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絕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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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我知道滅門之仇不共戴天,我這輩子無以償還、也還不起,但就算只能平息你心中一丁點的恨,任何事我都願意做!」

  她不想逃,也自知逃不了,既然是她爹欠下的,那身為女兒的她來償還這份血債,也是應該!

  「喔?所有我要求的事嗎?」他危險的黑眸緩緩瞇起。

  ???微曦乍現、晨雞方發出第一聲長嗚,唐韶芷就被一雙粗暴的大掌給搖醒。

  「起來!從今天起該幹活兒了!」

  她迷濛的張開雙眸,就見管念珩插著雙臂,站在床邊瞪著她。

  「什……什麼?」她受到驚嚇的連忙跳了起來。

  「該起來做事了,今天要忙的事可多了,沒有時間讓你浪費!」

  「做……做事?」要做什麼事?她眨著一雙猶帶睡意的眸子,不解的問道。

  「怎麼?昨天才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全忘了?」他不善的瞅著她迷惑的臉孔。

  他不得不承認,她真是該死的說對了,將她關在冷情崖底絲毫消除不了他的恨意,唯有看著她痛苦,他的憤怒才能獲得抒解。

  他決定了!他要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折磨她。

  因此,昨天他將關在石牢內足足二十多天之久的她放了出來,今天她得開始「還債」

  了!

  「你要我做什麼?」她急忙下床穿妥衣裳順從的問道,就怕惹惱了他。

  「你馬上就會知道!」他瞇眼盯著她,邪惡的笑了。

  然而她怎麼也想不到,他所謂的「做事」竟然就是當他貼身做雜活兒的丫環。

  白天,舉凡有關他一切起居、飲食的大小事務全都得由她去做,在他刻意的刁難與折磨下,她的工作幾乎是一天比一天多,每天總要忙到天全黑了才得休息。

  而夜晚他猶如一隻出閘的狂獸,盡其所能的掠奪她的甜美與精力,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索討她嬌柔的身子。

  夜夜的歡愛與白天形同丫環般吃重的工作,在這雙重壓搾下,她的身子骨很快的消瘦了。

  「芷兒姑娘,今兒個外頭風大,你到裡邊來洗吧!」

  每天總是同唐韶芷一同洗衣的小丫環喜兒,見一身素白的唐韶芷蹲在後苑的水井邊淨衣,纖弱的身子幾乎抵擋不住陣陣刺骨的寒風,十分於心不忍。

  雖然同為洗衣的活兒,但只專洗二少爺一個人衣物的芷兒姑娘,眼前的幾大桶衣服,幾乎比她負責山莊下人們所有衣服還要多。

  「沒關係!二少爺會希望我在這洗的。」

  她虛弱的回以一笑,又繼續低頭木然移動已凍得通紅的手,在冷水中搓揉著似乎永遠洗也洗不完的衣服。

  「咦?二少爺會希望——這話又是怎麼說?」

  一旁的喜兒搔搔頭,被她這番奇怪的話給弄得一頭霧水。

  她真是被弄糊塗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芷兒姑娘之前可是被少爺當成貴客,怎去了一趟京師回來,就變成這般情景?

  專門伺候少爺的丫環成了閒人,成天無所事事只能數腳指頭打發時間,而先前被奉為上賓的芷兒姑娘,卻莫名頂替了小丫環所有的工作。

  而少爺也變得挑剔得近乎吹毛求疵,不但三天兩頭將才剛洗淨的衣服丟到地上踩,命令芷兒姑娘得重新洗淨,還要漿過。

  以往三、五天才清理一次的房間,也是極盡挑剔之能事,一天非要芷兒姑娘去清個兩三回不可,若稍有讓他不滿意的地方,暴怒的吼聲幾乎傳遍冷情山莊。

  而一向負責少爺膳食、點心的廚娘也從同一天開始,變成了他們這些下人的專任廚娘,因為除了打理少爺的衣、住,芷兒姑娘還得一併負責少爺的早、中、晚膳,甚至是次數頻繁的點心、補身湯藥。

  在她看來這哪是什麼招待貴客,而是在虐待她!

  只是讓她不解的是,面對這些不平的對待,芷兒姑娘非但沒有一句怨言,還只是苦澀的一笑,說是:這是我欠他的!

  欠少爺的?直至現在,看著芷兒姑娘從早到晚的為二少爺做東忙西,喜兒還是不明白她到底欠了他什麼?

  總之這一切實在是奇怪,太奇怪了!

  只是她始終弄不懂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而芷兒姑娘自然是什麼也不會說。

  眼見寒意四起、冷風襲人,芷兒姑娘衣桶裡的衣服還堆得像小山一樣,她忍不住搬過一桶,埋頭幫忙洗了起來。

  「這是我欠他的!」她幽幽的歎道。

  是啊!盡其所能的折磨她,是唯一能洩他心頭之怨、解他心頭之恨的法子了。

  喜兒看著她眼中那抹讓人鼻酸的哀淒,竟再也開不了口。

  好不容易兩人合力洗完幾大桶衣物,天色也已闃黑難辨,她捏著酸疼不已的頸項,一路走回位於後廂房的房間。

  她疲累不堪的走進陰暗的房間,正要反身關上門,卻被一雙溫熱的大掌驀然環上腰際。

  「你回來遲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幽幽響起。

  他無聲無息的出現,讓她驚駭得跳起來。

  「天……你嚇死我了!」她餘悸猶存的拍著胸口。

  「坦蕩磊落的人不該會心虛。」

  他邪惡的大掌,悄悄自背後滑上她的胸口,一雙滾燙的唇也沿著她的頸項挑逗的游移。

  「不要,我今天做了好多活兒,我……」

  「怎麼?才做了這麼一點事,你就不耐煩了?」

  他存心挑釁的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

  「我沒有!我只是……累了!」她咬住毫無血色的唇,微弱的說道。

  「累了?才做了這麼點活兒就喊累,看來你唐家千金的好日子過慣了,的確是做不來這些粗活的。」他毫不留情的冷諷道。

  「不!我並不是那麼累,我可以做!」她像是要證明似地,急忙抓起抹布,就想往門外跑。

  她毫不反抗的順從與謙卑,更讓他腹中一股無名之火燒得更旺了。

  眼見她這陣子來的憔悴與疲態,他該感到快慰與得意才是,然而她任勞任怨的小媳婦模樣,卻只讓他益加不滿。

  「別老擺出那副委屈的樣子,這是你唐家欠我的,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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