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擒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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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險險地躲過了一記擒拿,她懷疑地凝眉道:「地獄?」

  「擅自闖入者——死。」

  這裡的人都好暴力,動不動就要人命。雪舞凝也不是什麼乖巧的人物,想抓她哪是 這麼簡單的事,更何況她才剛剛享受到所謂的人生,若就這麼死去,絕對無法瞑目。

  「那也要你們抓得到我再說啊!」她驕蠻地輕笑,身輕如燕飛身離去。

  「哪裡走——」

  「追!」

  雪舞凝使毒的功力一流,但論起武功或輕功就不行了,尤其這千惡門還是人家的地 盤,她哪裡逃得了。

  「女娃兒,別再做垂死掙扎了,那是沒有用的。」張濠很快地一個翻身即擋住了她 的去路,她身後則有千惡門一群屬下包圍,將她的退路堵的滴水不漏。

  「垂死掙扎表示還有一絲希望,至少比束手就縛來的好,你說是嗎?」雪舞凝眨了 眨可愛的燦亮眸子笑道。

  她並沒有因為自己被團團圍住而驚慌失措,反而鎮定無比地談笑風生,這簡直是出 乎人意料之外。

  「那你是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掙扎?」張濠嗤之以鼻問。

  「我想該掙扎的——是你們。」她在甜甜笑語中水袖輕揚,細碎的粉未隨風飄散到 圍繞她的眾人口鼻裡。

  「是迷香,快掩住口鼻。」有人察覺驚恐地警告。

  「來不及了,你們還是好好睡一覺吧!呵呵……」銀鈴似的笑語成串,雪舞凝快速 地轉身而去。

  雖然擔憂那位二公子的性命,但他有那麼多人照顧著,應該無妨才是;倒是她目前 的處境比他危險多了,還是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吧!

  她趕緊找尋出路,不再戀棧。

  「可惡!」沒想到外貌天真可人的小女子,竟然深藏不露。

  張濠察覺得快,並沒有中她的計,然而看到僅僅只剩兩、三個屬下沒中迷香,不免 氣急攻心。

  「繼續追,別讓她跑了。」

  「是!」

  看來那女孩頗?難纏,張濠吹了一記響哨作暗號,調遣更多的人來支援,勢必將她 手到擒來,好好訓斥一番。

  雪舞凝並不在意那殘存的幾個小兵小將,反正她多的是法寶對付他們,不過由於千 惡門的佔地幅員廣,再加上每棟建築物外貌看來都差不多,因此很不幸的她發覺自己迷 了路。

  「別跑,站住。」

  她不跑難道要任人宰割?又不是傻瓜。

  背後那群人像催命鬼似的死不肯放人,而且還有越聚集越多的趨勢,完了,要是她 無法在天亮之前順利離去,恐怕事情就難以收拾了,畢竟她要以一人之力對抗眾人,縱 使她的使毒功力高深,也絕對不可能做得到。

  真是的,不知道他們蓋這麼多房子做啥,活像一座迷宮似的。

  呀!大門到底在哪裡?

  她翻身躍上屋瓦想藉此看得更遠些,沒想到背後那群人還是不放過,她順腳踢起了 幾片屋瓦襲向他們,一見效果不錯,她心裡壞主意立刻形成,誰教他們要來招惹她,她 決定來個大鬧千惡門,讓他們修補屋瓦修個沒完沒了。

  於是她沿著房子的屋瓦上走,邊走邊踢,看到後面追趕的幾個倒霉鬼踩到已空的屋 瓦而跌下去發出慘叫,實在有趣極了,害她一踢上了癮。

  「住手,快住手。」

  「你要我住手我就住手?你以為你是誰啊?」她調皮地朝?

  人扮個鬼臉,不馴地反駁。

  我踢我踢我踢踢踢,順便還祈禱趕緊下一場雨,讓你們都不得安寧。

  「哼!這是你逼我的,怪不得人。」張濠雙掌運氣,面露猙獰,決定痛下殺手。

  「啊——」在他尚未出掌前,貪玩過頭的雪舞凝一時不慎,踏進剛剛被自己所破壞 的屋瓦陷阱裡,整個人就這樣跌入屋內。

  砰砰砰——似乎撞倒了整個大書櫃,一大堆書黑鴉鴉地朝她傾瀉而下,幸好她反應 夠快,快速地閃到一旁靠牆喘息去。

  「啊啊——」上天似乎不夠眷顧她,她躺的這片牆竟然會動,似乎觸動了什麼機關 般,她就這麼整個人又往裡面跌,還撞到了什麼不知名的東西,一本書就直直地由她頭 上敲落,打得她暈頭轉向。

  「該死的,這是什麼玩意兒嘛!」她氣惱地抓起那本膽敢敲了她聰明腦袋的書,准 備撕個粉碎,藉以洩憤。

  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人聲,她趕緊將書收進懷裡,逃命要緊。

  就在她急忙的找尋出路時,一抹高大的身影由她剛剛跌進的那面牆進來,看了她一 眼後,開口驚喜說道:「竟然是你。」

  雪舞凝也認出他了,眼前的俊爾清朗的男子,竟然是下午在客棧裡幫她解圍的人, 真是太巧了。

  「你怎?會在這裡?」

  這也是閻慎陽正想問的事,不過一聽外面鼎沸的聲響越來越靠近,他知道他們已經 沒太多時間了。

  「出去再說。」閻慎陽推開旁邊的桌子,狀似隨意摸索,而後打開了一塊木板,裡 面露出了一道階梯,像是秘密通道之類的東西。

  「哇!好神喔!你怎?知道這密道的?」雪舞凝簡直崇拜至極。

  「快走吧!」他淡笑沒時間回答,先讓她往通道下走,接著扶來桌子恢復原貌後, 也跟著往這僅容一人通行的密道離去——

  第三章

  僅僅一夜之間,經雪舞凝這小妮子大鬧過後的千惡門,只能用天翻地覆、雞飛狗跳 來形容。

  「不介,火兒怎麼樣了?他要不要緊啊?」門主閻筮不斷地重複詢問著正在醫治閻 余火的白衫男子,臉上有著天下父母心的焦急。

  反觀坐在一旁身眾人母的萼姬,美艷無雙的嬌?上冷然表情依舊,絲毫沒有因為她 獨生子的生死未卜而有所改變。

  「筮爺,你別一直打擾不介,讓他清靜一點診斷。」過分冷靜的話語正是出自她口 中。

  「萼姬,火兒也是你兒子啊!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

  她怎?還依然能夠維持她一貫的淡漠?躺在床上的人可是她唯一的兒子啊!閻筮實 在不解,他永遠都無法理解她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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