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楚朝陽這麼一下去,竟然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楚……楚執事好。」員工一號打了聲招呼,忍不住多看他兩眼,同時暗自偷笑。
「你好。」他不解的看著每個看到他的人,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奇怪,扣子都有扣上啊,衣服也沒亂啊,為什麼大家都看著他偷笑?
「楚執事好……噗!好好笑。」員工二號忍不出笑出聲。
「呃……你好。」這傢伙到底是在跟他打招呼,還是在說他好好笑?楚朝陽哭笑不得的想著。
「楚執事今天過得應該不錯喔。」員工三號滿臉曖昧的笑意。
「呃……還好啦。」
楚朝陽被群眾包圍,雖然還算不上引起暴動,不過人數也不少,正當他好奇自己什 時候這麼有人氣時,突然有個女員工俏臉通紅,悄悄的靠近他。
「楚、楚執事……」她招招手,示意楚朝陽低下頭。
「怎麼了?」他眨眨雙眼,「是要跟我講黃色笑話嗎?不然為什麼要這麼小聲?」
「你……」她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講出來。「你看一下你的褲子。」
楚朝陽下意識看向褲襠處,鮮艷的紅色內褲正因他慾望昂揚,火辣辣的激凸出褲襠透透氣。
「呃──」楚朝陽尷尬的滿臉通紅。
提示他的女員工害臊的跑開,但好奇的人還是一大堆,不管是光明正大站出來,抑或是躲在旁邊偷看的,大家都在等他的反應。
「我、我……其實我在溜鳥。」
看來他真的是豁出去了,把自己當成笑話講。不過在場的觀眾們倒是很賞臉,指著他通紅的臉和鮮艷的內褲大笑出聲。
原奉以為被笑完就沒事的楚朝陽,沒想到走進廁所後會看到另一個笑話,他苦笑的拿紙巾擦拭著滿臉紅艷艷的唇彩──管縈縈的惡作劇。
等到他處理完畢後走出廁所,準備接受另一波的狂笑。
果不其然,這層樓的員工相當賞臉,不管自己正忙著的工作、講到一半的電話,或是打到一半的字,一看見他出現,立刻停下原本在做的事,然後不約而同的狂笑。即使到了下午,就算他的儀容已經整理得相當乾淨整齊,集團裡的人看到他都會突然大笑,想必這個笑話已經由操作良好的情報系統,發佈給整個寒武集團上上下下的員工了吧。
那也不錯,這應該算是變相的「散播歡樂散播愛」吧?楚朝陽有點阿Q的想。
※ ※ ※
基本上,愧疚感在管縈縈身上是不可能會出現的。
即使她開了這麼過分的玩笑,她也不會有任何對楚朝陽感到抱歉的心情出現,難怪宗遙老是說:「這麼狂妄放肆、表裡不一、完全不懂得尊重的女人,也只有楚朝陽那個笨蛋忍受得了。」
很顯然的,管縈縈相當得意於她的惡作劇,特地煮了壺咖啡犒賞塞武館裡的男人們。
「好香。」首先爬出來的是嗜咖啡成性的孟維安,他閉上雙眼,一臉飄飄然的嗅著空氣中瀰漫的咖啡香。「縈縈,這是煮給我喝的嗎?」
管縈縈嬌笑,「你當然可以喝啊,不過這可是你最討厭的曼特寧呢!」
「你……」孟維安扼腕至極,他當然知道寒武館裡的人只有楚朝陽喜歡曼特寧,其他人的口味都偏酸一點的巴西豆子,管縈縈偏心至此,實在讓他痛心。「你偏心!」
管縈縈轉過身,媚眼如絲的望著他,「喔,怎麼說?」
「這裡就只有朝陽喜歡喝曼特寧,為什麼我們多數要服從少數?」孟維安是一個無法忍受不公平的男人。
「當然是服從少數,而且服從的正是本姑娘,因為咖啡是我煮的,老娘高興煮啥就煮啥。」她輕笑出聲,「要不然這樣好了,你也讓我玩弄一下,露出內褲到樓下跑一圈,我就煮你愛喝的口味如何?」
孟維安想起中午發生的笑話,再想到管縈縈狠心的歹毒模樣,他苦笑的搖頭,「呃,偶爾換一下口味也不錯,更何況誰不知你煮咖啡的技術叮是我們寒武裡數一數二的高手,肯定能把曼特寧煮成巴西……呃,不是啦,是肯定能把曼特寧的香醇發揮得淋漓盡致的。」
管縈縈得意的接受孟維安一點也不真心的讚美,愉快的賞了他一杯咖啡。「哪,別說老娘虧待你。」
「不會、不會。」
孟維安接過咖啡後,連忙彎腰告退。
見其他三人聞到咖啡香仍然無動於衷,管縈縈只好紆尊降貴的一間間的去送咖啡了。
首先遭殃的是東方珣,因為他最討厭曼特寧,但是在管縈縈嬌聲詢問,以及對他的白色襯衫殷殷關切,再加上聽過楚朝陽可悲可歎的遭遇後,他忍著不適的痛苦──他一向不喜歡老婆以外的人料理的食物──接近他最討厭的曼特寧。
「我一定得喝嗎?」他皺眉,瞪著那杯可怕的東西。
「小珣珣,你當然可以不喝,不過這可是老娘私藏的豆子,再加上我滿滿的愛調製而成的咖啡,你如果不喝,我會非、常、的、失、望、呢──」
東方珣不是笨蛋,更不像楚朝陽一樣被愛情沖昏頭,他自然知道她說的都是屁話,最好照著她眼裡傳達的意思做,那就是──把它給老娘喝下去!
無奈的東方珣只好乖乖喝下那杯咖啡,他那有苦無處訴的樣子,真是令管縈縈感到得意,直到她在敲宗遙的門,還在偷笑東方珣的表情。
「請進。」
管縈縈連忙換上最嬌媚、最和善的笑臉開門入內。
「休息一下,喝杯咖啡吧。」
宗遙利眼掃向她,「咖啡?」
以他對管縈縈的認識,加上她平日的所作所為,宗遙非常的肯定,此杯必有詐!
「是啊,我心血來潮,特地煮的。」管縈縈笑得嬌艷,把托盤上的咖啡放到桌上,再放上一包糖和兩球奶精。「喏,你的習慣。」
宗遙有些詫異的瞄著她,縈縈從來不煮咖啡給他們這群男人喝的,雖然她是他們的屬下,但寒武館裡只有地一個女人,所以他們這群大男人特別澧讓她,煮咖啡這種事情向來不勞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