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裡奧揚起一個笑容,心動不已地把她抱得更緊了。他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嬌羞,知道她一樣地為他心動啊!
「沒關係——你挺幽默的。我的兒子、媳婦中總算有一個比較像意大利人了!達裡奧太嚴肅了,從來不懂得人生要及時行樂。」普裡莫拍拍她的肩,呵呵大笑著。
「他白天的上班時間比百貨公司的營業時間還長,我還以為只有日本人才會過勞死哩!」高橋秀治鎮定心神後,半嬌半嗔地看了達裡奧一眼。
「你老婆在抱怨了."普裡莫朝兒子眨眨眼。
「她可沒抱怨過我們的夜晚,我會盡量在白天也滿足她的需要!」達裡奧輕吮了下她的紅唇。他和她有許多事要談、要解決,不過和他們的愛相比之下,那些事都可以等!
「你開竅得很快。」站在一邊的妮西雅忍不住大笑出聲,看著眼前打扮中性的表嫂又羞又惱地被達裡奧擁在身前——多幸福!
談笑之間,妮西雅突然捂著嘴驚叫出聲,而同一時間回頭的普裡莫與派蒞也一併沉下了臉色。
「我的天!」普裡莫緊皺著眉頭說道。
還未知覺情況有異的高橋秀治仍然靠在達裡奧的身上,似哀怨又帶些不捨地凝視著他。「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
「你這輩子都得在我身邊,不許你胡思亂想。」達裡奧霸道地盯住她的眼。他會在今晚問出所有事情的真相,然後——他們會有個新開始。
「達裡奧,我想有些事你應該處理一下。」派蒞嚴肅地向兒子說道。
達裡奧皺著眉轉過頭,赫然看到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面孔——籐原優子!
籐原優子正傲慢地昂著下巴期他們走來,修飾精美的臉孔極度不屑地瞪著達裡奧與他懷裡的「男」人。
達裡奧看著前方的籐原優子,平素冷靜的面具有了一瞬間的動搖。他竟然連一點自欺的時間都無法擁有——懷裡這個偷走他的心的女人,真的不是他的妻子!
「沒想到你也會要這種卑劣的手段,找個側面和我倒有幾分相似的女人來冒充我,還硬裝出那副恩愛的假象。現在你不和我離婚都不成了,我要告你通姦。」籐原優干將手中的雜誌丟到地上,神態依然是冰涼的。
達裡奧漠然地朝籐原優子瞥去一眼,感到懷裡的「她」正渾 身顫抖著。
籐原優子出現了!高橋秀治的手緊緊捉住達裡奧的衣襟,不自禁地往他懷裡偎去。那不自覺的脆弱,引來達裡奧一陣心疼。
高橋秀治的眉頭皺成一團,一時之間還沒有勇氣抬頭面對現實。他陷得大深了!他以前怎麼會認為自己會因為籐原優子的出現而欣喜若狂?
「你——現在相信我了吧。…
高橋秀治整頓好自己混亂的心思,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抬頭對達裡奧說道:
「我不是籐原優子!」
「沒想到司佛薩家族的領導人,居然有這種同性的僻好。,,籐原優子嘲諷地看著達裡奧懷裡穿著男裝的人。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分!」達裡奧只是擔心地注視著懷裡臉色蒼白的她。
「報上有個婚外情的女主角,懷裡還抱了個男人——我想我們離婚的條件應該不難談。」
籐原優子唇邊原該是風情萬種的痣,在她算計的臉龐上卻只顯得刻薄少恩。
「達裡奧是你的丈夫,你為什麼要這樣算計他?」高橋秀治推開達裡奧的懷抱,朝籐原優子走了幾步,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於是四目相對。
高橋秀治抽掉管住頭髮的簪子,讓柔亮的長髮披散了一肩,第一次心甘情願地女人的身份主動示人一一他不願讓達裡奧受辱!
籐原優子瞪著「她」足足一分鐘後,才有辦法恢復鎮定。她以一種長妻的優勢睨看著這個女人。
「原來照片中的冒牌貨是你。」
「如果沒有我的冒充,你會這麼快現身嗎?"高橋秀治盡可能冷靜地回話,感到達裡奧站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個回答引起眾人的驚呼。原來這一切竟都是達裡奧的計謀!普裡莫、派蒞與妮西雅腕惜地看著眼前這個他們已深深喜愛的女子。
「這裡不是談事情的好地方。」達裡奧在籐原優子的注視下,緊握住「她」的手。「她」是如此地想保護他啊!
「瞧他看你的樣子,怕是假戲真作了。」籐原優子完美的唇線抿起一道冷笑。
「任何一個女人都比你值得珍惜,何況她是我心中的無價之寶。」達裡奧當著籐原優子的面,親密地攬住」她」走向屋內。
「對不起."高橋秀治忍住心痛向所有人深深鞠了一個躬。就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確是欺騙了大家。沒有人開口說話,但卻全部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
「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達裡奧對家人說道,抱著「她」的姿態早已宣告了他將來的動向。
「很高興你終於願意處理我們之間的事情了."籐原優子諷刺地說。
「馬利歐,把那個女人帶到書房等我。」達裡奧頭也不回地交代道。
「你敢以下犯上。」籐原優子冰冷的喝阻聲沒有得到任何一個人的同情目光。
「我只聽先生的命令。」
馬利歐冷著臉,將籐原優子」請」到了書房裡。
達裡奧擁著「她」走人超居室,在一處軟椅上落了座。
「你的名字?」達裡奧撫摸著她的臉頰,端詳著這張已經深深烙印在腦中的容顏。
「高橋秀治。」高橋秀治想對他微笑,心情卻低沉得直想流淚。
「高橋秀治不是那個男人的名字嗎?」他詫然盯住她無助的眼神。
「我們同名。」不想再多作解釋,高橋秀治只是輕聲回答著。
達裡奧凝視著她,在她的眼裡看到了揮不去的痛苦。
「我和她真的很像,對不對?」高橋秀治試著幽默他說道,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癡癡與他交纏。
「我可以分辨出你們的不同,她連替你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達裡奧挑起她的下顎,口氣堅定他說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