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過始知相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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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徐若葳和方雅嫻各具特色的美,引來許多驚艷的目光。兩人今天都穿了洋裝,由於方明耀今天也會到,徐若葳還特地打扮得較有女人味,減低些銳氣。

  「我們為了你這一餐,還故意提早下班,準備好好敲你一筆。」兩人已走到餐桌旁,眼光掃向本來背對著她們、這時已禮貌性地站起身、將臉轉向她們的男人。

  他是個相當英俊亮眼的男人,身材雖瘦長,卻又不會顯得太懦弱,兩條濃眉下是一雙熠熠發光的黑眼,璨如星月,鼻若懸膽,薄而—亡揚的唇角,給人溫柔的感覺,散發出的氣質比他實際的年紀還年輕、有朝氣。

  夏端平怎麼會認識這麼出色的男人?他來配雅嫻實在是再恰當不過了。徐若葳還在這麼想,便聽到身邊的方雅嫻明顯地倒抽一口氣,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她偏過頭問:「雅嫻,怎麼了?你的臉好白喔!」

  方雅嫻的耳朵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眼裡心裡全是面前這男人的臉龐,淚水倏地凝聚在她的眼眶中,晶瑩地在燈光下閃爍。

  她在做夢嗎?為什麼會看見阿徹?她思念了七年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眼前?阿徹——阿徹,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方雅嫻拚命想叫喚出他的名字,但由於情緒太激昂,使她連個音都發不出來,但她腦海裡不斷想著:他還活著,阿徹還活著,雖然他變得成熟了,但她不會認錯人的。

  「雅嫻,你別嚇我啊!到底怎麼了?你認識他嗎?」徐若葳發覺她目不轉睛地瞅著夏端平的朋友。

  夏端平忙說:「先讓她坐下來再說。」

  桐俊徹邁向前,本能地扶住搖搖欲墜的她,用輕柔的語氣說:「方小姐,你不舒服嗎?來,先坐下來,喝點東西——」

  「你——叫我什麼?」方雅嫻終於能說出話了。他為什麼叫她方小姐?難道他不要她了?所以他才裝成陌生人的樣子,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阿徹,你曾說你愛我的。

  她白如紙的臉攪亂了桐俊徹的心,他想緊緊地擁住她,呵護她一生一世,不再讓她受到傷害,那份情感強烈地籠罩在他四周。

  「方——雅嫻,你先坐下來。」為免再刺激她,他喚著她的名字。

  他看著她的眼神是如此陌生,簡直像把利刃戳得她死了一千次一萬次。方雅嫻怨懟地望進他的眼,他沒死,而且不願承認過去的那段感情,那麼這七年來她所受的苦又算什麼呢?

  她揮掉他伸過來的手,咬住下唇,任淚花飛瀉而下。

  徐若葳焦急地上前牛摟著她,頻頻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雅嫻,你別淨是哭,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呀!」

  每個人都一頭霧水,尤其是桐俊徹,近距離見了她後,像是要想起什麼,卻又摸不著邊際,只覺得她的淚,她哭泣的模樣,似乎以前曾經見過。

  方雅嫻嗚咽一聲,哽聲地叫道:「阿徹——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以為你死了,為什——麼要欺騙我?你說過你永遠愛我的,原來——都是謊言,你騸我——你騙我!」

  桐俊徹如遭電殛,全身僵硬不動。她的指控,她的叫喚,代表了一件事——她曾經認識他。老天,他的懷疑居然成真了,他們真的曾經認識。

  他六神無主地跨上前,伸出雙臂:「雅嫻,你聽我說——我忘了,但我不是故意要忘的,雅嫻,聽我解釋——」

  「不——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她沉積七年的委屈,兩千多個日子,她夜夜以淚洗面,哀悼孩子的死,悲泣他們相守的誓言不再,現在全變成天大的笑話,因為他根本沒死,還好好地活著。老天爺,這事實要她怎麼承受? 「我恨你,我恨你,我會生生世世地恨你——」

  禁不住情緒激動,加上連續兩天受電話騷擾沒睡好覺,方雅嫻再也承受不住,身子一軟,將自己交給了黑暗。

  桐俊徹低吼一聲,雙臂迅速地接住她落下的嬌軀,小心地護在胸前不放:「雅嫻,你醒一醒,聽我解釋,不要恨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飯店的人見有人昏倒,立即安排他們先到醫務室,請駐飯店的醫生診斷。

  醫生檢查後,只說是輕微貧血,又加上受到強烈的打擊,情緒一時無法承受,囑咐她要多休息,就將醫務室暫時留給他們。

  桐俊徹何嘗不是受到極大的震撼?他紅著眼坐在床沿,握住她的柔荑按在心口。原來他會對她一見鍾情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他們曾經相愛過,而且必定愛得很深,再見到他時才會讓她因受不了而昏倒,他的失憶真的傷到了一位他最珍愛的人。

  「雅嫻,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永遠不會了。」他輕撫著她秀麗絕俗的小臉,依戀地自言自語。

  徐若葳卻奔上去將他拉離床邊:「你沒有資格碰她,真是個奇跡啊!死了的人居然還能復活,我看你都可以列入金氏紀錄了,—定會大大地成名。」

  桐俊徹對她的嘲諷只是默默地接受,他心裡想的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雅嫻為什麼會認為他死了?是誰造成這誤會的?

  夏端平不得不替好友說話:「若葳,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先不要罵他,一切等方小姐清醒以後再問清楚比較好。」

  「哼!有什麼好問的?這男人是個始亂終棄的大混蛋,我沒連他祖宗十八代都罵已經是便宜他了。」

  「若葳!」

  「沒關係,讓她罵個夠,我連自己究竟做了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我真的拋棄過她也不一定,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我的頭——」他兩手抱住頭跪了下來。要是他真的那樣,他就真的是該死。

  夏端平安慰說:「你要冷靜,先別想了,要是連你也昏倒怎麼辦?誰來揭開事情的真相呢?振作一點,Andy」

  「他怎麼了?」徐若葳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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