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珊珊甜甜的笑了,主動夾了一隻炸蝦送到祁勁的嘴裡。
樓家二老看著眼前這一對,笑得合不攏嘴來。
而祁勁——
只能驚訝地張著嘴,任他用難得的溫柔將炸蝦塞進他嘴裡。
洗完澡,剛吹完頭髮,珊珊就迫不及待地拉開窗簾,叫喚對面的祁勁,她有一肚子的話要想跟他說。
其實她對祁勁是很有好感的,要不是她先愛上了祁靜,也許現在她對祁勁的感情也會有所改變,只可惜命也、運也,命中注定讓她先遇上祁靜,所謂姻緣天注定,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不過,她也算是幸運的,如果將來祁勁是她小叔,倒也不懶——那是說,如果祁靜也能愛上她的話。
記得第一眼看見祁家兄弟的時候,她真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那是首次見識到雙胞胎能相像到這裡地步!以往她對雙胞胎的印象都是從小說、電視中來的;像是電視演員宋氏只弟,光一眼,她就能分出誰是誰了。
可是,祁靜和祁勁就不同了,完全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無論是身高、臉形,就連憤怒的樣子都酷似得讓人分不出來。
但不知怎麼的,看見祁勁絕對不會讓她聯想到祁靜,大概是因為祁勁身上多了一份溫暖的「人味」吧!至少她敢跟祁勁又罵又鬧,要是讓她當著祁靜的面罵他,說什麼她也不敢。
因為祁靜天生的威嚴讓人懼怕,這是相當可惜的一點,畢竟不能跟未來的丈夫偶爾吵吵嘴也算是挺無趣的!她想。
「你這是睜著眼夢周公,還是中了邪,說不出話來了?」祁勁的聲音在她面前響起。
「都不是,我在想你。」回過神,珊珊的梨渦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可愛。
其實珊珊個子不高,豐腆的身材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凹凸有致,不過在祁勁眼裡,她只是個鄰居小妹妹。
「想我?」祁勁揚揚眉,注意到她剛換上的睡衣。「我以為是祁靜;我是指大哥,才有這個榮幸而在你洗澡的時候讓你起遐思。」
「我是認真的。」她叫道,很不滿他的調侃。「我本來想跟你道謝,不過現在我收回了。」
「收回?我都還沒聽見呢。」
「我管你聽到了沒!不要以為你在晚飯的時候幫我一次,就可以嘲笑我。我樓珊珊雖然不是什麼成大器的人,不過一點禮貌我還懂的,虧我剛才還在感激你,恨不得每日供你三柱香。」她惡毒地說。
他笑笑。「供三柱香就免了,只要你認真點,我就心滿意足了。」
「誰說我不認真??她半個身子探出窗口,惱怒地說:「我只是偶爾忘了,又不是存心故意的。」
祁勁嚇了一跳,急忙說道:「我相信你是無心的,先坐好!OK?我可不希望親眼目睹一個愚蠢沒有大腦的女人在『失足』之中掉下三樓。」他看見她乖乖坐回去,才鬆了一大口氣。
遲早有一天,他非得給她嚇出心臟病不可。「我才不愚蠢呢。」她咕噥道。
「你不是愚蠢,不過公司再讓你這樣搞下去,八成過不了多久,祁氏的員工——包括我,都得喝西北風了。」他嘲弄道。
珊珊托起腮幫子,苦惱地盯著他。「你說祁大哥會喜歡像我這樣迷糊的女孩子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每天早上我總會對自己千叮萬囑一次,干萬別把工作搞砸,但我總是出錯。祁勁,你想祁大哥會不會以為我是個專惹麻煩的惹禍精?」她很擔心地問。
他的聲音放柔了。「小丫頭,你放心,你是挺麻煩的,不過每回我總跟在你後頭擦屁股,不是嗎?」
她想了想,笑容在臉上展開,「你說得,今天都靠你救了我一命,不然老爸一定要你開除我;他最擔心我會麻煩你了。」
「是啊,你最會麻煩我了。」祁勁忽然說道,眼裡有一絲狡黠。「而從你進公司到現在,我從沒聽過你一句感謝之詞,是下是?」
她懷疑地看他一眼。「你想讓我向你道謝?」
「總不能讓我白為你收拾善後吧?」他笑道。
「說得也是。」珊珊自認是公私分明的人。「謝謝你!祁勁,要不是你,我大概沒辦法見到祁大哥——你想,祁大哥什麼時候會回來?」談到祁靜,她又一臉祟拜的樣子。
祁勁發現自己心底有些不舒服,但就是談不上哪裡不舒服,也許是夜風讓他著涼的緣故;他失神的付道。
他聳聳肩。「我不知道。」
「起碼你會知道祁大哥的近況吧?」她看見他再度搖頭,蹙起眉:「難道你們兄弟都不聯絡的嗎?」
「工作就是他的愛人。只要一有工作,他可以三天三夜廢寢忘食,哪裡還會記得親人?」」他隨意說道。
翻著手邊的晚報——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時間看,誰叫他下班了還得在公司加班,處理珊珊留下來的災難呢?
他的濫好心的只是過了頭。
他聽見珊珊一聲失望的嘟囔,於是拾起頭來看著她。
「怎麼辦?」珊珊好煩惱。「我對工作最沒興趣了,祁大哥一定看不上我的。」
「既然如此,乾脆死心算了。」他勸她,以免將來受苦更多。
「才不呢!我為祁大哥作了十年的美夢,要我放棄他,除非……」
「除非什麼?」他好奇地問。
她眼睛轉啊轉的,努力想了會,終於說出口:「除非祁大哥另有愛人,要不然,我才不放棄他呢!」
「如果他不愛你呢?」
「我會讓他愛上我。」
他長歎一口氣。「要是你在工作上也有這份毅力就好了。」
珊珊有些愧色。「我說過我不是有意的嘛!你該不會真想開除我吧?」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當然沒有。」她迅速的回答,以免他反悔。
「大不了我發誓——從明天開始我一定努力做個好秘書,好好學速記,也絕不會在會議中打瞌睡,免得讓你沒面子!夠義氣了吧?」
他嗤之以鼻,「你還講義氣?不先把我給整垮了,我就謝天謝地了,哪裡還奢望你講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