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柔心擒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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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那匹馬至少比我疼十倍。」她不在意臉上的傷,因為相信他不會因為幾道疤痕而拋棄她。沙紅羅膩著他,心疼地問道:「你疼不疼?」

  「現在才想到要問?」他沒敢做出太大的表情,那些抓裂傷也夠嚇人的。

  「你理我的時候,我再理你,這樣很公平啊。」她輕輕地在他的每一處傷口吹著氣,一句一吻地落在他的臉上。「別不理人哪,我的時間並不多了。」

  「我不喜歡聽你說這樣的話。」他抬起她的下顎,撫摸著她的唇。

  「那也是實話啊,你應該高興我只說實話。」她看著他一臉的愁苦,試著拉拉他的唇角,卻無法讓氣氛輕鬆些。「別皺著眉,至少我們擁有現在嘛。」一句一吻地落在他的臉上。沙紅羅的手指鑽入他的衣襟間,只想感受與他最真實的契合。

  「我們現在在馬車上。」他震驚地睜大了眼,卻總是抗拒不了她的吻。

  絕望的他,甚至比她還投入這個長吻中。

  「反正,它動,我們也動。你嘴巴閉緊點,就沒人知道了。」沙紅羅喘了口氣,不甘示弱地將他的手扯到她希望他碰觸的地方。

  「啊——」

  她什麼也不要想,也不要他想,想了,也只是浪費時間。

  這無望的未來哪……

  ******

  「老爺,我作了個惡夢。」細皮嫩內的年輕管事,輕聲柔氣地叫喚著。

  「去去去,你作惡夢是你的事,別觸我霉頭!遇見那個瘋女人已經夠倒楣了。」馬員外仰躺在床上,下腹蓋了條被子。

  「我作的惡夢,也許和老爺的心事有關。」男子揚著把小蒲扇,陰柔的五官中有雙陰冷的眸。

  「你夢到醫好我的方法?」馬員外激動地坐起身,火灼處痛得他直抽氣某處不可告人之部位,被火燒成焦黑,用遍了各種草藥也不見絲毫起色。

  「人家夢到在京城西北有具焚屍……焚屍呢,八成是那個凶女人做的。老爺去關切一下這案子嘛,新上任的徐大人不是你的姻親嗎?」男子朝馬員外瞟去一眼。

  「是她又怎麼樣?她可不是我惹得起的瘋子。我身上可沒有其它部位再讓她燒了!」馬員外手一揮,又趴回床榻之上。

  眼睛不經意地往管事看了一眼,就此挪不開視線——

  「我覺得你今天特別不一樣。」馬員外粗喘了一聲——美。

  「老爺逗人開心。」輕羅小扇掩住口,眼波流動,妖嬈風情絕不下於女子。

  「過來。」馬員外嚥了一口口水,伸手就想拉人。

  「您受了傷,別再折騰了啊……」管事半推半就地躺在他胸口,眼中的滔天怒氣卻在睜眼時消逝無蹤。「老爺,看著我的眼睛。」

  管事的纖手挑起馬員外的下顎,直勾勾地盯著人。

  「對,就是這種眼神,勾人極了……」馬員外猴急地捉住管事,就在他的厚唇即將輕薄上管事時——

  「啪」!一記巴掌狠狠地揮上馬員外的瞼,他整個人被揮打到榻邊。

  「你這個賤人也敢動我!」馬員外氣急敗壞地說道。

  「看我的眼睛。」管事眼中閃過不屑,細弱的掌異常堅實地捏住馬員外的下巴。

  威勢的命令讓人不得不從,馬員外抬眼看入那雙閃著奇異紅光的眼——

  整個人癡傻了起來。

  「聽好了——京城西北的那具女焦屍,你給我全賴到沙紅羅身上,就說你子時未眠,正好經過那地,看見她在犯案。你見識過她的本領,不是嗎?」管事的低語一如地面上滑行過的輕風。

  馬員外的臉上卻潸潸地流下了冷汗……

  那是一種不自覺的恐懼,因為那雙紅瞳裡沒有一絲人氣。

  「叫徐大人在月圓時去捉她,就必定有成。只要她一入獄,你這個部位才會痊癒,懂嗎?」管事的瞳光似火,燒得馬員外只能昏沉沉地點頭,點頭又點頭。

  「現在,閉上眼……除了我交代的事,你方才什麼都不記得。」

  馬員外雙眼倏地緊閉,無神地張大著嘴。

  管事掩上門,低頭沉思的眼眸火紅似血。

  這不是凡人的眼,那是巫咸國練就最高巫術者方可擁有的「火焰之眼」。

  那是「巫魔」黑嘯天之眼!

  他入了屋,走到鏡前,火紅瞳孔對上鏡中無可救藥的執拗眼眸。

  附身到誰身上都一樣,他對白芙蓉的感情斷然不變。

  黑嘯天撤出自己的元神,管事困臥倒在地上,依然人事不省。

  而,屋頂上方的一抹紫黑之氣正在逐漸地散去……

  他無所不能——除了無法順利擁有她之外。

  白芙蓉知道當他注視著沙紅羅與楚朝歌的纏綿時,心中所掀起的滔天巨浪嗎?

  又是一對兩情相悅的鴛鴦!

  為什麼這樣簡單的男女之情,只有白芙蓉不懂?

  他和她的賭注沒有意義,無論那四個女人能否順利取鼎,對他而言都無所謂,他早有十足把握白芙蓉無法將她們挪移回去。

  所以,他要破壞。他要提前取得勝利!

  他要的不多——他只要早日擁她入懷。

  第八章

  月圓如盤,夜色的天空中竟然連一絲雲片都不曾有,明月潔白得讓人心悸。

  這般詭白的月,似乎不該平靜。

  十五夜特別懼冷的沙紅羅,偎窩在楚朝歌身邊,才想開口叫他抬頭看看天空,楚老爹便已跌跌撞撞地跑進庭院裡。

  「巷口來了一堆官兵啊!」楚老爹絆了幾跤,就連那慣攜在身邊的枴杖都被摔落在一旁。

  「官兵來做什麼?」楚朝歌不解地扶起他父親,眼裡閃過一絲瞭然。

  是那匹臭馬!沙紅羅迎視著楚朝歌的視線,心中也有了譜。

  她和他的時間不多了,那匹臭馬還敢來鬧事。

  「馬員外報案說京城西北有具焚屍,說是沙姑娘做的。辦案的徐大人說兇手在我們家,他要親自來捉拿……有一群人啊!」楚老爹氣急敗壞地說道,滿頭的大汗。

  「該死的臭馬頭!他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了人?」她一拍桌子,手掌已然捏握成拳。看她怎麼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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