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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可惜,她揣測的心思還是慢了半拍。

   

  薄薄的唇摩挲她的。

   

  她失聲叫了出來,伴隨眾人的驚歎。

   

  「我就要你,這不好嗎?」他低語,貼實的吻住她的唇。

   

  王大富倒退了一步,撞上了他瞪大眼的兒子。其實他兒子也很秀氣啊……

   

  查克的嘴巴張得大大的。

   

  「終於,狐狸王也開始收網了。」沙神父滿意的微笑道,在旁的羅傑則當場笑容滿面的將一切記錄下來。

   

  沙神父的這一句話,為眾海商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難怪狐狸王會讓一個功夫不佳的男孩跟在他身邊當護衛,原來……狐狸王喜男色。

   

  從這一天開始,這消息如星星之火燎原,傳遍了東南沿海一帶,繼續往外擴張。

   

  狐狸王有斷袖之癖。

  第三章

  「隨玉,你的嘴怎麼啦?給大黃蜂叮著啦?」方再武一路走來,朗聲笑道。

   

  隨玉聞言,本就微紅的臉色脹得更紅了,抱著另外一本冊子走向七海樓。

   

  「怎麼啦?瞧你扁著臉的,你不挺愛笑的?」他拉了拉她的髮辮。「是怕送書船一到,你又得讀書了?那也好呀,五爺跟我都不愛你窩在船屋裡,每回過去瞧你,你的臉幾乎貼上了桌,畫那什麼彎彎曲曲的線,那會傷了眼。狐狸島要船工不會缺你一個的。」他有點口是心非地說。明知狐狸島任何一個船工都沒有她來得好,但就是捨不得她花大量時間待在船屋裡。

   

  她對設計改造船是有莫大的興趣,即使狐狸王從未特別教導過她,她也能展露自己的天分,不用說也清楚是遺傳所致。明朝的船工雖有一定水準,但海禁之後,大多改了行業,要依循這條線索找她爹娘,恐怕並不容易。

   

  「可別揉我的頭。」她跳開,避離他的手。

   

  方再武眨了眨銅鈴大眼:「喲,隨玉小妹,這可是你該說的話嗎?是誰在你幼時把屎把尿,辛苦把你拉拔長大的?」

   

  她嗤的露了笑。「那可不是你。」

   

  「自然不是我了,我還沒那福分呢。」她八歲才來,錯過了她的嬰兒時期。就算教她養她,那也是五爺的功勞。他玩笑的抽出軟鞭向她揮去。

   

  她跳著避開,再武兄的功夫是海上出了名的,現下他是笑鬧的打,她便笑鬧的回招。

   

  她這與人同高的鐵棍是五哥當初托人特別鑄造的兵器,她還沒有足夠的功力能夠一棍把人打死,卻足以防身。想起五哥,就想起自己一晚上下停的咬,咬破了的嘴唇……

   

  「喲,失了心嗎?那可不行。」方再武的鞭纏上她的棍。「棍在人在,棍不在,你就可以見閻王了。隨玉,你的功夫愈來愈退步了。」他輕輕一抽,接住了她的鐵棍。

   

  她又咬住下唇,躍上花欄,避開他的軟鞭。她本就不愛習武,肯去學是為了五哥,五哥啊……為何要親她?是為了讓旁人不再說她這柔弱的樊護衛閒話嗎?可惡!想了一夜還是想不出五哥的用意,他害慘了她!害她……不敢上北島,害她一碰上唇,就仿似感覺到了五哥的氣息。

   

  「你下盤不穩,輸定了!」方再武叫道。

   

  「哎哎哎,男人打女人,是本少爺不屑之行徑,方再武,笑玩可以,可別當真了。」清朗的聲音響起,方再武一怔,急急收回軟鞭。

   

  「十二爺。」他的臉逐漸開始泛紅。

   

  「十二?」隨玉旋過身,正巧撞上了年輕貌美的男孩。

   

  「不識得我了嗎?」聶元巧眉開眼笑的執起她的手。「可愛的隨玉妹妹,自從三年前一別,你元巧哥哥朝思暮想,就盼有一日能上島來探探你。」他的臉逼近她。

   

  隨玉的臉忙往後,她瞇起眼。「十二……你真是十二?」太漂亮了,幾乎以為聶元巧是女兒身了。三年前在南京城只覺他面貌如玉,個性活潑而有趣,今日再見……簡直是驚為天人。但,他不是該待在南京城裡嗎?怎會出現在島上?

   

  「正是我。來,香一個,可愛的隨玉妹妹。」他笑咪咪的,連連逼近了她。

   

  「男女授受不親,十二少爺。」她推開了他。

   

  「啐,叫我十二哥哥就行,不必爺兒爺的叫。」他神色受創地說。

   

  「如果我沒記錯,我可大上你半年。」

   

  「可惡。」聶元巧惱道:「我瞧得上眼的姑娘淨是一些比我大的女人,可那又有什麼關係?我可不介意坐金交椅唷……」趁其不備,雙手鑽進她腰間,將她抱個滿懷。

   

  「啊!」男女授受不親!隨玉直覺雙掌推他腹部,他不防,被震得飛出去。

   

  「小心!」方再武大驚,急急躍至空中接住。

   

  「哎喲,好狠的心啊!」聶元巧嚷道,一被放下地,沒理會方再武,連忙走近她兩步,扮出凶眉凶眼的模樣。「你不怕一掌打死我了嗎?我疼惜你,你卻這樣待我!這還有天理嗎?」他惡人先告狀的,雙手插腰,像一點都不怕方才會不會被一掌給打死。

   

  若不是他姓聶,若不是他尚有幾分高貴的氣質,他這副流里流氣的樣兒像極了不知人間疾苦的紈褲小色狼。

   

  隨玉撇了撇唇,惱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碰我,是不合禮教的。」

   

  「是這樣的嗎?」他一臉無辜。「可我親過你啊,三年前,你小不嚨咚的好生可愛,我趁著你睡覺時,偷香臉頰一下,怎麼現下就不能親了?」他瞥一眼她吃驚的臉色,又打開了扇子,有一扇沒一扇的。「我說,隨玉啊,我不能親你,可為啥五哥就能親你呢?是不是你對我五哥有了非分之想……」

   

  「沒有!我怎敢有非分之想?!」她激動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尊敬五哥、仰慕五哥,他教我、養我,讓我有容身之處,就算為他失了血、丟了命,我連吭一聲都不會,我對他怎敢有非分之想!」她的笑臉沒了,雙拳是緊握的,證明她說的話絕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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