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啦!你們走了濯哥怎麼辦?」斐憐君哽咽地擋住門不讓行,眼眶又開始紅了 ,還以為他們是好兄弟,怎麼知道韋烈竟然不幫忙。
「別哭,其實阿濯沒事。」渝薰不忍心見她如此,忍不住說出了真相。
「沒事?」她抬頭望向闕濯。
「是啊!我沒事,別哭了。」闕濯將她一擁,溫柔地幫她擦淚。
「怎麼會沒事呢?你別哄我了,我明明看見你吞下毒藥的,是不是……是不是無藥 可醫了?是不是?」她著急地越哭越大聲。
「我沒吞下毒藥。」
「嘎?」斐憐君望著他。「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的。」
見她不相信,闕濯只好重新示範一次。
他拿出那顆龍皓給他的毒丸,放入口中。「看好喔!表面上我是吞下了毒藥,可是 我卻是含在嘴裡,事後再將它拿出來,這不就沒事了?」
「你……你怎麼會想到這個方法?」
「當然啊!我怎麼知道龍皓會不會守信用?萬一我吞了毒他不放人,我豈不是大笨 蛋一個?」
論奸詐,龍皓還有得苦練呢。
「你……你這壞蛋,那你騙表哥就好了,幹什麼連我也一起騙?害我傷心那麼多天 ?你真討厭,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再也不理你了。」她居然像個傻子般被騙得團團轉, 斐憐君越想越氣,轉身想走。
「別這樣,我只是想將你留在身邊,怕你離開而已。」闕濯將她拉回懷裡,也不怕 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其柔情的一面。「這幾天我好幸福,彷彿又回到新婚那段時間了,難 道你沒有感覺?」
「哼!你別碰我。」她仍負氣地推開他。
「既然你對我平安無事那麼生氣,那我就真的將這毒丸吞下好了。」說著,他便將 那藥丸放入口中。
「你……你騙我一次不夠又想騙我,真可惡、可惡……」斐憐君嬌嗔地捶著他的胸 膛。
「別捶,我好痛。」
「你少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韋烈和渝薰在旁看的抿嘴偷笑,想不到闕濯這小子也有這麼柔情的一面。
在他們很識相轉身要離開時,突然聽見闕濯大叫——「哎喲!完了,我不小心把毒 丸吞進去了。」
「你又騙我?」斐憐君心虛地看著他道。
「很不幸,這次我沒騙你。」
愛玩吧!這下可玩出問題來了。
斐憐君一驚,眼明手快地趕緊拉住腳還沒踏出門檻的韋烈,苦苦哀求他趕緊上神劍 山搬救兵去也!
唉!又得忙碌一場。
※※※
「哇!花開了,好美,是桃花耶!」
斐憐君站在花叢下,猶如瀑布般的長髮半掩住她那張靈氣流轉的臉;長長的黑睫輕 眨,那靈動的大眼帶著夢幻的色彩;紅灩的朱唇輕啟讚歎整個人脫俗得猶如花中精靈, 風姿楚楚。
「當然,因為春天到了,桃花自然就開了。」闕濯擁著如花美眷,心裡的滿足無以 復加。
「春天。」斐憐君忽然有個想法。「對了,上回我跟渝薰說我們這裡會開很多種花 ,要她跟我一起欣賞,她也很高興呢!濯哥,你去請她和二師兄一起來看好嗎?」
「不好。」闕濯一口回拒。「我只想跟你過兩人世界。」
「我們有的是時間嘛!好不好、好不好,就這一次啦!好歹二師兄也為了救你上神 劍山去幫你搬救兵,來回奔波這麼辛苦,我們請他們夫妻共賞美景,這也是應該的啊! 」
闕濯還是不怎麼願意,反正兄弟有難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根本不該討人情啊!
「好啦、好啦!你就寫封信去,花不了多少時間的。」斐憐君撒嬌道。「對了,你 別忘了提醒他,若三師兄他們有空也一道來,我聽渝薰說茗煙姊姊人很好,而且琴藝更 是一流呢!」
又多兩個人?
闕濯苦笑,故意挪揄問:「那要不要順便也請大師兄和丹梨來?」
「如果可以當然最好了,我聽說小王妃很可愛、很有趣耶!」
「憐兒。」他只是隨便說說,她還當真。
「濯哥,你說過什麼都聽我的,現在是不是反悔了?」她嘟起唇,用嬌滴滴的聲音 威脅問。
敗給她了,闕濯認命地走回書房,傳這親親娘子的「懿旨」。
看他那不可一世的男人故意佯裝成被欺壓的模樣就好笑,斐憐君很沒良心地偷偷笑 出聲來。
沒想到才轉過頭,就被一個女人給緊緊抱住。
「哇!好可愛的娃娃,償哥,你快瞧瞧她,長得真是嬌滴滴的呢!難怪我兒子只愛 美人不愛江山。」梅奴開心地抱著她逕自對自家相公道。
「放開我,你……你是誰?」斐憐君被他嚇壞了,聽闕濯說這外頭設下了陣法,普 通人是無法接近的呀!
「妏妹,你嚇到她了,快放開。」闕償拿這嬌妻老是愛對可愛或美麗的人摟摟抱抱 的怪癖真是沒辦法。
「急什麼,我說乖兒媳婦啊!我兒子對你好不好?他有沒有欺負你,如果有,你只 管告訴我,我給你當靠山。」
奇怪!這怪夫人到底是誰啊!她兒子又是誰?
「濯哥,你快來救我……」斐憐君驚慌地喊道。
她才剛喊,闕濯便立刻很神奇地出現。
「爹娘。」闕濯快步地走到他娘身邊,皺著眉頭道。「娘,你嚇壞憐兒了,快放開 她。」
「爹娘?」斐憐君懷疑地看看闕濯,再看看這對夫妻,難怪她覺得闕濯和那男人長 得很像,只是那人冷了點。
可也不對啊!闕濯不跟她一樣是孤兒嗎?怎麼會突然又冒出一對爹娘呢?
「乖!憐兒,原來你叫憐兒呀!不錯、不錯,真漂亮呢!」妏奴對這漂亮的女娃娃 簡直愛不釋手。
闕濯搖搖頭,只好親自動手跟他娘搶人了。
「你們來有什麼事嗎?」將斐憐君安置在自己懷裡,他才提出疑問。
「兒子,你這是什麼話,沒事我們不能來嗎?而且你連娶妻這等大事也不通知我們 一聲,怎麼?難道怕我們吃了你的媳婦,還是虐待她?」妏奴有些不高興地問。都怪他 們這次出外太久,才沒能及時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