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徹底死心了!
只是沒想到,最後自己是在這種情形下回家……
藍色PUB
這家PUB的店面下大,又位於巷子內,但是生意卻非常好,這全都要歸功於店裡有個善於做企划行銷的人才,將店內所有的特色都發揮得淋漓盡致,讓來過的客人無法忘懷,一再流連。
而這個奇才不是別人,正是PUB裡的酒保——楊璜震。
今晚,藍色PCB像往常一樣高朋滿座,尋歡作樂、買醉的人絡繹不絕。
耳邊播放著輕柔慢板的歌曲,帶點淡淡的憂傷,讓整個藍色PCB感覺真的很blue,不但前來的客人各懷心事,甚至那向來不出錯的酒保也一連摔破了幾個杯子,看得出來,根本心不在焉。
一陣玻璃的碎裂聲響起——一隻漂亮的高腳杯又宣告陣亡了。
「嘖嘖!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五個杯子了,阿震,你如果打算把店內的杯子都砸光,我可以幫忙。」坐在吧檯前一個樣貌俊爾不凡的男子揶揄著。
「不小心的。」面對這個熟客的調侃,楊璜震臉色有些靦腆地道。
「嗄——不小心?」那男子拖長音,俊朗的臉上笑容更大。「真的看不出來,不過你今天精神真的不太好。」常常來這裡,他們兩人已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彼此!」楊璜震反諷。
「我不一樣,我是讓公事給操的。」那男子口氣有些哀怨,挑了一下眉。「你該不會也是吧!」
楊璜震沒回答,該調的酒調完了,他繼續洗著杯子。
從下午在療養院跟蔚昕分開後,就沒再見到她,不知道她是回到家裡,還是……真的離開了。
天啊!楊璜震真不知道自己一會兒該怎麼回去,他很怕答案會讓他失望。
如果她真的離開,那他該上哪裡去找她?
現在楊璜震才愕然發現自己對蔚昕一點也不瞭解,只是一味地接受她的付出,而且還常常讓她哭……
真是不應該!楊璜震後悔了,下午他應該去追蔚昕的,他發現自己根本少不了她,失去了她,他的日子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過下去。
乓!又一個杯子從他手中滑落。
「嘩!又一個。」吧檯前的男子輕輕搖頭。「對了,阿震,上次跟你提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要不要到公司來幫我?」
「謝謝你,阿幃,可是我現在沒有心情想那些事。」楊璜震的人緣很好,很多人都願意對他吐露心事,他當然也知道坐在吧檯前這個樣貌不凡的男人的真實身份。「而且我有點擔心自己的能力。」
吧檯前這個傭懶瀟灑的男人,正是目前商場上非常TOP的童話王國集團中,五大家族的繼承人之一——君煒。
這個向來在眾人面前形象端莊、氣度優雅的男人,此刻領帶不知道扯到哪裡去了,他袖子捲起,連胸前的扣子也解了幾顆,看來有些狂放不羈,和平時的他完全不同。
「開什麼玩笑,我都對你有信心了,難道你對自己沒信心?」會常來這裡,君煒除了喜歡這間PuB的感覺外,更對楊璜震這塊寶深具興趣。
「現在不是信心問題。」其實楊璜震也認真地考慮過他的提議。
他知道君煒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能進到他公司,那麼縱使阮母再度散佈謠言,相信君幃也不會有反應,他是個值得信任的老闆。
只可惜現在一切都有些晚了,如果蔚昕不在,那麼楊璜震不知道自己的努力還有什麼用。
「怎麼?跟你的小女朋友吵架了?」君幃的口氣有些揶揄。「哎呀!買顆糖果哄她吃就好了。」
前一陣子這個傻小子上班的時候,都是一副中頭彩的樣子,君幃一看就知道他談戀愛了;那麼相對的,現在表情這麼憂鬱,就下難猜出箇中的原因了。
「如果真有這麼簡單就好。」楊璜震終於露出勉強的笑容。
「放心吧,別庸人自擾了,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我挺你啊。」君幃好兄弟般地輕擊了一下他的胸。
「謝謝。」聽他這麼說後,楊磺震心裡舒坦了一點。
是啊!或許蔚昕只是生氣,但是她瞭解他,她知道他是不得已才會那麼說,說不定她現在就在家裡等著他,準備找他算帳。
呵呵!如果她願意打他幾拳,然後消氣的話,那麼楊璜震會立刻無條件地奉上胸膛,看她愛打幾拳就打幾拳,直到她氣清為止,她……
砰!突然有人掀掉了桌子,並將手上的酒杯給砸掉。
「這麼難暍的酒,又沒有辣妹,你們還敢跟我收錢?」有個藉酒發瘋的客人,想吃霸王餐。
「發生了什麼事?」楊璜震走上前去瞭解。
「什麼事都沒有,只是老子要走了而已。」那個酒氣沖天的客人,態度十分惡劣,腳還站著三七步。
「震哥,他沒付錢。」櫃檯收錢的小弟低聲說。
「不好意思,請你付錢。」楊璜震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種事很少在他們店裡發生,但也遇到過就是。
「付錢?你敢叫我付錢?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那個男人突然拿起了旁桌的酒瓶朝他砸去。
楊璜震下意識閃了個身,但手臂還是不小心被劃傷。
「阿震。」君幃立刻上前查看楊璜震的傷勢,並警告那位發酒瘋的客人。「先生,你這種行為我很不欣賞。」
「那你想怎麼樣?」那個傷了人的「奧客」還是一副很拽的樣子。
楊璜震和君幃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點頭。「不怎麼樣,只是想給你點教訓罷了。」
楊璜震用自己沒受傷的手,和君幃兩人同時行動,一人一邊,沒兩下,那個發酒瘋的男人就痛得哇哇大叫。
「啊!斷了斷了,手斷了,我要告你們,我一定要告死你們……」那個男人不敢留下,立刻離開。
「他走了。」櫃檯結帳的小弟喊著。
「算了,那些酒錢就給他當醫藥費吧!」楊璜震說道,老闆非常信任、也很欣賞他,因此這一點權利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