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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的真諦是和平,一如獲得圓滿之前,必先經過一番寒徹骨……天啊,我在幹嘛啊?」樊落昏昏沉沉的嘀咕,軟綿綿的身子好像起了熟悉的感覺。「我是後盾,不是麻煩……」她喃喃地,想要掙脫對方的錮制。
「你不是麻煩,你是我的新娘。」
樊落的眼皮掀了掀,看見熟悉的男人。
「黑宿原?」
「不然,你期望誰出現在你面前?」
l「啊,你沒死…:」淚水滾落頰腮,她用盡剩餘的力量惡狠狠地抱住他。
「這是我第二次看見你哭,我……並不愛看見你脆弱的樣子……樊落?」黑宿原才脫口的驚詫就教她給緊緊地堵住,修長的睫毛動了動,專注地凝視她。
她在吻他,而她的神智似乎還未完全清醒;她的臉頰上沾有泥塊,微卷的短髮顯得有些凌亂,但在他眼底依舊漂亮。
她的吻有些雜亂無章,攀住他的頸子胡亂親著他的臉……
「出去。」黑宿原覷了個空說。
「不好吧……在婚禮前行使夫妻的義務似乎有所不妥,我個人以為那是再次玷污,我舉強烈反對票,哦,還有上帝也投一票。」安皮斯答。
「神父,你看見了。這可不是我主動,是她打算玷污我。現在出去,然後關門。」
「咳,就算要做這種事,也不能在倉庫裡啊,多不方便……」顯然有什麼阻止了安神父的抗議,他乖乖地退出倉庫,而後搖首關門,然而在他的眼角散播悄悄的笑意。黑宿原任她吻著,脫下長外套鋪在地上,一把摟著她倒向外套上。反正他向來不是正人君子,他懂得把握住任何機會,即使明知她神智還不太清楚,但他沒理由拒絕她的投懷送抱。啊,他的幸運!原以為他會抱著飢渴死在婚禮上。
「你還真成了小灰炭了。」他低笑。飢渴地吸吮她的頸,他的雙手火熱地探進她的內衣裡,沒人阻止的感覺真好,慾火悄悄點燃了他的身軀,他的吻如星星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唔,有些熱……你在做什麼?」樊落垂著迷迷濛濛的眼。
他的上身是赤裸著,記憶裡只有一回看過,印象並不是很深,她的小手探索地摸了上去,她想親近他,確定他是活著,而她也是……
「我愛你,黑宿原。」她主動纏住他的身軀,滾燙而火熱,分不出是誰的體溫,迷濛的眼瞧見他佈滿情慾的臉附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而後她感覺她的衣物盡褪,由少女的階段躍升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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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見鬼的痛!痛死人了!
她呻吟!痛死人,痛死人了!
「你不舒服嗎?瞧你臉皺成那樣。」男人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她驚訝地睜開,而後幾乎要跳起來。
「你怎麼在這?」天啊,他的臉近在呎尺。
黑宿原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我不該在這嗎?還是你忘了兩個鐘頭前……」
「不不不,不要說,不要說!」她漲紅臉,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尤其在她這麼地……
裸露後。肌膚貼著他的,她怎能不想起?令她承受不住的是她怎麼那麼的……
「放蕩?」他讀出了她的思緒,提供她適合的用辭。「狂野?粗暴?甚至咬破我的嘴?這還好啦,但是我的背畢竟不是鐵壁,禁不起你的肆虐,我是沒有性虐待的習慣啦,但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接受的。」
噢,性虐待……他個大頭鬼啦!「你……你……閉上眼睛!」
「喔?我的臉在這裡,你在對哪裡說話?」
「我在對你說話啦!」她抬首瞪著他,心頭如小鹿直跳著。他的臉龐有些柔和,原本始終有些陰沉的臉似乎消失了,取而代的是促狹的神色。
「我的心貼著你的,而你的心跳得很快,會讓我以為你在緊張。緊張什麼?緊張我會嫌棄你?噢……還好啦,沒有經驗自然有些笨拙,但我想你的狂野可以暫時彌補一下……」他輕叫了一聲,他的胸被人狠狠擊中了,他並不是痛。「小心點。」
他抓住她的右手,她的掌心裡有被刮傷的血口,是跌在軟泥裡被石頭刮上的,幸而沒劃上臉頰,在她臉頰上已有淡淡的小疤,如果再加傷口,他會……十分地難過。「你……」她有些不自在,覺得他的身體似乎起了反應。「你閉上眼睛!我……我先起來穿衣服,有話待會兒再說。」
黑宿原揚起眉,一本正經地:
「你的意思是,在你玷污我之後,打算拍拍屁股就走?」
「啊……我……我玷污你?」還有天理嗎?她……她沒有記憶是誰先開始的,噢,真是見鬼了!不太愛人碰觸她的小潔癖雖然沒他的嚴重,但是她總覺得性行為很噁心,現在她的感覺是……還好啦。
「是啊,你的攻擊能力幾乎讓我……招架不住。來吧,把衣服穿上,我可不想在這裡度過新婚夜。」他露齒一笑,看她使勁拉著他身下的長外套,想遮掩赤裸的身子。「原以為是頭小母獅,原來兼具小綿羊的性子。」他調侃,倒是挺大方地站起來走向她丟棄衣物的地方。
樊落的眼當然不能亂瞟,她幾乎僵硬地坐在那裡,以長外套遮住全身。這絕對是她最丟臉的日子,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l「沒什麼好遮掩吧?」黑宿原揚眉。拾起她的衣物塞給她,而後背過身軀穿起他自己的衣物來。
樊落瞪著他的背影,緊張胡亂地套上衣褲!緋紅的臉頰像是火燒,真是見鬼的丟臉死了!噢,願佛祖馬上賜給她一個地洞往裡頭鑽吧!
她明白、也知道跟著他回島,遲早會發生肉體上的關係,但沒想到這麼早,真的,她……愛他,但那並不表示她立刻就能接受慾望的肆虐,噢噢噢,她真的記不起來,只記得她似乎真的很……攻擊他。
衣服胡亂穿好了,她跳起來--
「哎唷!」她的全身像是散開了,雙腳像是久未跑百米的感覺,痛死了!她的腿一軟,差點跪回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