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群人全部起身,羅應准將雨荷和善徹推向蘇昊,他的表情是憤怒而冷酷的。
「羅大人,沒有必要動武,我沒事的。」雨荷勸阻的說。
「我要他們後侮。」羅應淮意志堅定,不為所動,這些混賬竟傷了雨荷,他要他們付出代價。
「無擇——」子安也擔憂地叫道。
「別擔心。」邵無擇拍拍子安的手。
子安歎口氣,知道他們勢在必行。
「好吧!可是,我提醒你,夫君,他們可是有刀子的。」
邵無擇大笑道:「我知道,子安。」他隨即把子安推向蘇昊。
蘇昊領著她們一行人走向馬車。
「你們最好到馬車上。」蘇昊道。
她們一致搖頭。
「官人,這種好戲怎麼可以錯過。」琦玉譴責地看了蘇昊一眼。
子安緊張地看著邵無擇,很怕他不小心會被砍傷。不過,事實證明她是白擔心了,他把一個人打飛出茶館,臉上的表情是非常無聊的模樣。
宋子堅則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他每打垮一個人,還不忘哈哈大笑。
羅應淮始終一臉憤怒,下手較陰狠。
「哇!羅大哥好厲害。」善徹拍手道。他住在將軍府邸的這些日子,和羅應淮最熟悉,所以也比較關心他。
雨荷蹙著眉頭,注視著羅應淮的一舉一動,她擔心他會受傷。
「雨荷,方才有沒有被燙傷?」子安問。
雨荷覺得背部有灼痛感,但仍道:「還好。」
蘇昊吹聲口哨道:「打完了,咱們也該上路了。」
邵無擇三人正走向馬車。子安這時才鬆了一口氣,見茶館內十幾個人全癱地上,有些則落在茶館外。
「我希望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子安一等三人走近,立即訓道。
「又不是我們生事的。」宋子堅立刻辯解。
「上路了。」邵無擇道。
蘇昊抱琦玉上馬車後,隨即走到前頭駕駛,邵無擇也將於安抱上馬車。
「我們不一起騎嗎?」子安不解道。
「這段旅途遙遠,你不習慣騎馬,會累壞的。」他解釋,「而且,在馬車上睡會舒服些。」
她扁嘴道:「我又不是豬,怎會一直睡。」
邵無擇笑著吻一下她的額頭,才翻身上馬,宋子堅也跨上他的馬背。
羅應淮先抱善徹上馬車。
「我以後也要像羅大哥那麼厲害。」善徹孩子氣地道。
「好。」羅應堆笑著拍拍善徹的頭,轉身看向雨荷,「你要不要緊?」他關心地道。
「我很好。」她輕扯嘴角。
他這才放心地點頭:「我得抱你上馬車。」
她看著他,臉上紅霞染面,她點頭低首不敢看他。
羅應淮攔腰將她抱起,「你該多吃點,太瘦了。」他叮嚀道。
「嗯。」她害羞道,「我很抱歉罵了你。」
「我早就忘了。」羅應淮柔聲道。他將她抱入馬車內,注視了她一會兒後才放手,他拉下車幔,翻身上馬。
邵無擇大喝一聲,往前騎去,身後跟著來子堅,而後是蘇昊駕乘的馬車,羅應淮殿後,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北方而去。身後揚起的塵土,掩蓋了南方的一切景物,那瀰漫的塵土像是在替他們送行。
子安看向窗外,那蔚藍的天空,和煦的微風,多麼令人感到舒適啊!她閉上雙眼,好像看見了夢想中的一大片草原和歡樂的笑聲。
她帶著微笑,沉入睡夢中。
尾聲
一年後
子安突然醒來。她眨著雙眼,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屋裡漆黑一片,現在應該是午夜了。奇怪!她怎麼會突然醒來?這可真罕見,她想挪動一下身子,卻感覺被抱得更緊。
邵無擇反射性地摩挲她的頭頂,他的手放在她胸下,子安撫著邵無擇的手臂,背部緊貼著他的胸膛。
子安滿足地微笑,想著這一年發生的點點滴滴。他們自南方北上,旅行了近兩個月才找到這塊牧地,在旅途中最大的收穫,應該算是雨荷和羅應淮言歸於好了。這件事她並沒幫上什麼忙,不過,茶館的打架事件卻是大功臣,它讓他們重新開始交談。
在這兩個月的旅行中,她和琦玉不斷製造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機會。善徹也是從中撮合他們兩人的大功臣,因為善徹很崇拜羅應淮,所以,他當然很希望羅應淮能成為他的姐夫。
在他們三個人的暗中牽線之下,雨荷和羅應淮的感情日益濃厚,當他們到達牧場後,兩個人也舉行了婚禮。
而這牧場的一切都是他們親手做的,房子、馬廄、圍欄……不過,馬匹則是他們花錢買的。
一開始,他們買了好幾十匹名馬,而後自己配種,這種事她並不是很懂,她只知道培育名馬後,再以高價把它們賣出去,就有錢賺了。
雖然他們才經營不到一年,但是已小有成績,令子安覺得很欣慰,她相信他們的牧場會愈來愈大。
牧場上除了馬匹外,他們還養了小雞。這些雞就由她和琦玉、雨荷三個人飼養,每隻雞都是又大又肥,她還替每隻雞取名字——「丫丫」因為它的叫聲好像鴨子;「小佩」則是因為某天它不知從哪兒啄了一個小玉珮回來;還有「小琴」、「阿瑩」……許許多多的名字。
除了替小雞取名之外,她也替母馬取名字,但無擇不許她替公馬取名字,他說取了名字之後,人家就不敢買了。對於這一點,她當然嗤之以鼻,但是當無擇將「噴氣」的事告訴其他人後,他們也都一致決定不許她取名,為了牧場的生計,她也只好點頭答應。
現在牧場可以說是「生」意盎然,因為她們三個人全部有孕在身,她可能再幾天就會臨盆。到現在,她都還記得當得知她懷孕時,無擇感動的神情,他抱著她,好久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
琦王懷孕三個月,雨荷已是六個月了,因此,她們全都不用做什麼事,除了喂雞、彈奏琵琶外。
她還記得剛開始學琵琶時,無擇老是說,馬兒只要一聽到琵琶聲就想衝出馬欄,對它們來說那是魔音。這種侮辱性的話語在她學了幾個月後,終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