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方纔的冷靜與沉著,他衝動的奔上前去。
一伸手想推門而入,卻猛然驚覺門竟然——落了鎖!
「可惡!」
黑衣人咬牙低咒一聲,憤恨難平的用力扯著鐵鎖。
虧他忙了大半夜,沒想到到頭來竟只是徒勞。
只是,他沒想到慕容灝風竟然會有所防備,簡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以往煉藥房是從不曾上鎖的,怎麼今晚竟然突然多出一把鎖阻撓了他的行動。
這究竟只是碰巧,還是他知道了什麼?
一想到這,他不禁有些不安起來。
他警覺的遽然轉身,看著闃黑一片的四周,開始一步步的往牆邊走去,深怕一旁有人埋伏守候著。
看來今晚只好先離開這兒再說,明天再好好的想辦法了!
他雙腳再度一蹬,兩個不落痕跡的凌空翻,在空中劃出兩道漂亮的弧形,這道黑影就這麼躍出了藥苑。
夜沉沉,月似乎更加澄明瞭……???
慕容灝風確實不愧是名滿天下的「回春聖手」,才服下兩帖藥方的馨兒,在兩天後的一個清晨醒了過來。
見到惟一相依為命的弟弟終於恢復了神智,盼雲比誰都還要激動。
「馨兒,你可終於醒來了!」
一見到馨兒那雙靈活的大眼,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撲簌簌的往下掉。
「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哪兒疼?還是你肚子餓了?姐姐馬上去煮碗粥給你吃……」盼雲激動的又哭又笑,急欲彌補這些日子以來他所受的苦。
「姐姐……咳咳……馨兒沒事,你別哭了……」
馨兒雖然略顯虛弱,然而神智卻十分清楚。
他看著姐姐擔憂的眼淚,與明顯瘦了一圈的身子,也十分的不忍。
「姐姐沒有哭,馨兒能醒過來,姐姐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哭呢?」
為了不讓弟弟擔心,盼雲趕緊拭乾眼淚,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以對。
「這是哪裡?馨兒怎麼會躺在這?」
馨兒環視著屋內雅致的擺設,滿心疑竇。
「你忘了嗎?那天咱們遇上了壞人,馨兒為了保護姐姐才會受了重傷,幸好有位俠士路過,見義勇為救了我們,還將馨兒帶到他的莊苑裡來療傷。」
盼雲撫著他的小臉,緩緩的解釋道。
「那位大俠呢?馨兒一定要當面向他道謝。」
馨兒雖是小小年紀,卻十分懂事,他掙扎著起身,就想下床。
「你最好別亂動!」
一個低沉的嗓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盼雲用不著轉頭,就知道來者是誰。
「你的內傷才剛痊癒,若隨便下床走動,往後恐終生將會帶有喘咳遺症。」
慕容灝風雙臂環胸倚在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馨兒,你快躺下!」盼雲一聽,大驚失色的忙拉住他。
馨兒怔了會兒,隨即聽話的再度躺了回去,然而一雙骨碌碌的大眼卻不住的盯著他瞧。
「姐姐,他是誰?」
盼雲回頭瞅了他一眼,卻不由自主的迷失在他幽暗深邃的潭眸中,直到她幾乎在他灼熱的目光中窒息,才趕緊調回視線。
「馨兒,他就是救了我們,又幫你療傷的俠士。」
盼雲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而後介紹道。
「謝謝大俠的救命之恩!我……咳咳……席□將來有朝一日一定會報此大恩……咳咳……」
馨兒雖猶帶病容,然而卻是無比認真的拱起雙手,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用了!這個情,你姐姐會還給我。」
他勾起唇輕瞥她一眼,意有所指的說著。
然而這句話彷彿觸中盼雲的痛處,讓她的臉龐驀然刷白。
他不但邪佞的索討她的身子,就連她的尊嚴都要踐踏嗎?
「馨兒,你傷才剛好,別多說話,快躺下來休息!姐姐這就替你端藥去。」
屈辱的淚水刺痛了她的眼,盼雲匆匆拋下一句話,便轉身奪門而出。
第四章
盼雲淚眼迷的一路衝進廚房,一手緊捂著胸口,裡頭有著讓她不明所以的痛楚。
她是怎麼了?為何心會那麼痛?
不過是一句話,而這個事實,也是她早就知道的。
「怎麼?才一句話就受不了了?要是將來讓那小鬼知道真相怎麼辦?」
一轉頭,慕容灝風不知何時竟尾隨而來。
「我答應將身子抵押給你,並不表示我哭笑都得任你主宰!」盼雲憤然抹乾淚水,冷冷的說道。
一股熟悉的氣息遽然向她籠近,而後一雙結實的臂膀摔不及防的自她的背後攬住了她。
「任我主宰?我喜歡這個字眼。」他的唇緩緩滑上她嫩白的頸項,低沉的笑聲竟惹得她雙腳不住發顫。
他霸道的行徑簡直像個無賴,然而她就是無法拒絕他的挑逗。
「求你不要,這裡會有人……進……啊……」
他驀然揉上她酥胸的大手截斷了她的話,引起她的一聲輕吟。
「這不是個好借口,只要我想,就算在這,我一樣能要了你!」
看著她憤然不甘的絕艷臉龐,他竟悠悠的笑了。
「為什麼我感覺你像是準備反悔了?怎麼?難道繡娘只懂得繡花,不知道如何講信用?」
像是故意懲罰她似的,他極其緩慢的揉捏著她柔軟的雪峰,而後邪佞的描住她已然硬挺的蕾端。
「我……我沒有……」
她不由自主的閉起眸子,一股陌生的燥熱,悄悄爬上盼雲的四肢百骸,讓她的聲音支離破碎。
「既然我已依約治好那小鬼的傷,你就該履行承諾。」
他等得夠久了!
從他第一眼見到她,就渴望她這副嬌柔的身子,每次一看到她,總忍不住想吻她、碰她,即使最後的結果總是讓他亢奮得幾乎瘋狂。
「馨兒他才……剛痊癒……我不能……」
他不理會她的拒絕,大手毫不客氣地鑽進她的衣襟裡,一把罩住她柔膩如絲般的豐盈,邪惡的揉搓。
慕容灝風帶繭的粗糙大手時輕時重的揉著她細嫩的肌膚,惹起她身子一陣奇異的顫慄與快感,讓她整個人虛軟得有如布娃娃般,只能無力的掛在他身上。
只是當他的手大膽的逐漸往她身下探去,遠離、渙散的理智開始一點一滴回到她的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