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乾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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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許佩藍乖乖喝了兩口柳橙汁,眉心始終是糾結的。

  「你確定你真的適合當老師?你的脾氣太溫,稍微頑劣一點的學生就可以把你吃得死死的。這年頭教書,只有教育熱忱是不夠的,還要有教育手段!你怎麼不去教幼稚園?起碼那些孩子打不贏你。」沙家駒很坦白地說道,挑起她低垂而下的臉蛋。

  「我知道我不適合當老師,可是……」她彷徨的心思全寫在臉上……

  「我爸爸說我的個性走到哪裡都會被欺負,當老師可以培養一點威儀,別人也會比較尊重我。」

  「你難道沒有想過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沙家駒覺得不可思議。從他有自我意識開始,他就非常地有主見。

  「二十多年來,我一直都在讀書考試、考試讀書,大學時修了教育學分,當老師似乎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況且我爸媽都覺得教書很穩定。而我,反正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

  許佩藍的聲音愈來愈小,雙肩也洩氣地垂下。

  「你如果不對自己多一點信心,你做什麼都會覺得很無力。你不能妄想由外物來肯定自己,你必須先肯定自己是那個善良、親切、人見人愛的許佩藍。抬起頭。」沙家駒拍拍她的肩頭,要她看著他。

  「你只是不適合當國中老師,這並不代表你一無是處。你在神燈巨人的店不就做得很好嗎?你當家伊的家教不是也當得很稱職嗎?」

  說了一大串話,他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果汁,咕嚕兩聲一飲而盡。

  許佩藍看著他不避諱的就著瓶口喝完了飲料,紅暈又出現在她的頰邊。相處了這麼久,她還是不太習慣他一些大而化之的舉動。

  他的這些舉動經常讓她心跳不已。她就是愛胡思亂想!沙家駒對每個女孩子都很親密啊!

  「怎麼不說話?不贊成我的話?」他才一看她,她的眼睛立刻轉到了其它地方。

  「我想我並不討厭教書,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和學生相處,他們好像特別喜歡作弄新老師。」她扭絞著手指頭,心思卻跑到了其它地方。

  「如果你是我的老師,我也會想作弄你。」沙家駒捉住她不斷變動的手掌,成功地勾回了她的視線。

  「為什麼?」她這麼討人厭嗎?

  「因為你長得太可愛了。」沙家駒凝視著她細緻的五官,緩緩說道:

  「我會希望多看你幾眼,更希望你多看我一眼。」

  許佩藍的心臟加速跳動著,她甚至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再答應我一件事。」他說。

  「好。」在他深邃雙眼的注視下,她會答應他一百件事。

  「離我遠一點。」沙家駒說得很認真,手卻矛盾地撫摸著她柔軟如絲的秀髮。

  他對她太有感覺,所以只能由她來拉開彼此的距離。

  「什麼?!」她睜大眼,以為自己聽錯了話。

  「我不是個居家型的男人,也不想做個居家型的男人。我並不適合你。你值得一個好男人守著你一生一世。」

  「我表現得那麼明顯嗎?」她笑得很無奈,她明白自己的臉藏不住任何心事。「我知道我在自作多情,你對每個女孩子都很好,對不起,我讓你困擾了。」

  許佩藍飛快地起身,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治療自己的傷口。

  「別走,聽我說完。」

  沙家駒長手一攬,將她拉回座椅上,讓她的背脊熨貼在他的胸前。一手環抱著她的細腰,另一隻手反握住她的柔荑。

  他俯低了頭,讓兩人的臉頰相貼。

  「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親密地抱你,所以別急著想推開我。就這麼一次,別和我玩拔河。」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她不依從地想起身,心裡只覺得屈辱萬分。

  「不,這是在安慰我自己。」沙家駒的手絲毫不肯放鬆、依舊固定著她端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以臉頰摩挲著她細膩的皮膚,呼吸著她嬰兒般的純潔氣息。

  「你是什麼意思?」許佩藍低問。

  他微生鬍渣的的臉頰刺痛了她的臉,她卻捨不得與他分開。

  「攝影時,我總是很投入,我透過我的相機來愛我的模特兒。我也不否認我經常會和她們有進一步的親密行為,但是我們彼此都很清楚大家都只是在玩遊戲。我不會套住別人的感情,也不想別人羈絆住我。」

  「我並不想牽絆住誰。」她無辜地替自己辯白。

  「你卻牽絆住了我。我很久沒對女人動心,你卻讓我動心得幾乎破了我不碰處女的原則。」

  他坦白的話讓她一時之間竟說不出半句話來。他說……

  她讓他動心?!

  「如果……我們都很在乎對方,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她羞怯地問。

  「因為我不知道我會喜歡你多久。或許我的興趣只有三個月,而你不可能和我玩一場為期三個月的愛情遊戲。」沙家駒抬起臉龐,炯炯有神的眼帶些嘲諷……

  「你無法要求一個不愛家的男人安定下來。」

  「只能是三個月嗎?」許佩藍鼓足了勇氣望著他的眼睛。

  沙家駒在她額頭印了一個吻,唇卻違反規則地多停留了好幾秒鐘。

  「六個月或者是一年都一樣,和一輩子的婚姻比起來,這些都是短暫的光陰。我不是個正人君子,也不想阻止自己想碰你的慾望,而你該將你的清白留給那個和你相守的人。」

  他的眉頭兇惡地擰緊,顯然並不樂意想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當初為什麼認我作乾妹妹?」她仰起臉,凝睇他的目光中除了柔情之外,還有著感傷。

  「那樣才有理由光明正大的把你留在我身邊。男人是很卑鄙的,明知道不能碰,卻又會忍不住想去招惹。」沙家駒乾笑兩聲。

  許佩藍幽幽地歎了口氣。她不認為自己有能力拴住沙家駒的心。她太平凡,他太耀眼。他說喜歡她,就已經讓人受寵若驚了。

  這樣分開該是最好的結局吧?沒有哭哭啼啼的告別洗禮、沒有郎心如鐵的抱怨聲浪。她甚至還保有她的清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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