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熊熊的烈火一觸即燃,再也分不清是誰糾纏著誰,誰需索著誰的溫暖,兩副被激情席捲的光裸軀體,在雪白大床上翻滾、交纏著。
低沉的喘啟、嬌柔的呻吟,亢奮的低吼、迷醉的呼喊,讓偌大的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情慾氣息。
在暈黃的燈光下,兩副緊緊結合在一起的軀體,從急切熱烈到漸漸緩和,直至完全平靜下來,整個房間裡只剩下彼此仍顯紊亂的呼吸。
兩人緊閉著雙眼,靜靜的分別躺在大床的兩端,誰也不願意先開口,破壞這場毫不真實的夢境。
只是,從兩人臉上迷醉回味的表情看來,兩人都同樣歷經一場最完的情慾結合——
只是,這場失控的情愛,到底是先有情,還是先有欲?
這個問題,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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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當兩人自睡夢中清醒,各懷心事的靜靜各自穿衣、回家,始終絕口不提昨晚,彷彿那只是一場情緒失控的脫軌演出。
誰也不敢跨越那道薄弱且禁忌的防線,也沒有勇氣去證實與探究,那究竟是一時意亂情迷,還是一股潛藏的情愫,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蔓延,就怕那份若有似無的淡淡情愫,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竭力裝作若無其事,是眼前掩飾最好的方式。
但偶爾從段臣風的眼神中,她看得出來他在擔心,她是否還在耿耿於懷著嚴寬的欺騙。
事實上,發現了事實的真相,她並沒有那麼傷心,頂多只是覺得有些難堪與失望罷了!
她花惜音可不是這麼容易打倒地,雖然失去了一個大好機會,但起碼,還有總裁這個最後希望。
她沒忘記,那個素未謀面的總裁,曾經對她有過不尋常的關注。
根據消息,過幾天即將開幕的第十家銀行,總裁將會親自出席,只要她極力爭取代表參加的機會,她就有機會接近他了。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把握這個機會!
有了總裁的庇蔭果然比較吃香,她順利被經理親自點選,前去參加開幕典禮。
能參加總裁首次主持的開幕典禮,這可是個難得的殊榮,銀行裡一干同事紛紛用一種羨慕的眼光看她。
「你們放心!回來我一定會把總裁的廬山真面目,仔細描述給你們聽!」
興高采烈的說完這句話,隔天一大早她便興奮的前往參加開幕典禮。
一來到新銀行前,只見各大媒體、和應邀的政商名流,早已把廣場擠得水洩不通。
放眼望去,全是她不認識的生面孔,但她當然不是來這認識人的,她沒忘記自己最重要的任務是,親眼一窺總裁的廬山真面目。
她踮著腳尖在人群中尋找,沒見到印象中總裁模樣的男人,反倒遠遠就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熟悉身影。
霎時,熱烈交纏的記憶,遽然躍上她的腦海,也讓她的小臉不由自主的染上一大片紅暈。
段臣風怎麼也會在這裡?
他該不會也是個銀行行員吧?還是他是個跑新聞的記者?
一直到這一刻,花惜音才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甚至連他在做什麼樣的工作也不知道!
唉,地真是大膽!連人家的身份都沒弄清楚,就跟人家糊里糊塗上了床——
不管怎麼樣,在這種全然陌生的地方能碰見個熟人,也總是令人開心,她強自驅去那份尷尬,急忙鑽進擁擠的人群中朝他走去。
越靠近他,就越發現今天他格外不同。
他今天竟然穿了件正式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氣宇昂軒,有種不可親近的距離感。
她對頂級貨瞭若指掌,一眼就看出他這身行頭價直不菲。
乖乖!他身上那件頂級質料的凡賽斯西裝,起碼都要二十萬,腳上的皮鞋一看就知道,是義大利純手工做的,光是一片鞋底,就得從五位數字起跳。
不只是那身叫人瞠目結舌的衣著打扮,就連他從容懾人的氣勢,也讓人心跳加速。
他看起來就像個來自上流社會的男人,簡直一點也不像她所認識,那個自然隨性的段臣風。
花惜音滿肚子疑問,奮力擠到他身旁,不等他發現她,就好笑的嚷了起來。
「喂,你這身行頭是哪借來的?還挺像一回事哩!」
段臣風倏然一轉頭,瞥及眼前一臉驚奇表情的花惜音,沒有預料到她會出現,他一時之間竟怔住了。
「你是哪個分行的?怎麼用這種口氣跟總裁說話?」
段臣風還來不及開口,一旁的集團總經理已經不悅的低斥起來。
總裁?花惜音疑惑的左右張望了下,客氣的問道:
「對不起,總裁在哪?」她連總裁都還沒看到,怎麼會對他說話口氣不敬?
「你眼前這位就是集團的總裁,難道你不知道嗎?」
隨著集團經理的手勢,花惜音以慢動作,緩緩轉頭望向段臣風。
他——他竟然就是眾人口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總裁?
花惜音蹬大眼,一手捂著胸口,頓時眼前發黑、呼吸困難。
這怎麼可能?老天——誰來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場荒謬的惡夢,她向來最看不上眼,也最討厭的死對頭,竟然是——銀行鉅子?
花惜音看著他平靜無波的俊臉,頓時升起一股無以名狀的羞憤。
這麼久以來,她就在這個男人面前,擺足勢利拜金的嘴臉,毫不掩飾她對窮小子的厭惡,到頭來卻發現,她被自己的勢利擺了一道。
好丟臉哪!
向來大刺刺的她,在這一刻,竟然會覺得難為情,刷白的臉蛋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開始燒灼起來。
「你為什麼要騙我?」她毫無意識的吐出一句。
「我沒有騙你,我只是什麼也沒說。」他淡漠表情鎮定得像是早備好說詞。
他的意思是說:是她自己誤會的,怪不了他?
還厘不清腦子裡那團混亂,甚至不敢去看他眼中可能會有的得意與嘲諷,她的雙腳已經像是有意識似的,拔腿就往門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