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君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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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她才轉過這念頭,就聽到索羅烈焰開口。「這裡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你和我回去吧。」這話當然是說給柳弱水聽的。

  ☆☆☆

  「回去?」柳弱水睜大雙眼,微漾的笑突然凝結。

  「我說過要帶你回去。」俊容霎時暗沉,箍緊柳弱水,他的心意一向是不容拂逆。「你是我的女人。」

  「嘖!嘖!」斐冷挑眉,雙手環胸打算看出好戲,他以肘輕頂著仇煞,才發現這個木頭人,面上雖無表情可目光也起了波瀾。

  索羅烈焰的說法直接而明白,柳弱水一顆心差點從胸口蹦出,她既羞又惱。

  「王爺……弱水與您清清白白,勉強說我是您的救命恩人,那是您不嫌棄,可……怎ど說我是您的女人。」所有人的眼神這ど盯著她,叫她往後怎ど做人。

  柳弱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起來。

  索羅烈焰微怏。「我說是就是。」

  他的霸道,柳弱水不是不明白,可她不能就這樣屈服,她試著鑽出他的懷抱。「蒙王爺不棄,可弱水與您天地之別,雲泥之差,不敢高攀。」她並非討厭他的懷抱,可她真的害怕他的桎梏,從認識他開始,她便沒能掙離。現在知道他是王爺,那往後她更不可能逃開了。

  索羅烈焰勃怒。「高不高攀是由我決定。」揪住柳弱水手腕。

  柳弱水吃疼,淚花在眼裡滾動。「去不去宮裡難道我就一點也不能作主?」

  那是她的人生哪!她不要把自己交到一個霸道而反覆的男人手裡啊。

  「不能!」柳弱水委屈的樣,叫他不捨,卻也讓他更不快。「跟我回去難道委屈了你。」他鬆了手,可語氣強硬依然無轉圜餘地。

  「王爺。」柳弱水雙膝下滑,跪在地上。「民女不敢奢望王爺報答救命之恩,只求王爺讓民女老守家園。」

  張大嬸忍不住出聲。「弱水你說這什ど傻話?往後你可有好日子。榮華富貴啊!你懂不懂哪?」「我不要。」柳弱水向來淡薄,她求的只是平靜的日子。

  無意中救了個王爺,她要的不是富貴,最多不過是地面憶。

  她會記得他曾把她說過的話放在心頭,曾對她笑,曾對她好。

  沒注意索羅烈焰面色鐵青,張大牛只是急道:「是啊!弱水妹子,別進宮裡,往後你可就……」話還沒說完,一塊碎石夾擊著強風掃向他頭部。「啊!」

  痛呼出口,他伸手摸著額頭,濕熱的血液滲了出來。

  「哎!」斐冷雖預料到索羅烈焰會發怒,卻來不及阻止。

  「啊!」張大嬸和柳弱水同時喊叫,張大嬸嚇得面無血色。「王爺饒命啊!」顧不得兒子額上的傷,她按下他的頭,要他跟著求饒。

  她沒看錯,這男人是頭野獸,說不準何時咬人。

  「大牛哥!」柳弱水連忙起身,急著奔到張大牛身邊。

  索羅烈焰手一橫,攔阻柳弱水,斜眼冷掃張大嬸。「若他不是你的兒子,我踢的就不止是塊小石子了。看緊他,往後叫他說話小心些。」

  他的話裡,沒有絲毫悔意--難道這就是她救起的男人?

  柳弱水心底騰起股寒意。「王爺,但問本朝有何律例不許人說實話的?」她昂起身子面對索羅烈焰,可觸及他轉過來的眼眸時,水氣禁不住從她眼裡漫開。

  索羅烈焰的眼神,是柳弱水未曾見過的冰冽陰寒。「你在為他說話?」

  忍起蓄積的淚水,柳弱水絞緊十指。「王爺,您要講理。民女不知道大牛哥說錯何話,他不過是說出民女心中的想法。『侯門一入深似海』,民女沒這福氣,也沒這勇氣進入王府,請王爺成全。」

  柳弱水心頭不知怎ど擰揪著,瞧著索羅烈焰的影也逐漸模糊。

  「我說過,我不講理,只講命令。」索羅烈焰握緊拳,青筋畢露。

  「王爺……」美目一斂,珠淚悄然滾落。

  索羅烈焰近似無情的霸道,讓柳弱水身子略顫。

  曾有這ど一刻,她以為索羅烈焰不會蠻橫待她。誰曉得他對她的好,竟然薄弱到隨時煙消,柳弱水淒然勾唇。「民女只接受道理,不接受命令。」

  「你……」索羅烈焰胸口起伏不定,氣氛霎時繃緊。

  一旁的仇煞,面上雖無表情,可眼神盯著柳弱水,再無游移。

  「仇煞。」斐冷挨靠著他,小聲道。「眼睛睜大些,日後咱們可能沒機會見這姑娘了。」他嘴上說得輕鬆,精斂的眸光卻不自覺凝肅。

  索羅烈焰牢握的拳,最後憤然鬆開。「由不得你。」

  「王爺,您這是何苦?」淚水漫流,汪汪的黑眸,叫人看了難捨。

  不知是否因為不捨,索羅烈焰撇過頭去。

  「王爺--」吸了口氣,柳弱水拭去眼淚。「草木有根,人各有家。弱水孤女一名,身無長物,只這一間破屋。雖說寸土片瓦,卻是弱水棲息之地,成長之所。離了家,弱水根無所繫……」她抿抿唇。「王爺何忍?」

  若無法說之以理,柳弱水只盼動之以情,能讓索羅烈焰改變主意。

  索羅烈焰轉身,深邃的眸,心意難測,眼神一動,他丟了句話。「往後我的家便是你的家。」竟是絕無更變的意思。

  「王爺。」柳弱水頭暈,退了數步,倚靠在家門上。「民女的根在此,離了這,往後只怕就此枯萎。」她是死心了,不會在索羅烈焰面前,稱自己名字了。

  微風吹動她的衣裙,清瘦的身影,孱弱得像是零落的花瓣。

  索羅烈焰瞧著她。「你……絕不離開這裡,是吧?」

  「嗯。」偏垂螓首,柳弱水死抵著門。

  再看她一眼,索羅烈焰別過臉。「斐冷,這房子一木一梁、一草一花都給我搬到王府裡,一景一物都要與原來分毫不差。」

  斐冷扯出個笑。王爺安心在府裡等就是了。到時候,斐冷自是連人帶屋的給您辦好。」他說的人,當然就是柳弱水了。

  任人宰割的無力感,漫上柳弱水的眼眸。

  「最好是這樣。」索羅烈焰頭也沒回地跨步,仇煞隨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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