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自找的。」達裡奧按住她的頸子,灼熱地攫取她的唇。
狂烈地褪去兩人的衣物,他熾熱的辱舌貼附過她每一處起伏的曲線;而後在她嬌喘著抬起身子要求著他的佔有時,他以一記狂野的動作進入了她的身子。
「你!」感覺到來自她體內的反抗,達裡奧痛苦地停住了身體的律動。
火焰在兩人的結合處,熊熊地燃燒,高橋秀治難耐地在枕間搖晃著頭,暗啞地要求著他:「愛我——」
達裡奧失控地低喊了一聲,深深地沉人她溫暖的身子,帶領彼此攀升過無數個高潮。
「我要去丹麥."高橋秀治在達裡奧的胸口呢哺說道,雙眼已經累到無法睜開。從來沒有過這種燃燒的感覺,再沉侵下去,他會動搖想當回男人的決心!
「等你情緒穩定一點,我會帶你去的。我明天先讓妮西雅陪你去米蘭走走。睡吧……」達裡奧的話還沒說完,她已伏在他的身上沉沉人睡。
他該拿她怎麼辦?男性的歎息聲在室內響起。
「沒關係嘛!我只是偷看一下嘛!」高橋秀冶朝妮西雅眨眨眼,推開一小寸門縫,睜大了眼睛觀看著室內。他一直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黑手黨都戴黑帽子。
一群穿黑色西服的人表情嚴肅地在裡頭說著他聽不懂的話。他們是在討論怎麼殺人嗎?好奇的黑眼珠滴溜溜地往門內猛瞧,他今天第一次看到工作中的意大利人哩!一年休假一百二十天,吃喝玩樂倒是他比較常看到的意大利悠閒景象。
一個肚量可觀的中年男子激動地發言完之後,一旁的人紛紛咬牙切齒地大叫著。然則富達裡奧一開口時,所有的人卻全都停止嘩然,屏氣凝神地聽著他說話。
高橋秀治專心地看著達裡奧一一不明白他正在說什麼,只感覺他的聲音在敘述時,像在吟誦詩歌似的。難怪有人認為意大利語是最具音樂性的語言之一。
「誰在門邊?」有人出聲喝道。
"是我——」高橋秀治的話還沒說完,數把槍就已經對準了他的頭及心臟。
高橋秀治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只能站在門口發抖。
「放下槍。」達裡奧一揮手,讓那幾把槍歸回原位,他走到門口問道:」有事嗎?」
「我只是要告訴你——我回來了!」高橋秀治的聲音幾乎全吞到喉嚨裡,所有黑衣人的凌厲目光正逼迫著他的發聲系統。
「我知道了。」達裡奧的表情柔和了些,輕拍了下她的肩。
「娶一個不會說意大利話的妻子做什麼?」一名長者瞪著她,故意以英文大聲他說道。
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高橋秀治看著幾位老人附和似的點著頭。原來不喜歡籐原優子的人很多哩!
「我們有事要討論,你先回房等我。」達裡奧灼熱的視線看得她側過頭不敢迎視他。肉體的親密或許不能代表什麼,但至少讓他得知她已經許久不曾與其他男人有過親密行為的事實——她甚至一如處子般地微落了紅。
高橋秀治只是她營造出來的表面遊戲吧!達裡奧猜忖道。
。 「意大利女人可口得一如當季的水果,東方女人則像收成不好的果園。真不懂你為何選上她?」長者帶著輕蔑地打量著這個骨瘦如柴的女人。
「東方人哪裡不好了?東方人活得比你們健康,頭腦比你們靈活!果園好好灌溉可以培養出一堆豐潤多汁的水果,而當季的水果吃過一次後,就只剩下殘核了。相較之下,東方人當然好得不得了。」看到那群黑衣人面面相覷的模樣,高橋秀治才發現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於是只得尷尬地陪著笑臉說道:「二次世界大戰時,意大利跟日本一樣打了敗仗,大家都是同一陣線,不用這樣互相攻擊嘛!"
「你不是向來都以身為美國人為傲?"達裡奧唇邊帶笑地望著她。
「我是驕傲的日本人!」高橋秀治理直氣壯地回嘴。
這女人有點意思!似乎比以前順眼了一點,好像也沒那麼討人厭了。」長者們著著鮮艷如玫瑰的她,紛紛卸下臉上的敵意向達裡奧說道。
「你啊!快生個孩子吧!」
「我的小兒子下個月要出生,你不會想輸給我這個六十歲的老頭子吧!」
你一來我一往的意大利話,讓達裡奧的嚴肅表情鬆懈了些。他沒有開口說話,然則唇邊上揚的線條卻傳達出他的好心情。
高橋秀治的目光流連在達裡奧的臉上。不那麼嚴肅的達裡奧,可以迷倒全世界的女人!意大利人的輪廓原就出色,只是過於安逸及習於玩樂的心讓他們多少帶著些流氣。然則達裡奧與他們不同!天生桀驚的貴族氣勢及仿若經過上天精密計算過的完美顴骨,讓他好看的容顏上總有股不近人情的冷然。
若不是經過昨夜,恐怕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達裡奧居然會那麼熱情……
「你們慢慢談吧!我要出去了."高橋秀治紅著臉說道,只想趕快離開他,免得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
「我失陪一下。」達裡奧關上了門,攬著她的腰往偏廳的方向走去。
「你們是不是黑手黨?"高橋秀治問道。
「我們是一個團結的家族。」長者們還不知道籐原優子曾經與男人私奔過一一他僱用的人從來都不是多嘴的人,否則為了家族名譽,長老們說什麼都會把籐原優子從司佛薩家族裡除名。
「好狡猾的答案."高橋秀治看了他一眼,隨即臉色一紅地側過頭。怎麼用那種眼光看人!
"下次別再不敲門就打開門."達裡奧將她的髮絲撥到耳後,憶起她披著長髮在他手臂上沉睡的模樣。
「為什麼?」高橋秀治眨著眼,有些不明瞭。
「因為子彈會轟掉你的頭。」達裡奧若無其事地答道。
「你還說你們不是黑手黨!」高橋秀治用手指著他,卻是一臉的興奮神色。
「我說過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