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綺羅香裡留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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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只是想陪在你身旁。」即使對他的復國計畫仍多猜測,但她仍聰明地不願再掀起他眼中的怒濤。他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我陪你一齊到長安,好嗎?」

  「你定要迫我說出此時的孤立無援嗎?現在的我顧不了你」他的臉色沉重,語氣也因被反駁而顯低沉。

  柳子容靜默了。曲步瀛大哥平日雖不喜採納女子的意見,但卻從不曾與她如此疾言相對過。他是一時的心情煩亂罷了。輕扯了下他的袖子,她輕聲地道:「我會到長安等你。」

  「你是我的人。」曲步瀛反手握住了她的掌,執著地不讓她有些許的退縮。「盡可能把自己醜化,你的美麗會成為傷害你的最大弱點。」他注視著柳子容令人眷戀的嬌顏,低低地說道:「答應我,你會好好照顧你自己;答應我,你會保護自己;答應我,你一直會是我的人。」

  粉緋著頰,柳子容被動地看著曲步瀛的深情眼眸。他該是她一生唯一的愛戀,她的沆地中也該是只有他吧。

  於是,她淺咬了下唇,輕輕地點了頭。

  第一章

  穿著方纔他所贈的紗羅波帛,朱秋雲整個身子倚貼在他的胸膛之上。

  不甚擔心下頭會有人瞧著,因甚少有人敢直視身旁這男子的眼睛。

  李伯瞵的臉龐剛毅得近乎霸氣,卻也肅殺得讓人不敢放肆地多看他幾分。他橫過臉頰上方的濃眉,更讓他的狂傲多了分屬於戰士征伐的男子氣概。

  朱秋雲伸出掌撫摸著他厚實的胸膛,像是尋著他昨夜狂野如火的對待。

  她蓄意地在他堅硬的身子上挑逗地扭動著,貪戀著他曾經給予過的恣意狂歡。伸出手揉著他的胸口,朱秋雲一雙媚眼只想在他的眼中看到癡戀的火花。拜倒在她裙下的男子何其多;但卻不曾有人讓她如此傾心。

  「你倒是愈來愈不懂得女子的含蓄美德了。」李伯瞵微動了唇。

  「你不愛我如此嗎?」她半仰起優雅的下頷,只手挑逗地在他的結實的腹上來回地滑蠕著。

  李伯瞵只揚揚了眉,雙眼拂過身旁兩個煽風而目不斜視的婢女。

  他舉起手撫著她背上的紗羅披帛。他一向偏好光滑平順的觸感,而眼前的女子,也正如以往他所寵幸的姬妓一般,有著一身觸感頗佳的肌膚。只可惜,在這麼高熱風大的地方,她的膚色仍是不免有著微許的瑕疵──和長安女人比起來,的確如此。

  李伯瞵的眼中閃過一絲快意,望著榻下表演慶功的歌舞。

  結束了攻城的戰役,取得了大勝的局面,是該大肆慶祝的。高昌不該百般阻撓西域各國使者到大唐朝貢;更不該在接受了大唐天子的詔書後,仍不知改變其蠻橫的悻度,仍一逕阻撓大唐與西域的通路。不識時務者,本該得到教訓

  朱秋雲撫惑地微張著唇,豐腴的小手將他粗的手置於她的胸口。

  他修長的掌順勢滑入她半露的紅紗前襟,手指繞圈似的撫遍她胸口的玉肌,繼而懲罰似的以指尖刮過那已堅挺的蓓蕾。看著她開始細細地喘息及因激情蠕動的嬌軀,他抬起頭望向下座的歌舞喧鬧,笑了起來。

  那帶著些沙啞的聲音讓朱秋雲微顫。

  歡愛數夜,除了在他極樂的最後一刻,臉龐會有著些許鬆弛外,這人真是一點都不外露心思的。朱秋雲逸出一聲歡愉的嬌吟,在貪看著他剛毅的下頷與貴氣逼人的眉宇之際,沉醉在他粗厚大掌的撫弄之中。

  「回房……人家……受不住了……」她將身子更迎向他,嗲媚地在他耳畔膩說著。「我知道今夜你也想要……」

  「哼。」他忽爾冷笑一聲,放開了手掌下的身子。「我說過這話嗎?」

  二道冷箭似的目光掃過這女人明顯掛不住的狠狽,他仍視若無睹地舉起青玉酒盟,一飲而盡。幾夜的紅帳翻滾,她就自以為可以論定他的心思?

  「將軍,我不過是……」驚惶的小手緊捉住了他健碩的上臂。

  他擰起了眉,大掌一揮,挪開身上此時讓人煩躁的東西。於平榻上屈起膝,他闃黑而銳利的眸注意到軍帳門口外的紛亂。

  「將軍,巡邏軍在軍區東方捉到三名可疑分子。」中郎將邱萬威走入軍帳入口,雙手合拳地向李伯瞵報告。

  「什麼情況下發現?」李伯瞵隔過頭盯視了奏樂人一眼,讓他們止了樂聲。

  「這三人在東邊營區探頭探腦,趨走了又趕來,就說什麼希望能和我們軍隊一併回長安。經屬下一問,發現他們全是高昌之人。我以為頗有蹊蹺,所以便把他們全都帶到這,讓將軍處置。」

  「擅闖軍營,就是死罪。壞了我慶祝的興致,更不可饒恕。」李伯瞵淡淡地吐了幾個字,洪亮的聲音卻足以讓帳內的人斂止了笑、讓帳外人們的抽氣聲在靜然中更顯得清晰可聞。

  「屬下立刻去辦。」邱萬威做了個揖後退。

  他跟隨李伯瞵已數年,瞭解這個在沙場上開疆立域的泮將軍做事絕不草率,更不會不經詢問即定人生死。

  「帶那群人進來讓我瞧瞧,讓他們死得瞑目些。」他輕輕地揚起嘴角,那視人命如無物的神色讓人發寒。

  「來人,把他們全都帶進來。」

  邱萬威朝外頭呼喝著,要士兵押著那三名被粗繩綁住手腕的土灰身影進入帳內,讓將軍決定他們的命運。

  「押上前些。」李伯瞵直起了身,支肘於前方的几面上,強勢的沐魄半露在側方一隅的燭光中,氣勢壓人。

  他睨著眼下低著頭、垂著肩的二老一少,對那婦人顫抖的身子多看了一眼,唇邊掃過一道不可覺的笑意──別人的恐懼對他而言倒是件可資利用的事。

  「國難在前,棄國拋家,是高昌人的仁義?」李伯瞵譏諷地說著,不意外地看著一群人繃緊了身軀。

  立於最前方的五十歲老者,猛抬起仍矍鑠卻忿怒的雙眼望向李伯瞵。「將軍,此言未免過分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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