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頭來你有說等於沒說嘛!」珊珊推了他一把,嚷道。
「你只要照我的話去做——從今以後,看見他就閃到一邊去就好了。」祁勁認真地說道。
其實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讓珊珊接觸到這社會的另一面——屬於黑暗的那一面。
珊珊的個性是迷糊而單純的;除此之外,她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純真無邪常常讓他有股想去保護她的衝動。保護她永遠不受商界,甚至是社會的污染。
如果可能,他希望能夠水保她的清新、純真,雖然說不出這裡強烈的保護欲是從何時開始的,但這裡想法從他認識珊珊時就根深蒂固的深植在心底。
換言之,他是絕不會讓王文崎動珊珊……根寒毛的,甚至有一絲邪念都不行……
「喂,祁勁,你的魂到底回來了嗎?」趁他冥想的當兒.她繞到他面前,習慣性的用食指在他面前晃動。
他瞪她一眼,同時壓下她的手。「珊珊,答應我! 嗯?」
「我不。」她昂起下巴。
「我是為你好。你想想祁靜……」談到祁靜時,他的臉色變得冷淡些。
「我記得不過隔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怎麼有人馬上就移情別戀了?」
「我才沒有,你不要亂說。我愛的是祁靜……」她覺得有些怪怪的,沒燎到這個「愛」字,就這麼順口地說了出來。連祁勁也以奇怪的眼光瞪著她。
她停頓丁一會兒,才終於發現是哪裡奇怪了。
她臉紅的大叫:「你別誤會,我才不是說你!我指的是大祁靜,不是你。」
祁伯父幹嘛給一對孿生兄弟取同音的名字!害她連表白心意都差點搞昏了對象。
祁勁眼底的熾熱忽地熄滅了。
「你放心,我明白你指的是誰。我祁勁對一個黃毛丫頭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半是嘲弄地說,也無暇分辨心底真正的感覺。
原木不好意思的珊珊已經接近發怒的邊緣,兩眼像是要噴出火來似的丟給祁勁一個足以讓他燃燒至死的大白眼。
她樓珊珊脾氣總算是不錯的,但就是不知怎麼搞的,一遇上祁勁,她的好脾氣,好修養就像是暫時丟到垃圾桶似的,找也找不到——八成他們倆前輩子是宿仇;珊珊著惱地想道。
「總之,下回見到王文崎, 他遠一點。」祁勁請求……不!是命令。
「知道啦。」珊珊沒好 地說。
祁勁滿意地點了點頭,替她拿起皮包,一同坐電梯下樓。
雖然珊珊在生他的確,但她的極點之一就是不記隔夜仇,等到明天一早,大概又忘了前一天他們之間的爭執;祁勁 定的想道。
只要能不讓珊珊落入那個色鬼王文崎的「魔掌」之中,珊珊短暫的厭惡,他絕對能接受,只是有一些不好受罷了,他想。
在跨進車門的剎那,祁勁突然想起某件窮來,猶豫了一會兒,他開口:
「珊珊……」
「幹嘛?」她自顧自的坐進車裡,噘著嘴的俏模樣像是有人欠了她幾千萬似的。
「祁靜要回來了。」他說道。
她眨眨眼,像是一時之間不瞭解他說的話。
「你不是在這裡嗎?想討我歡喜也不是這裡方法……」
她睜大眼睛,緊抓住他的袖子。「你是說祁大哥要回來了?」
雖然對她雀躍萬分的表情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仍然點點頭,眼睛直視前方。
「太好了!」珊珊好開心。「我已經好久沒看見他了,祁勁,祁大哥坐什麼時候的飛回來?」
「下星期二吧!」
「你會去接他嗎?」她期盼地問。
「如果有空的話。」
「我跟你一起去。」
「珊珊……」
「你答應過要幫我的。」她開始撒嬌起來,先前什麼惱怒全被拋諸腦後。
「珊珊……」祁勁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借口來拒絕她。
自從珊珊找上他,拜託他幫忙一圓她的單戀後,他就始終不明白珊珊的腦子到底是怎麼轉的?她 祁靜除了五年的的鄰居關係——而那時她才不過是十來歲的小鬼頭——之外,也只有祁靜偶爾來家裡找他這個弟弟時,珊珊才能從隔壁見到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更別說他們曾交談過一句話了!
他甚至敢打賭,她根本不瞭解祁靜的一切。她到底是怎麼愛上祁靜的?尤其是愛上祁靜這個超級「冰人」是需要莫大的勇──毅力。他實在是好奇 了……也許還有一點困惑初小小的醋意吧?
撇開這些不談,珊珊不瞭解祁靜,但他可清楚得很!他唯一可以 定的是——祁靜對珊珊根本沒有興趣!甚至有沒有印象都還說不準,要是帶她去接觸,到頭來豈不又會令她傷心?
他暗暗歎了口氣,氣惱自己競已經走到這裡兩面為難的地步!早知如此,倒不如當初就拒絕珊珊,豈不可以省掉這些麻煩?
「祁勁,你不會不答應我吧?」珊珊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 呼一聲,推了他一把。
「祁勁!我警告你,不!我是在威脅你唷。要是你不帶我去接觸,我發誓明天一大早我就跳槽到王總那裡去。」她使出殺手裡。
「珊珊!」
「我說的是真的哼!你信不信??她說得出,做得到。
他長歎一口氣,早就知道自己一輩子都是拿她沒法子的。
「我信。你可以去接觸,不過你別後悔。嗯?」他先說清楚,幾乎可以想像出屆時她又投進他的確裡哭個死去活來的情景了。
珊珊喜不自 ,一時高興,忙湊上朱唇,在他臉上就是一吻,害他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車輛。
「謝謝你,祁勁,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祁勁並沒抹去臉上淡淡的口紅印,只是繼續開車。
他的眼底有著莫名的情愫。
「小珊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回家就抱著成捆的毛線往樓上跑,也不懂得留下來招呼招呼阿勁。」打從祁勁送珊珊回樓家後,樓媽就不住的數落著。
祁勁只是苦笑著。「樓媽,沒關係的!反正天色也晚了,我該回去了。」他站在門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