泥帶水。

  才不過學了短短四個多用。他已經將張師父最厲害的「蛟龍十八式劍法」學會了當 中的七式。連張師父都自歎弗如,時常開懷地笑道:有徒弟這般優秀,做師父的他真是 夫復何求!

  但聶逸風並不因此而滿足,依舊苦練實練,額上流著的汗珠顯示他早已練了多時, 但他並不急著休息,聶逸風知道自己必須盡快地學會所有的劍招,才可以靠己身的力量 去追尋兇手。

  是的,四個月過去了,兇手依舊逍遙法外,這叫他如何能夠忍受?叫他如何對得 起長眠地下的家人?不,他不想再等了,他非快生練好劍不可。

  剛毅的眉宇一揚,他的眼中閃著精銳森猛的神色,手中長劍飛快地舞動。在他週身 處漫起朵朵劍花,一式又一式不厭其煩地練習著。

  「小少爺……小少爺!啊」突然他長劍往前一刺,差點沒將匆匆奔來的聶諾嚇破膽 。

  聶逸風收回刺向前的劍式,將額上的汗一抹問:「什麼事?」

  「小少爺,好消息,祁老爺子他……他已經抓到兇手了。」聶諾開心地對小主人報 告這天大的好消息。

  「真的?」聶逸風激動地問。「是誰,到底是誰毒殺我爹他們的?」

  「是你家的總管,戴孤實。」棠鴻走近接口回答。但在看見他手中的劍後。不禁皺 起眉頭,這些天他出外做生意。沒去注意,怎麼他竟然學起劍來了?「逸風,你拿著劍 做什麼?」

  聶逸風沒空回答他接下來的問題,急忙地說:「戴叔?不,這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他……他怎麼可能是兇手?」他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答案。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棠鴻的眼神依舊放在他手中的長劍上,那劍芒經由陽 光反射.刺目的冷先令他有些膽寒。

  「不,他沒有理由的,他有什麼理由殺了那麼多人?尤其我爹對他如親手足.

  他不可能這麼做的。」

  「有時候就是親如手足的人才可怕。」棠鴻若有所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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