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司。」沒辦法,她只能向他求救了。
風敬司是第一個找到蔚昕的人,只是靳昊太厲害,立刻盯上了他,讓他沒有緩衝的餘地,兩人只好一起來找蔚聽。當然,風敬司也很瞭解蔚昕現在的情況,可惜就算他想幫忙,也愛莫能助。
「大小姐,對不起,我幫不了你。」風敬司無奈地聳聳肩,他是做屬下的,哪有立場說什麼?
何況別人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但是靳昊的企圖心那麼強,既然找到了蔚昕,他又怎麼肯放手?
蔚聽也知道他很為難,腦中飛快地想要尋找其他解決的辦法。
「敬司,你還在等什麼?快帶昕昕上車。」靳昊沒耐性地催促,他是個大忙人,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做。
「大小姐。」別為難我了。風敬司擠眉弄眼地央求著。
事情不可能沒有轉園的餘地,不可能啊……蔚聽很努力地思考著。
「……好!我跟你們回去。」想了許久,蔚昕終於點頭同意,但是那張嬌俏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屈服之意。
「看來,你是想跟我談條件。」靳昊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對!」蔚昕大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些日子,我受到阿震……我是說楊璜震很多的照顧,你們要我回去可以,但是我要你們幫他。」
「在公司安插個職位給他嗎?不用多說,這太容易了。」靳昊一口答應,事實上當他知道楊璜震的來歷後,也頗為訝異。
楊璜震是T大企管系的高材生,在他還未畢業的時候,就有許多廠商盯上了他,想要等他退伍後,便將他攬為己用,只是沒想到他最後竟然會躲到貨運行當起司機,簡直是浪費自己的才能。
蔚昕沒想到一向精明的靳昊,居然會答應得這麼爽快,實在令她訝異。
「不!阿震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會去干涉他的工作。」雖然蔚昕也認為楊璜震現在的工作下適合他,但是他看來有自己的苦衷,她不會硬要他改變什麼的。
靳昊蹙起眉頭。「不是工作?那你的條件是……」
「阮維邦。」蔚聽決定用自己的一輩子去賭。「如果他能醒來,我就無條件跟你回去。」
「好!就這麼決定。」靳昊狂妄地答應。天底下沒有他做下到的事,她別想藉任何事逃離。
風敬司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他……沒聽錯吧?
「那就謝謝你了,拜!」蔚聽稍稍地鬆了口氣,重新騎上腳踏車離開。
「靳老大,你……你剛剛沒說錯吧?」風敬司看著蔚昕離去的背影,十分懷疑地問。
「你覺得我是個會出錯的人嗎?」靳昊自負地反問。「對了,那個阮維邦又是誰?」他只來得及瞭解楊璜震的事,卻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人。
「那個人是楊璜震的奸朋友,不過……」風敬司頓了頓。「不過他出了場車禍,已經整整昏迷三年了。」
「什麼?」靳吳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蔚昕那麼單純的女孩給——耍了。
「靳老大,那現在怎麼辦?」騎虎難下了吧!這個老大就是愛要酷!風敬司不得不佩服蔚聽,小女孩的確長大了。
「還能怎麼辦?給我請最好的醫師,我要阮維邦盡速醒來。」靳昊直接說。
風敬司再度冒冶汗,這個老大有沒有搞錯?他以為自己是上帝啊?
第七章
第7章
「昕昕,你……」楊璜震看到她整個人明顯地嚇一大跳的樣子,有些擔心。
「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蔚昕最近老是一副心神下寧的樣子,甚至前幾天做菜時,還下小心地割傷了手指,讓他十分憂慮。
「我……沒有,沒有啊!」蔚昕搖搖頭,給他一個下怎麼有說服力的笑容。
「你怎麼沒去上班?現在時間不早了。」都九點多了耶,他怎麼還沒出門去貨運行?奇怪!
「昕昕。」聞言,楊璜震擰起眉頭,伸手觸摸她的額頭。
「阿震,你幹麼?」
「沒發燒啊!」他懷疑地看著她。「昕昕,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不是要你別做了嗎?等我放假,家裡我會整理的。」
「呵!」蔚聽被他那緊張的樣子逗笑了。「我每天跟陳媽媽她們閒聊,怎麼可能會太辛苦?」他沒說錯吧?
幾天前她不小心割傷了手,楊璜震擔心得像是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聯合陳媽媽等人看著她,不再讓她進廚房,害她都不能幫他準備餐點。現在她除了整理一下家務外,就沒其他事好做了,這樣叫做辛苦嗎?
「但是你這幾天老是心下在焉。」楊璜震還是擔憂。「今天我放假,之前就告訴你好多次了,你還記下起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有啊!我沒事。」蔚昕眼神閃爍地道。
「昕昕,你把我當外人?」楊璜震故意冶著一張臉。
「哎喲!不是啦,其實……其實什麼事也沒有。」蔚昕撒嬌地轉移話題。「阿震,你不是說要去看阮維邦嗎?我們現在就去。」
她故做輕快地往門前跑,卻發現身後的他毫無動靜。
蔚昕只好回過頭來。「阿震,你……你怎麼下走?」
「你知道為什麼。」楊璜震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看得出來,她的眉宇間寫著憂愁,但她為什麼不願意告訴他,讓他幫忙?難道她真的把他當外人嗎?
「阿震。」蔚聽走到他身邊,投入他懷裡。「我真的沒事,我只是……我只是擔心你,你每天工作那麼辛苦,我怕你撐下住。」
「是這樣嗎?」
「當然。」蔚昕繼續道:「好啦,我還……我還有點想家,這樣好下好?」她當然不是想念自己的父母,而是擔心童話王國的人接下來會採取怎樣的手段來對付他們。一想到自己的行蹤已經曝光,蔚聽就擔憂的不得了。
「想家就回去,我可以送你回去。」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楊璜震這才釋懷。
「你真的要送我回去?」蔚聽的口氣有些哀怨。「也許我回去以後,我們就再也不能見面了……」這是她最擔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