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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五哥……我……你……是說真的嗎?撿回我,真的是為了自己養育一個妻子?」她配嗎?配嗎?看看她,有哪一個地方適合匹配完美的五哥?

   

  「如果我說是呢?」他的雙手抵在她的兩側,身體輕壓住她。

   

  「我……」她撇開眼,不敢看他。「那五哥一開始就該讓我知道。」那麼她會努力去學習一切,去做一個世間最適合五哥的妻子。

   

  五哥的妻子哪……想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會擁有這樣的身份……啊啊,她迅速調回目光,五哥俯頭吻住她的耳垂。

   

  「五哥!」她心跳一百的。

   

  「我要的可不是一個只聽從我的女人,倘若我要那樣的女人,南京城裡多的是。你該知道我的,我向來不愛忍受自己不要的人或事物,我有習慣去培養自己喜歡的事物,狐狸島即是一例。我想當海賊,所以我當了,我想要縱橫七海,所以我要了這座狐狸島,我想要一個配得上我的女人,所以我親自教育了你。」

   

  即使再重複一次,仍然是處在震驚之中。她是當真連想都沒有想過五哥是將她當妻子來教育的,他就像天邊高高的月,她一直找不到天梯上去接近他。他雖然疼她,雖然教養她,可是卻從來沒有那種親近之感。

   

  她一直當他是偉人的男子,甚至足以跟沙神父嘴裡的上帝相比。可是,可是一趟北京之旅,卻讓她起了非分之想,她想要親近五哥,喜歡與他同睡一床的感覺,甚至親她的時候,她有種想抱住他的感覺,偶爾他仍是譏諷的,卻習慣了他這樣的態度。她究竟想要五哥的什麼呢?

   

  「我得承認,有一陣子我以為我的教養失敗。」他自嘲地說,眼裡卻有笑意,他的唇滑過她胸前的單衣,勾起她的輕顫。

   

  「我……我是失敗了……」她期期艾艾地說。可惡,沒有事先知會她,她當然沒有盡心盡力的學啊。

   

  「是真的失敗了嗎?我不停的問自己,我並沒給你最好的,我要給的是我想給的,我要藉著這些事物激發你的潛在力量,我要你盡你所能的去學習,我就是要這樣的女人,偏偏我輕忽了一點,」他野蠻的輕笑,玩弄起她的胸前單衣來,像慢不經心。「人的個性及遺傳是不變的。你的個性出乎我意料之外,你的才華亦然。我要的原本是一個十全十美的女人,我要的是一個天地間唯一能配得上我的女人,卻被你這愛笑愛哭愛鬧的個性給打破了。但,那又何妨呢?你是能夠追得上我的女人,我就要了你這樣的個性,我就要了你這樣的才華,我要你的身體,我要你的心,我要你所有的一切,我要得理所當然,毫不遲疑,我看不上旁人了,再十全十美的女人也比不過我教養出的女人。隨玉,你說,我這樣的要法,可會太霸道嗎?」

   

  霸道?連說也不說一聲的,就這樣平地一聲雷,不是霸道嗎?她略帶惱意地注視他。五哥的臉依舊是俊美的,黑眼裡的光是精明的,她從來沒有將這樣的男子當丈夫看侍啊。

   

  「你嚇壞了,隨玉。」

   

  「我……」

   

  「你需要想想?」他微笑,狀似試探地問。

   

  她連忙點頭,他卻搖頭笑,笑得壞極了。

   

  「你沒有時間想了,隨玉。你是我的女人了,你是聰明,可惜年紀尚輕,我這樣碰你,你不認為事有詭異?」他挑開了她的單衣,若隱若現的乳溝一覽無遺。

   

  她脹紅了臉,連忙舉起手要擋,卻發現她的左手掌被包紮了起來。

   

  「五哥!」她嚇了跳。

   

  聶泱雍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你想幹什麼?拆繃帶嗎?」

   

  「五哥,我的手……我的手……」不知是不是因為麻藥的關係,所以一直沒有發現任何疼痛或者……或者……暗器打來,她不知量力而為,只想及時抓住它,卻被打穿了,火燒的疼痛在如今卻沒有任何的感觸。

   

  「沒有廢,但也差不多了。」他的語氣稍稍嚴厲起來。「這就是不知好歹的下場。你幸運,聶宅裡有名醫,否則從此後你左手就只能當好看的了。」

   

  她鬆了口氣,但胸口依舊在喘,是真被嚇壞了。五哥要她已經是霹靂連天了,倘若連手都廢了,她就更配不上五哥了。

   

  「對不起,五哥……」懷裡有點空虛,想抱著他。在聶宅的這些日子來,五哥是睡在這兒的,時常拉著她抱住他的身體,久了就習慣了。這也是五哥算計過的嗎?讓她習慣他的身體?會有什麼事是沒有在五哥的算計之中的?

   

  「對不起?再有下回,你還有命說嗎?」

   

  她內疚的垂下眼,隨即抬起,渴求地問:「五哥,我可以……抱著你嗎?」

   

  「哦?」他揚眉,原本的疾言厲色化為幾分趣意。「你想抱著我入睡?當然可以,你是我未來的妻子,你愛怎麼玩我就怎麼玩我,可我也得要有點甜頭嘗。」他笑了,笑得胸無城府的,讓隨玉一時之間看傻了。

   

  從沒看過五哥這樣笑過。他的笑通常很賊、很冷、很淡、很精明、很詭異、很陰森……太多的「很」了,卻從來沒見過他笑得輕鬆而自然,與下午他泰若自然的笑法不同。面對七王爺,他掩飾了自己原本的一面,他雖笑得輕鬆而魅惑人,卻顯得有些假意;那不是她的五哥,她的五哥夠壞,卻從不掩蓋他的邪惡。在她眼裡,這樣的笑法是不存在的,因為他將她看作是妻,所以她有幸得見這樣的笑容嗎?

   

  他的妻子啊……總覺得與她是不搭的。

   

  她悄然的將雙手環住他的背,讓他的身體貼上她的。他的體溫逐漸襲進她的體內。

   

  「五哥,我……真是造船的奇才嗎?」她小聲地問。

   

  「你說你是嗎?」她顯然遺忘了她半裸的胸是貼上他的。她身子的氣味純真而惑人,柔軟的身軀即使是虛脫蒼白的,仍然有讓人心猿意馬的能力。他不是沒有過女人,卻從來沒有發覺她獨特的女人味,是他輕忽了或者是她為他而散發這股女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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