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雨中弄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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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其實,他早該放開她,別讓自己的複雜晦暗褻瀆了潔淨無瑕的她,可是心頭狂烈吶喊的渴望卻蓋過了理智、蓋過了罪惡感,他選擇任性地放肆這麼一回。

  "怕嗎?"他低低問著,輕柔的氣息輕灑在她細緻柔美的臉龐,染起了一層羞赧的紅雲。

  她輕輕搖頭,眼中閃著對他的依賴與信任。

  心弦一震,不知名的情緒衝擊心扉,這時的他,不明白這代表什麼,只知是撼動,卻不明白,他早已動了心。

  "真的不後悔將自己交給我?"他很"君子"地問著,儘管分不開的身軀已火熱交纏,他仍努力完成這句話,他不希望在她仍存疑的情況下佔有她,更不希望日後她有一丁點的後悔。

  "永不!"

  沒等他開口,她已主動吻上他的唇。

  氾濫的情潮將他倆淹沒,易子揚不再多言,任愛慾狂濤再一次決堤,一遍一遍衝擊著沉淪的心……

  當尖銳的痛楚直傳腦際,她閉上眼,兩顆深情無悔的淚珠無聲跌落——

  第六章

  忙完所有的事,易子揚輕吁了口氣,丟下筆往後仰靠舒適的椅背,打算閉目養神,小憩片刻,昨夜因為弄晴,他根本沒真正睡上一覺。

  偏偏,不識相的古孝倫就專挑這個節骨眼進來,而且囂張到連門也沒敲就大搖大擺地進來,簡直沒將易子揚這個總裁看在眼裡。

  易子揚根本不甩他,眼皮連動也沒動,要是和他計較,氣死了自己多划不來。

  "喂,你幹嗎呀?要死不活、奄奄一息的,該不會昨夜又和哪個女人大戰三百回合,拼得風雲變色、日月無光了吧?"

  極度噯昧的口吻亂沒分寸地調侃,逼得易子揚不張開眼都不行。

  "你沒事做了嗎?" "'有哇!問問你那一篇'祭友文'什麼時候派上用場,要是依我看來嘛,"古孝倫戲謔地上下打量他,"可能快了。" "去你的!還敢給我提那篇不倫不類的'祭友文'!"他惡狠狠瞪著好友,"早死早超生,你自己留著用!"  "噢,不不不,這是為了傳頌你的'英勇事跡'而寫的,身為你的摯友,我不便剽竊。"頓了頓,接著他暖昧地問:"怎麼樣?昨晚真的春光無度,香艷刺激對不對?"

  對於古孝倫的挖苦,他早就麻痺了,索性沒好氣地回答:"雖然我極不願意認同你的話,但誰叫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就難怪了,瞧你一副英雄氣短的模樣,累壞了哦!你呀,不是我要說你,沒'本錢'就不要逞強嘛!瞧你搞得體弱氣虛,小心哪天'壯志未酬'身先死,長使狗熊淚滿襟。"

  易子揚不理會他的消遣,依舊談笑自如,"你是羨慕還是嫉妒?不怪你啦,夜夜虛度春宵的人難免有些酸葡萄心理,我大人大量,不見怪。"

  "呵!羨慕?嫉妒?"他不屑地輕哼,"瞧你這模樣我羨慕嫉妒得起來嗎?我只擔心我的'祭友文'英雄無用武之地!"

  易子揚白了他一眼,"去!就會咒我。"

  偏偏古孝倫還意猶未盡,"怎麼樣,昨晚那個女人還好吧?看你一副快虛脫的樣子,我看——-不太樂觀囉!她現在人在哪裡?醫院?殯儀館?還是公墓?"

  "閉上你的狗嘴,人家弄晴好端端的,咒我也就算了,你少詛咒人家!"

  "喲!"古孝倫亂誇張的叫嚷著,"咱們易大情聖什麼時候也曉得憐香惜玉?連消遣一下都會心疼了?"

  易子揚不怒而威,冷芒的目光射向他,一字一字清晰地道:"你希望下一個送上殯儀館的人是你,是不是?"

  但就有人這麼不知死活,連察顏觀色的基本常識都不懂,居然還不怕死地猛挑事端。

  "幹嗎呀?這麼認真,誰不曉得你易子揚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點的柔情細胞,說說笑都不行。不過,我實在很好奇那個女人如今的去處,除了上述三個可能性外……她該不會已經被你踢下床,而我也沒機會見見她,向她表達無上的敬意?畢竟能忍受你一夜摧殘的人並不多。"

  "暫時不會。"

  戲語在眼底跳動,"你指的是哪一項?上醫院?還是——"

  易子揚翻了個白眼,"踢下床。"然後又道:"至於表達敬意嘛——你見過她。"

  "別為難我了,你的紅顏知己比福德坑的垃圾還多,我哪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位?"居然把女人比喻為垃圾,噢,易子揚教壞他了。

  "樓弄晴,那天你和我在咖啡廳碰上的女孩。"

  笑意瞬間斂去,古孝倫沉下臉,"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你那什麼反應,我碰的女人又不是你媽,這麼緊張幹什麼?"

  他隨口一答,未料逼近他的古孝倫一把揪起他,氣憤地朝他叫道:"是誰告訴我說他會有分寸的?這就是你的分寸?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你憑什麼去招惹她?平時你怎麼玩我不會說話,因為我知道你心裡的苦、你心裡的恨,我明白你有太多的不平與悲怨需要發洩,但是你給我搞清楚,並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愧對你,至少這個女孩並不虧欠你什麼!你的恨,不該遷怒到無辜的人身上……"

  "夠了!"易子揚揮開他,暴怒的眼眸中浮起陰霾與沉痛,"我不需要你的自以為是,我沒有不平,也沒有怨恨,我很快樂逍遙,我就是喜歡遊戲人間,你想得太複雜了。"

  對於他的言不由衷,古孝倫無心戳破,"這些我不管,總之你別去玩弄人家端莊的好女孩,這不是你的行事作風。"

  "玩弄?"他諷刺地笑著,"我有這麼齬齪嗎?"

  "子揚!"古孝倫無奈而苦惱地叫道,"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不碰良家婦女不是你的原則嗎?你一向很懂得拿捏事態的輕重,為什麼——"他突然止口,像領悟什麼似的,盯住易子揚懊惱掙扎的愁苦容顏,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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