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皺眉,帶著怒氣的手推開她的貼近。
「怎麼了?」
她無辜的想把手搭上他的胸,可是卻被他拒絕。
「要找去找東方珣,你不是愛死他了?你不是喜歡坐他大腿死也不下來?你不是老愛跟他廝混嗎?!」他嘶吼出聲,明亮有神的大眼此刻充滿了紅絲。
「朝陽,你想太多了啦。」
管縈縈安撫著他,整個人又巴上他的身子,無奈還是被拒絕。
「我不想玩愛情遊戲,如果你要,就當我的女朋友;如果不要,請你回去!」
楚朝陽看起來彷彿是吃了秤坨鐵了心似的,完全不理會她拉下臉的示好。
「拜託!朝陽,你不要這麼認真好不好?你看我們現在這樣不也挺好的?我們在床上很合得來,工作上又有默契,你不覺得這樣既輕鬆又沒有負擔嗎?」管縈縈皺著眉,軟媚的聲音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不覺得。」他冷冷的反駁,「如果你只是要個男人陪你做愛,那麼你去找別人,我不想遊戲人間,我只想跟我心愛的女人在一起。」
他意有所指的看著她,希望她能懂他的意思。
無奈的是她卻弄擰了他的意思。
「好,是你說的,我待會就去找東方珣,讓他的大手摸遍我全身上下的肌膚,讓他的唇吻住我的唇,讓他的唇印在我每寸皮膚上,讓他的手指輕撫我敏感的大腿內側,讓他吻過我的肩、我的胸、我的耳垂……吻在我每個敏感的地方。然後我會在他身下嬌喘呻吟,為他而情慾高張、瘋狂到不能自己的地步……」
「不准!」他大吼,瘋狂而激切的以唇封住她所有的想像。
她就是這樣!
老是引起他最深最深的妒恨和怒火,不愛他又不讓他離開,殘冷的勾挑起所有狂熱激切的愛,卻又不願意心甘情願的跟他在一起。
他吻得激越、吻得狂熱而絕望,她就不能好心點,算是可憐可憐他這個為她瘋狂的男人嗎?她就非要在兩人之間製造看似近、實則遠的距離嗎?
「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他熾熱的情意毫不猶豫的燃燒著,激烈的吻印上她的嫩唇。
楚朝陽抱著她起身,輕柔而小心翼翼的將心上人安置在皮椅上,修長的手指帶點粗魯的剝去她身上的襯衫。
吻越來越狂、越來越熟,他的頭埋進心愛女人的頸邊,像個孩子般的飢渴吸吮她的每一寸皮膚。
「朝陽……」管縈縈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賭氣似的吮遍她的全身肌膚。「雖然你的吻很舒服……啊!可是……啊……你不可以在我身上……呵……啊!那邊不行……」
她尖叫,急忙推開他進犯她大腿內側的唇和手。
楚朝陽強硬而不容抗拒的吻上她最脆弱而美麗的地方。
他愛她,愛得發狂、愛得熱烈,愛到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地步,如果……如果縈縈真的不要愛,如果她真的只要他的身體,那他也會給!
只要她高興,只要她願意留在他身邊……
楚朝陽知道這種想法很不好,他沒有必要這麼卑微的乞憐她的愛,但是身陷在愛情中的人絕對不可能還有這層心思,顧慮到自己的立場是不是貶抑自己的。
「朝、朝陽……」管縈縈嬌喘吁吁,雙手緊緊的壓握著他的手臂,隨著他唇舌的律動而握緊放鬆。
楚朝陽再也受不了感情和慾火的雙重交燃,他需要她的擁抱和她的包圍,這讓他覺得自己好幸福。
他抱著她,急急街回房裡,將她安置在柔軟的大床上,放任自己衝動的埋進她柔柔軟軟的腴白身子裡。
「啊……」
她急喘,在他身下不停的顫抖著。
楚朝陽的身子燙得嚇人,管縈縈嬌柔的承受著他的每一次撞擊和汗水。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不同,她總認為,他有點夢幻過度,就像活在自己幻想裡的孩子,永遠跳脫不出夢境,永遠看不清這個世界只有肉體愛戀,而沒有篤實情感的溫柔,人類對愛的渴求,曾幾何時,已轉成對肉慾的需要了。
愛情哪,你怎麼知道你愛的究竟是他,或是他的什麼?
※ ※ ※
一輛Sebring Sedan在黑夜中劃遇一道炫亮的銀光,俐落的停在台北相當知名的PUB前,從駕駛座款步而下的嬌艷女人,微笑的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
「午夜」是這家PUB的名字,而擁有它的人,正好是商場上頗為知名的人物,也因此,在「午夜」來來去去的,除了一般平民百姓,更多了許多達官顯要。
這裡就好像蒙馬特的紅磨坊一樣,是上流社會男人狎玩中下流社會美女的好去處,雖說這裡沒有康康舞孃,但等著用年輕肉體勾動男人目光,藉以攀上權貴的大有人在,不單單是女人,就連男人亦所在多有。對他們而言,無論是以大筆金錢釣取鮮嫩肉體的、或是純粹孤單想縱情縱慾的,這裡都是個不錯的地點,在這裡,肉體交流、金錢交易早巳司空見慣,唯一不能換的,就是真心。
管縈縈眼波含笑的對著服務生勾了兩眼,將身上的薄外套褪下,露出雪白粉嫩的玉臂,任由服務生看得傻了眼。
呵,她喜歡春天,春天來了就代表她不用再和寒風奮戰,把自己包得和粽子沒兩樣,雖說她衣櫥裡的衣服沒有哪件不美的,但怎麼樣就是沒有春、夏兩季那樣的迷人。啊,她是怎麼樣都無法抗拒讓別人以目光讚歎的快感的。
管縈縈熟稔的走進PUB裡,今天的人仍是一樣多,嘈雜的人聲此起彼落,遠方一群跳舞的人隨著音樂擺動身軀,男男女女有的跳舞、有的聊天,好不熱絡的樣子。
她輕輕的皺了皺眉,找了個吧檯邊的位子坐下。女人哪,還是該坐吧檯邊才對的,坐在高腳椅上,雙腿風情盡現,無論怎麼擺,女人嬌懶的姿態都渾然天成。
「Johnson,給我來杯血腥瑪麗。」她劃了兩下右手手指,算作是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