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說,她是他命中的剋星.向來對女人無動於衷的他,競也會對一個才相處一個月的小女子有所心動。
如果不是他自制力足夠,只怕早已禁不住她的誘惑……自從這小丫頭闖進他的生命開始,一切似乎都變得不可捉摸、難以控制起來,就連他自己也無法理解心裡頭那股莫名的衝動。他苦思不解,這丫頭到底是從哪裡偷來的魅力,迷得他心神蕩漾。他的眼波不禁又移向那透明薄紗裡的胴體……他深吸口氣,有股衝動想衝進浴室再洗個冷水澡,就算要洗到天亮.也好在這裡自我折磨。
「唐二哥?」她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急躁地在他面前走來走去。我承認我的技巧不夠好,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教我如何勾引男人?我學習的速度很快的,不過我不喜歡太複雜……我愛你,唐二哥,這是一個簡單的事實,我也相信你是有些喜歡我的.是不是?既然我們兩情相悅,今晚我獻身於你,也沒什麼不對。」她緊張地歎口氣。「只要你能接受我的獻身。我相信我會十會感激你的。」
「夠了,丫頭!」他沉聲道。
「你願意?」
遲疑了一會兒,他搖搖頭。
「回去吧,丫頭。」
「你不要?」小薰睜大眼,「該死的,我好說歹說,你還是—句話也沒聽進去。」
她幾乎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了?她說了這麼久,起碼他也該有些反應吧——例如流口水,或是眼前賊溜溜地上下流轉、接著直接撲上來上下其手,然後他們就相擁到天明.這是一般羅曼史中奉行不悖的真理,可是他卻一點性衝動也沒有,她實在沮喪極了。
是她的魅力不夠!有可能!因為不會有男入喜歡一進門就嘰裡呱啦說個不停的女人。主意一定,她閉緊眼,撲上前,不待他反應過來,就一把摟住他的腰,再也不肯放手了。
「小薰!」他略為慌張地想扯開她的小手。
」不要讓我演獨腳戲、好不好』」地可憐兮兮地趴在他的胸膛裡悶聲道。
恩!他的味道永遠是那麼清新溫暖。
「該死的——我沒有準備,」他低咒道。
「準備?」她仰起小臉。
「偷嘗禁果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他在說服她,也在說服自己。
她眼一亮:「你是說小寶寶?我喜歡生個跟你一模一樣的小男孩,也許有你的眼睛,我的嘴巴,那將是一件多美妙的事啊!」她抱著他,夢想著。
或是一個像她的小女孩也不錯,這個想法驀然浮出唐易凡的腦海,他怔了怔,這念頭駭住了他。他們的小孩?他怎麼可以有這個念頭,他想,他一定是瘋了!月圓之夜,唐易凡不瘋也難!凝視小薰緊張羞澀的臉蛋.他不由得升起憐惜保護之心。在心動難耐之下,他緩緩府下頭去,並用他的唇覆蓋住她柔軟的唇瓣。這絕對是小薰的初吻。由她差澀不安,卻又帶著幾分好奇的探索中,唐易凡感覺得出地像一個求知慾旺盛的孩子,不知情感的世界.只一味池學習模仿。她哪裡知道這會讓她付出什麼代價?那柔軟誘人的唇正誘惑著他,讓他無知想,只是逐漸溫柔地更加深他的吻,不過他還是盡力克制那胸中的慾火,他告訴自己,她是值得憐惜相待……
在唐易凡的愛吻中,小薰兩腿早巳虛脫無力,所以她更緊抱著他不放,腦子裡可不再是平日膽大瘋癲的思想,而是一團團的漿糊,使得她再也無法思想了。原來親吻是這麼好玩又這麼甜蜜的事。她立刻決定她喜歡接吻,她是不介意三天兩頭和他來個熱吻……
「二哥!」隨之而開的急促敲松門聲,讓唐易凡低低詛咒了
她還來不及反應,就發現自己已被唐易凡抉在腋下,橡拋皮球一般被拋進大慶中。
「怎麼啦……」她迷迷糊糊,還搞不清楚頭緒,只聽見唐易凡說:
「別說話、別動!」他命令著,用床單罩住她,隨即開門。
站在門口的正是笑臉彌勒唐永平:
唐易凡瞇起眼。
「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唐易凡高大的身子擋在門口,似乎沒有要讓永平進來之意。
「沒事!沒事!只是聽見你房裡有聲音,擔心你被小偷光顧,所以特地來看看。」他—面說著唯心之話,一面還強將頭探進屋內張望。
「現在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可以該出去廠。」
「二哥,說什麼我們也是兄弟一場,所以,我要提醒你.老媽也住二樓.你要辦事,音量可要小一些。」永平眨眨眼,說道:「最可憐的還是小薰啦!倒追你一個月,如今卻被外人搶先得奪得你的貞操,我若是將這小道消息拍賣給她,她不跳樓自盡才怪。」永平誇張地嚷嚷,還朝那黑暗中的大床拋媚眼。
「滾出去。」唐易凡下令。
永平識時務地退了一步。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你們該不會只進行到一半吧?老天,她起碼進去也有一個鐘頭下,勾引十男人綽綽有餘了。本來我打賭,不到三分鐘,她就自動出局,沒想到你竟看上眼二哥,恭喜你——」他話未完,易凡的門就當著永平的面狠狠關上,「該死!」唐易凡低語,連看也不看床上一眼,便從衣櫃裡抓了件外套丟給她。小薰茫然地盯著他。
「穿上它!」
「為什麼?」小薰水靈動人的眼眸充滿不解。「我喜歡吻你的感覺,我想,你也喜歡吻我才是。」
「我——該死!」自從遇上小薰之後.唐易凡那平靜無波的心河.便開始有了陣陣漣漪。
小薰眨了眨眼,注意到他痛苦的表情,忽地恍然大倍。
「唐二哥.我明白了。你早說就好了嘛!」她笑哈哈地從床單中掙扎起來,然後又一把抱住他的腰,窩心地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沒有避孕措施,受害的還是女人,你為我所做的設想,不正代表你是愛我、憐我的?」她滿足地歎口氣。「從沒有人這麼體貼過我.你是頭一個,這輩子我是非你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