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綺羅香裡留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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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習慣了戰場上的廝殺,並不代表他嗜好掠取。強要了她,是種反擊的行為。

  他不接受欺騙,尤其當欺騙者是她時,更是不可饒恕。

  她完全知曉他在面對男兒身的「他」時的內心掙扎,竟還能泰然自若地扮好她的角色。思及此,他對柳子容曾有過的愛恤情愫,此時就有更多的仇怒。她或許曾經冷眼旁觀他的激烈情感、嘲諷於他的識人未明、得意於她的巧計偽裝,但那都只會是「過去」。

  她的未來屬於他……李伯瞵彎起嘴角帶抹冷笑──他付出多少,她就要加倍償還

  見柳子容不安穩地在枕間翻覆著,他嘲諷地揚起眉──她可是夢見了她無望的未來?

  俯身向她,撥開她垂肩的烏絲,露出她雪白的肩頸,撫摸著她全無遮掩的細膩肌膚,滑過他留下的吮吻紅痕,悸動的火熱又泛上了他的身軀。從不耽於慾望,卻不想抗拒碰觸她絲緞般肌柔的快感。

  她,不過是個提供他發洩享受的女子。

  柳子容動了動睫毛,沒有睜開眼,又倦又疼的身子讓她不想動彈。迷糊之間,她揮手想揮去身上有些刺麻的溫熱,卻被反捉住了掌。

  「啊」她猛然張開眼。

  李伯瞵緊握住她想抽回的手心,放至唇邊嘴咬著她柔軟的手心。「還習慣吧?柳子容姑娘。」特意加重了末二字語音。

  她脹紅了臉,偏過臉頰不願注視他。

  昨晚的她,似掉入了一場男女歡愛的迷夢之中;純熟的他,半強迫地讓她的身子陷入了情慾的漩渦。沒有蓄意以暴力讓她就範,只是用著地那雙彷若置身事外的冷靜眸子,盯著她在他雙唇、雙手的誘惑肆虐之下,無可自撥地呻吟出聲,一遍遍、一次次。

  「現在害羞未免晚了些。」他扳回她的視線,瞭然地注視著她一臉的紅。低下頭,擺平了她微不足道的力量,逕自攫住她那微微紅腫的唇瓣,勾引出她已然熟悉慾望的身子。

  「不要」她不依從地捶打著他的胸口。「昨日的懲罰已經夠了」

  她的自尊、她的矜持、地的清白……在昨日都已經灰飛煙滅。

  「懲罰?」李伯瞵刻意低下了身子,舌尖逗弄過她胸前敏感的蓓蕾,囂張地蔑笑數聲。「你總是對懲罰如此有反應嗎?」

  柳子容屈辱地閉上眼,咬住了唇,不許自己流淚。

  他挑弄了她一整夜,不就是為了讓她對他的撫觸無法自撥?不就是要等著看她的驕傲破折毀在他的手中嗎?她早在染料被摔毀時就該離去,就因為過於眷戀他的身影,才留到現在。笨啊

  李伯瞵的驕傲容不得任何人的欺騙──那股自傲,在戰場上,會摧毀任何對立的敵人;那般自傲,也會將任何膽敢欺騙他的人蝕損。

  曲步瀛呢?他怎麼了?會來帶她走嗎?一陣擔心打亂了她的情緒,她握緊拳頭,又鬆開拳頭,幾度掙扎後還是張開了眼。「你會讓我走嗎?」

  「走?」怒火在眼中陡升。她以為可以脫身離開?他狀若不經心撫過她胸前的柔軟,摟扣她的腰貼近他火熾燃起的慾望。「這樣是想讓你離開的表現嗎?」

  柳子容閉了下眼,忍受那絞心的闞痛──他只是把她當成營妓女子發洩。再次張開眼望見他眼中少見的輕佻與嘲諷──如果在每次睜眼時,她見到的都只是他不屑的報復神態,那日後留在他身旁的時光全是折煞人的痛楚啊

  想離開……早就必須離開了……她幽幽地歎了口氣。

  李伯瞵冷笑一聲,短暫得如同不曾出現過。他握住她的下顎,看她吃痛地微張開唇。「想逃走嗎?」

  他堅硬的腿肌將她柔軟的大腿分開,讓她整個人納入他自佔有她後即不曾冷滯過的慾望。他要柳子容成為一個全面降服且心甘情願迎合他的普通女子。在撕去她的驕傲與尊嚴後,他便該死地不會再介意她,而她只會乞憐地匍匐在他腳邊。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一夜的情愛折騰,她太清楚他此時的律動代表了她另一次無法自控的沉淪。她雙手撐向他的裸肩,想推開他。昨夜,所有的歡愉皆來自於他蓄意的撩撥,然則每次的歡愉總是夾雜著身子被扯裂的闞痛。「我的身子不舒服。」

  這是實話,他並未給他初識雲雨的身體任何喘息的時間,他的入侵是過分的。

  「我需要顧及你的感覺嗎?」他殘忍地說。在用力衝刺間,將她畏縮的身子及咬住唇的痛苦模樣全看在眼中。「也許我應該,不是嗎?你是個有反應的小女人。」

  幾番的起伏中,他撐著身體俯看她受傷的眼神。捲起她僅及肩頭的細發,憶起她的隱瞞。唇邊噙著倨傲的刻薄微笑,他放縱自己的身子陷於衝刺的快感間,全然無視於身下低聲的啜泣,只顧自己達到最終的釋放。

  握緊拳頭直到掌心的痛已至麻木,忍受著他發洩般的對待,她覺得自己低賤不堪。

  「我有問題問你。」他翻身坐起,捲起她一絲發。

  她埋首於枕間,讓淚水滑入枕間。擁著被的身子,不曾停止過近乎抽搐的戰慄。他將她當成什麼樣的女子?而她會變成什麼樣的女子?

  「別再給我裝啞巴」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仍濕潤的眼抬起。

  「我能不能說話又何差距呢?你真會相信我說的話嗎?」她淒惻地伸手抹去一顆不小心掉出眼眶的水珠。

  「我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呢?你還有什麼偽裝是我不清楚的呢?」刻意巡視了她全身。「況且,你似乎還有些親人在我的軍隊中,我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你說的話呢?你吐不吐實,就看那些人怕不怕皮肉之疼了。」

  「你不可以對高叔他們用刑。」她一急,捉住他的手臂。

  「我不可以嗎?」李伯瞵揮開她的手,臉俯到她的上方,挑釁的氣息呼吐在她的臉上。「原來一夜過後,你已經有資格左右我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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