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天真與善良,使得鮮少與人接近的小奴漸漸喜歡上她,也才明白闕濯會那麼寵 溺她的原因。
「夫人,你教我辨識藥草好嗎?」
斐憐君抬頭,對她露出盈盈一笑。「沒問題。」
於是兩個小女子開始專注地商討,沒有注意後頭有人接近。
「表妹,終於找到你了。」龍皓的聲音不大,卻嚇著了她們兩個。
「你想做什麼?」護主心切的小奴趕緊將斐憐君往背後藏。
「我想跟我表妹說話,你走開。」龍皓急切地道。
「不!」
「小奴別擔心,我表哥不是壞人。」斐憐君給她一抹安撫的笑容道。
小奴這才不情願地冷聲道:「好吧!有什麼就站在那裡講,不許接近夫人。」
「哼!真是闕濯忠心耿耿的走狗啊!」龍皓罵道。
「表哥,不要這樣說小奴。」
「怎麼?憐兒,難道你真的把自己也當作邪教之人?也認同他們了是嗎?」龍皓簡 直不敢相信他從小呵護到大的表妹竟會如此。
「表哥,離開龍行堡的時候,我已經講得很清楚了。」
「我不信,我一直都不相信那是你的本意,難道當龍行堡的少堡主夫人會輸給月邪 教的教主夫人?」
「表哥,那是不一樣的。」愛情哪能夠強求?
「我不管什麼一樣不一樣,我只想告訴你,我從來就不相信你是心甘情願跟闕濯走 的,所以從你離開那天起,我費盡了所有心思找你。我知道你放不下行醫的工作,總算 皇天不負苦心人,今日我終究是等到你了。」
斐憐君輕咬下唇,她明白他的心意,可她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闕濯,對於他的深情, 她無以為報,注定是要辜負了。
「別費心了,表哥,我對濯哥是真心的,請你……請你忘了我吧!」
「不,我怎麼能夠忘了你,十年的歲月不算短,我怎麼忘得了?」龍皓不顧一切上 前道。「無論如何,今天我一定要將你帶回去,我一定要。」
「你休想。」小奴立即護衛地抽劍保護憐君。
「那我們就試試看。」
一時間刀光劍影,飛沙走石,兩人展開一場爭奪戰。
然而一個是龍行堡未來的接班人;一個是月邪教武功最高的教主貼身侍衛,他們的 功力自然絕非平常,動作猶如奔雷駭電,凌厲至極,雙方可說是勢均力敵,難分軒輊。
斐憐君看得心驚膽戰,他們哪一方受傷都不是她願意見到的。
「不要打了,別打了……」她慌急地想阻止,完全忘了顧慮到己身的安危,就這樣 衝上前去——「表妹——」
「夫人——」
龍皓和小奴怎麼也沒想到斐憐君竟然會突然跑出來,紛紛想將攻出去的刀劍收勢, 但來不及了,眼看她就要傷在不及收勢的劍風下,突然黑影驟至,迅速地將她帶離危險 。
「濯哥。」斐憐君抬頭看到來人,給了他一個歡喜的笑容。
闕濯卻完全笑不出來,冷冽的眸光掃向眼前差點傷了他嬌妻的兩人,讓他們忍不住 膽戰地退後一步。
「你們膽子可不小。」
龍皓想張口跟他要回斐憐君,卻被他的氣勢給懾住了。發不出聲音。
小奴則是慚愧地低著頭。「求邪君恕罪。」
闕濯臉上還是讓人害怕的冷煞神色,絲毫沒變。
「濯哥,別生氣,別生氣了……」斐憐君見狀趕緊撒嬌,主動靠近他懷裡。「我好 累,先送我回去好不好?」
視線回到嬌妻身上,看著她蒼白的臉,冷酷的表情頓時化作萬分憐惜。
「我們回去。」他將她整個人抱起,迅速消失。
龍皓氣憤地緊握住拳頭。他輸了?不!他不信!他才不信他和斐憐君相處十年的情 誼會輸給闕濯這個陌生人,他絕不認輸,絕不!※※※
打從發生龍皓事件之後,闕濯雖然忙,但還是會抽空陪在斐憐君身邊,更不准她外 出,氣得她連連抗議。
「我又不是犯人,你為什麼要把我囚禁起來?」
「我只是怕人家傷害你,不過你放心,再過一段時日,我就可以陪你到處看、到處 玩,這樣好不好?」闕濯輕哄道。
「你騙人,你哪有空陪我?」現在剛成親不久都沒空了,斐憐君可不敢奢望。
「相信我,我說到一定做到,到時候我帶你遨遊天際,你想去哪裡我都奉陪。」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斐憐君突然驚慌地摀住他的唇。「不許你講這句話。」
「為什麼?」輕吻了一下她的手問。
「因為……因為我爹講了這句話,隔不久就……」斐憐君眼眶泛紅地道。「我不要 這種事發生,濯哥,我不要你離開我。」
「傻瓜,我不會有事的,你忘了我的武功有多厲害了嗎?我不但能保護自己,還能 保護你。」
「反正……反正我就是不要你離開我身邊一步。」她極度沒安全感地道。
「好,我答應,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就能永遠陪在你身邊了,好不好?」闕濯安撫 道。
「那要多久?」
「很快。」
很快?有多快呢?他總是這樣哄她,可是卻老是不見蹤影,他到底都在忙些什麼呢 ?她真是好奇,只可惜沒有人能給她解答。
「喲!這不是夫人嗎?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沒去纏住邪君啊?」
斐憐君一回頭,才發現原來是孟長老。
「孟長老你好。」
「哼!讓你這尊貴的身份跟我問好?我怎麼承擔得起啊!教主夫人。」孟長老的語 氣仍舊是充滿譏諷,看她的眼神也充滿憤恨。
「孟長老,我想我沒得罪你吧?」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長老……甚至月邪教的人好 像除了闕濯和小奴外,其餘的人都不是很喜歡她。
「當然沒有,就算有我也不敢講,你是高高在上的教主夫人,我有幾條命?我們的 邪君可沒那麼仁慈。」
看得出來他是故意為難她的,但斐憐君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