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戲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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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而偏門外,居然還有一輛馬車?!

  「嗯!莊主……應該不會那麼早離席吧!」她瞧那個坐在馬車前的人東張西望,似乎有些慌急。「算了,還是先去小解,舒坦一下。」

  那人又嘟囔了一陣子,才跳下馬車,快速地跑向屋裡頭去。

  雖然鄒府熱鬧,但是這偏門顯得有些冷清,尤其在寂靜的夜晚,封靜心自然地將那人的自言自語全都聽進了耳裡。

  「太好了。」她輕聲歡呼,差點沒手舞足蹈。

  連老天爺都站在她這邊,派了輛馬車給她使用。

  呵呵呵!就說她今晚做對了嘛!

  封靜心想都沒多想,立刻爬上了馬車,拿起一旁的馬鞭,覺得有趣極了。

  俏美的臉上忍不住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該怎麼使用呢?這鞭子應該是這樣打的吧,嘿……」

  「等一下——」

  就在她拿起鞭子即將揮下之餘,突然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衝向她,並快速地越過她,直接掀起布簾,爬進馬車。

  「吳叔,快……快走,快走啊!」來人正是段馭飛。

  他被灌了許多酒,好不容易找個藉口脫了身,現在的他最需要一張溫暖舒適的床榻好好休息一番,他什麼都不管了。

  幸好他夠聰明,事先要老吳將馬車安排在偏門,要不然他若是想從大門脫身離去,還得跟眾人一一道別,那可就慘了!

  呼!好險。

  「喂!喂……你是誰啊!」封靜心可沒算計到偷了輛馬車,還附贈一個人?這樣太怪異了,何況對方還是個醉鬼哩。

  段馭飛根本沒聽見她在說什麼,一到了馬車裡,他整個人就鬆懈了下來。

  「唔!駕車……吳叔,你在……呃,在做什麼……快……快走啊!」他眼睛幾乎都張不開了,躺在舒適的車廂裡,閉著眼說道。

  封靜心雖然不滿意,但是為了離開,也不得不接受多了個人的事實。

  無妨啦!反正先離開這裡,之後再各自分道揚鑣就是。

  「駕——」

  沒駕過馬車,也坐過馬車吧!封靜心手上的鞭於一揮,馬立刻往前衝去——

  「哇!真是太有趣了,好好玩喔!」她臉上不自覺地揚起了暢意的笑容。

  「駕駕駕——」她輕快地揮著鞭子,想要及早離開這裡,免得時間拖得越久,讓人發現不對勁就糟了。

  尤其是那個去小解的傢伙。

  封靜心快速揮著馬鞭,這種乘風狂馳的感覺,讓她覺得舒暢極了。

  而小解完畢回到現場的老吳——發現馬車竟然被人給駕走,簡直傻眼了。

  這裡怎麼會有偷馬賊呢?

  「不會吧,這……來人,我的馬車……我的馬車被偷了!快來人啊——」他趕忙跑進鄒府,想要找他家莊主說明一切。

  殊不知那人早已醉在車廂裡,而且早已陷入夢鄉了哩!

  銘路銘

  「哈——」一個大呵欠聲傳來。

  馬車越走越遠,封靜心的眼皮也越來越重。

  天地間的一切似乎都沉睡了,四周寂靜得不可思議,除了馬蹄聲以外。

  「哈……」又一個更重的呵欠聲傳來,封靜心順便伸了個懶腰。

  不行,她不行了。

  再不去睡一下,她怕自己就會這樣掉下馬去,那可就糟了。

  「可是馬車怎麼辦?」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又自言自語。「拜託,我又不是真的馬車伕,管它那麼多,天塌下來也不管了。」

  對!好好睡一覺比較重要,最近她的精神太緊繃了,實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幸好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幾乎呈現踱步的狀況,她才有辦法在馬車行駛的狀態下,爬進了車廂。

  「唔!臭……臭死人了。」沒想到整個車廂裡幾乎都是酒的味道。

  一進馬車,那刺鼻的味道迎面而來,封靜心不摀住住了鼻子。

  「這傢伙到底灌了多少酒!」她抱怨地念道。

  太髒、太臭了,她根本不想跟這個傢伙處在同一個車廂裡,而且男女授受不親啊!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的她根本別無選擇——

  第一,她不知道該如何讓馬停下來;第二,她的逃婚大計,只計劃到逃出鄒府而已。至於離開鄒府後,她將何去何從?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那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哈——」又打了個呵欠。

  現在的她疲倦得要死,還是先睡上一覺再說吧!

  「喂!你走開啦,這裡我要睡。」她睡意甚濃地叫著,只可惜回答她的也是輕微的鼾聲。

  不得已,她只好傾盡自己所有的氣力,將那睡翻過去的男人給推到一旁去,然後才在離他最遠的另一邊躺下。

  呼!這一躺,才發現自己全身骨頭快散了。

  今天真是太……刺激了!

  幸好這車子不算太小,而且還有許多的軟墊。

  抱著那柔軟的墊子,沒多久,她也沉入了夢鄉之中。

  明天的事,還是留給明天去煩惱吧!

  第五章

  「哇——」

  封靜心是在一聲尖叫聲下驚醒過來的。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呆滯地坐起身來四處張筆——

  「發生了什麼事?」這叫聲太淒厲了,難道是發生了命案嗎?

  段馭飛一早醒來,當他發現自己身邊竟然躺了個女人,而且還是個陌生的女人時,簡直無法相信。

  這……莫非昨晚逃得不夠快,被某個莊主或大老爺給陷害,成了人家的乘龍快婿?

  想到這裡,他根本沒有溫香軟玉抱滿懷的幸福,反而驚訝地喊出聲——

  「你是誰?」段馭飛懷疑著。

  「我?」她渾沌的腦筋一時還轉不過來。「我是靜心,心兒啊。」

  封靜心錯將他當成是家人,看四下平靜,也無風、也無雨的樣子,大概沒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吧!

  她倒頭又睡了!

  「靳心?」怪了,這名字怎麼如此熟悉?「喂!靳姑娘,你別睡啊,至少……至少你得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裡?」

  段馭飛清醒了,他發現現在兩人是在馬車上,問題是……他怎麼會跟個陌生女子在同一輛馬車上睡著?這……未免太詭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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