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封靜心防備地問。
段馭飛好笑地問:「你為什麼那麼激動?我要娶你,難道不必經過你爹娘同意?可以直接舉行婚禮?」
「我……」
「到底怎麼回事?」他用手握拳槌了槌胸膛。「說吧!你是王公貴族之後,還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又或者是皇帝的女兒都沒關係,你只管說吧!反正我娶定你了,不論未來的岳父會擺下多大的陣仗來為難我,我都會誠心接受的。」
她的樣貌、氣質都太出眾了,絕對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教養出來的,段馭飛已經豁出去了,反正早在市集牽錯了手,便注定了他倆今生將糾纏不息的這段姻緣。
縱使付出他所有,他這輩子也一定要娶她為妻!
「馭飛哥……」
「說吧,你這些天到底在愁眉苦臉些什麼?」
「我……」
「真的怕你爹娘反對?」段馭飛搖搖頭。「我有信心啊!雖然我現在沒有多大成就,但是我會努力經營鐵夜山莊,絕對不會讓你吃苦的。」
「不是我爹娘的問題。」
「不是?那是什麼?」
「我……」
就在她即將說出答案之際,韓取歡忽然匆匆忙忙地衝進來,破壞了一切。
「猜!快猜啊,誰來了?」
「猜你的頭,你吃飽沒事做啊,韓取歡、韓大姑娘。」段馭飛真讓她給氣死了,這女人生來克兄的嗎?
「幹麼那麼凶?我又不是在跟你講話。」韓取歡興致不減地看向封靜心。「快點猜啊!是個很特別的人喔。」
「是……鄒少夫人吧!」封靜心早知道她遲早會找上門來的。
「哎呀!你好厲害喔,怎麼一猜就中,你和那個鄒少夫人是什麼關係啊?她為什麼來找你?」韓取歡可好奇得緊呢!
「鄒少夫人?鄒清豪的老婆?她來做什麼?」段馭飛也很懷疑。
「對啊,心心,說嘛!」韓取歡笑著問。
封靜心深吸了一口氣,知道逃不過,只好老實說了。
「馭飛哥,其實關於我們的婚事,我擔心的不是我爹娘會反對,而是——我已經有夫婿了。」
「什麼?」
這個答案真是太……太出人意表了,段馭飛和韓取歡兩人臉色同時大變,差點沒昏死過去。
這是開玩笑的吧?!
韶銘銘
封靜心以最快的速度將一切解釋清楚,隨後便接見了絹兒。
「近來可好?」當她看到了昔日情同姊妹的丫鬟,淚水差點忍不住就要掉下來。「絹兒,他對你……他對你好嗎?」
「相公……我是說鄒公子他對我很好。」絹兒也是滿腹的心酸。「他真的是個好人,小姐,你不該放棄他的。」
她想通了,今天特地來解決此事,她不願再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害怕隨時有可能會失去她的丈夫及美好的家。
這既然不是屬於她的幸福,她……還是認命吧!誰教她是個低賤的小丫鬟呢?
封靜心用手揪住胸口上的衣裳,就快要不能呼吸。
糟了,她最擔心的事就要發生了嗎?
「絹兒,我……」
「我不同意。」段馭飛走了進來,俊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正經和嚴肅。「心心,你是我的,我絕對不會將你交給別的男人,除非我死。」
他霸道地將封靜心給攬入懷中。
這出乎意料的舉止,讓絹兒給愣住了。
「你……你是誰?」
「我是她未來的夫婿……不!我是心心的丈夫,不管現在或未來,這輩子絕對不會改變。」段馭飛直接地說明了。
「小姐,他真的是……」
「絹兒,我對不起你,但是我是真的愛馭飛哥的,請你成全我。」封靜心的眼淚順著腮邊滑落。
曾想過寧死也不嫁給商賈為妻,但是緣來難逃。
她就是遇見了他,此後不管段馭飛是好是壞,她都跟定他了。
「我求求你——成全我。」封靜心突然屈膝下跪。
「小姐,別這樣。」絹兒還來不及阻止她,段馭飛已經將她扶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封靜心淚眼朦朧地說。
「別哭,沒事的,我在你身邊。」段馭飛溫柔地替她擦去臉上的淚。
如果無法解決,他不在乎帶著她遠走高飛,學他大師兄,來個遁世獨居。只要能和她長相廝守,他什麼都願意做。
看到這男人溫柔又深情的表現,絹兒提在半空中的一顆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小姐,這真是太好了。」絹兒上前擁抱住她。
她們終究沒有失去對方,此後,她們還會是好姊妹的。
「絹兒……」封靜心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段馭飛更悶了,這女人沒事幹麼抱他老婆?縱使她是女的也不可以啊!
「小姐,我老實告訴你,我……我真的很愛很愛我相公,你知道嗎?要走今天這趟路,我是多麼心如刀割,我甚至有輕生的念頭,失去他,我根本活不下去。」絹兒的情緒也崩潰了,哭個不停。
封靜心的眼中頓時散發出光芒。
「你說的是真的嗎?絹兒,你可別安慰我。」
「我說的全都是真的,相公他真的對我太好了,好到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他。」絹兒真心地說。
「那太好了,上天庇佑,總算有個圓滿的結果。」韓取歡在旁邊也偷偷地擦去眼淚。
正當幾人高興得又哭又笑的時候,旁邊突然又多出了一個人。
是鄒清豪。原來他見絹兒形跡詭異,早就跟蹤在她身後了。
「這麼說,我娶的人根本不是封靜心?」
「你……你怎麼來了?」絹兒詫異。
因為他的出現,讓氣氛又陷入了緊繃的狀態。
段馭飛搶上前緊張地摟住封靜心,似乎深怕她被搶走。「你來做什麼?」
「如果我今天沒來,你們打算瞞我一輩子嗎?」鄒清豪問。
「我……」絹兒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事實上眾人都有此意。
「反正你要娶的是江南第一才女,也如願了,你……你可別欺負絹兒,我不會饒過你的。」封靜心直接地說。
鄒清豪看向她——那個曾經可能是他妻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