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澀的反應將她所有的心事都已洩漏,鐵胤珩不信她對自己沒感覺,可為什麼她要壓抑自己的情感?為什麼呢?
他竟然吻了她,而她竟然乖乖地隨他擺弄。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她……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啪──」她一巴掌打掉了他臉上愉悅的表情。
鐵胤珩明明可以躲開,卻選擇了接受。
他的舉動更加觸怒了她,她不希望他對她這麼好,讓她一再地陷入。
「你明知道我的心意,卻強迫我,這不是君子所為。」想逃開他卻又躲不開,她又氣又惱,嬌媚不再,恨恨地瞪著他。
「強迫?小花兒,喜歡我有這麼讓你為難嗎?你到底在顧忌什麼?」他沉鬱的黑眸凝視著她。
那眼神好熟悉,而且還和印象中那模糊的人影相疊。
不!他不是,他不是她的玉行哥哥,他不是……
落花痛苦地告訴自己。
「顧忌?我哪有什麼顧忌?」她笑得好殘忍、好冷漠。「既然你無法接受我的老實,那我說自己喜歡你,想留在你身邊總可以了吧,『主子』。」她強調著那句主子,想要說服對方,更想說服自己。
不!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不!你騙我,你騙我──」她怎麼說得如此不情願。
主子、主子,這個稱呼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
他賭氣地吻上了她,想要證明什麼。
那狂烈又鷙猛的舉動,宛如颶風那般,教人又怕又急。
落花被他瘋狂的表情嚇壞了,在他懷裡拚命地掙扎。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瘋子──」
在掙扎裡,她的衣衫不整,香肩上的春光微露,形成誘人的曖昧。
「瘋子?」他黑眸燒紅,那白皙水嫩的肌膚讓他眼裡充滿了情慾,將她擁得更緊。「我是瘋,我是瘋了。」
那猶如兩簇火焰的眼眸,激情又狂熱得讓人膽顫。
「不要!」她害怕地抗拒,試圖想要解釋。「其實我跟虞公子……」
虞公子三個字,讓他想起了她和虞璜之間的曖昧關係,眼裡更充滿妒火,再度以唇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語。
「唔──」
她越是抗拒掙扎,他心裡的妒火越旺。
終於,理智盡失,他不顧一切地將她推向床榻。
在她失聲尖叫下,奪去了她的清白──
☆ ☆ ☆
他太衝動了!
鐵胤珩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犯這種錯誤,明知道她是故意激他的,但是他還是受不了,進而演變成這樣。
更想不到的是,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嬌媚舞伶,竟然還是個處子。
不是聽說她已有入幕之賓,那人還是那該死的虞璜嗎?怎麼會……
望向她,落花一直拉緊棉被,遠遠地躲在床榻的角落處,白皙的臉蛋充滿戒慎,那嬌弱的模樣引人分外愛憐,也同時讓他又熱血沸騰,必須辛苦地制止自己的慾望,免得再度嚇著她。
是的,他知道自己傷了她!
「對不起。」他認真而低啞的嗓音充滿磁性,且誠懇。
她不語,事實上她恨死他了。
這個該死的傢伙,不但是她的殺父仇人,還奪去了她的清白。
落花眼神憤恨,如果有可能,她會殺他個千刀萬刀,以洩心頭恨。
「小花兒,別生氣,我……我只是一時被妒火沖昏了頭。」
她還是不說話。
妒火、妒火,他真那麼喜歡她,就不會如此不顧她意願地佔有她,他當她是娼妓、禮物、一個暖床的女人。
該死!她恨死這種感覺了,雖然這是她自找的。
見她一直緊抿著唇,鐵胤珩不以為意,至少證明了她和虞璜不是那種關係,鐵胤珩不可否認地,自己心裡十分竊喜,她那水嫩的身段,幾乎要逼得他發狂了。
「我們即刻準備婚禮吧!」他正色地道。
婚……婚禮?
落花渾身一抖,終於有了反應。
「什麼婚禮?」她別過頭問。
「傻瓜,當然是你我的婚禮。」鐵胤珩再也忍不住了,將她往懷裡一抱。「別掙扎,我會受不了的。」他在她耳邊曖昧地道。
初解人事,落花可以清楚地感覺他的慾望,哪還敢再亂動。
「你我的婚禮?」她驚呼。
不!她怎麼能嫁給一個仇人之子呢?怎麼可以?
「你不需要這麼做。」她強烈地道。
鐵胤珩的眼裡有抹疑惑。
落花藏好自己的恐懼,故意露出嬌媚模樣。
「小女子命苦,只是一個小小舞伶,而你是堂堂鐵夜山莊的繼承人,若娶了我,豈不是讓人笑話了?」
「誰敢多說一句,我不會饒恕的。」他霸道地說。
「呵!你能殺盡天下之人、杜絕所有悠悠之口嗎?」她揶揄地問。
「我想,我恐怕沒這能力,而且那麼做也太血腥了,沒這必要。」他眼裡的執著未變。
落花美眸一眨,等著他的下文。
鐵胤珩朗朗一笑。「但我可以拋棄鐵夜山莊,與你找個僻靜之處,只有我倆,只羨鴛鴦不羨仙。」
落花瞪大了眼,心裡一抹暖流流過心頭。
他的話不論是真是假,都讓她感動不已。
「其實你不必要這麼做。」她幽幽地歎了口氣。「是我不好,我本來就是你的禮物了,替你暖床,也是我職責所在。」
她吞下了所有的委屈和難受,刻意靠近他。
鐵胤珩卻在這時強迫自己放開她。
「別再說輕賤自己的話了,我不喜歡。」他強調。「說要娶你是真心話,其實我早就想這麼做了,畢竟都已經錯過了一次,這次我不會再錯過。」
錯過一次?有嗎?
「你說什麼?」
「小花兒,你當真認不出我來?」他無比認真地望著她。「你說過要一輩子陪伴我的,叫我一輩子不離開的呀!」
「啊!」落花掩住了唇。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他,他不是她心目中的玉行哥哥,不是的。
這太殘忍了,她無法接受啊。
「不是、不是,我……我不可能對你說那種話。」
「你還是沒記起。」
記?
落花越是抗拒,心裡那模糊的身影便越是清晰,而那人和眼前的人,竟交疊成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