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支撐,童謹宜像片落葉般往地面跌落,不過在觸及地面的前一秒,有個寬闊的胸膛擁抱住她。
「你沒事吧?」高大的男人以溫柔低沈的嗓音問道。
童謹宜試著對準渙散的焦距,她微啟紅唇,脆弱地逸出烙印在心中的三個字
「季言濤……」
季言濤好奇地挑著眉。「你知道我的名字?」
她點著頭,身體因藥效徹底發作而感到愈加熾熱。
童謹宜偎在他懷裡,仰著頭,迷濛的眼凝視著他,紅唇誘惑地微啟,拉扯著自己的胸口,不自覺地展露出她深壑的乳溝。
「我好熱……」
她的異常狀況,令季言濤眉頭一皺。「你被下藥了?」
童謹宜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不斷往他的懷裡磨贈,像只愛撒嬌的貓咪一
樣,在他身上性感地蠕動著。
他純男性的味道和強健的體魄,像引線般,完全引爆她體內那股熊熊慾火。
她的呼吸變得濃濁,她磨贈著他,一雙美眸直勾勾地望著他、引誘著他……
季言濤發出一記悶哼。他從不知道這個羞怯的小女人,光是一個媚眼就能誘發他所有的衝動!
「該死!」她只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就算她真的掀起他的熊熊慾火,他也不能乘人之危!
他當機立斷地抱起她,大步邁向二樓,憤怒地踹開其中一個房門,再憤怒地關上。
季言濤極其溫柔地將她放置在床鋪正中央,然後掉頭就要往回走。「你被下藥了,我去請醫生。」
「不要……」
他的腰上一緊,童謹宜纖細的手臂已然圈上他的腰。
「你不要走,求你陪我……」
「該死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季言濤憤怒地轉身,然後,他看到一雙醉人的眸子。她的眸心裡雖然依舊有淚,但卻少了之前的絕望和求援,取而代之的竟是……滿滿的愛慕之意?!
「吻我。」她跪在床鋪上,摟著他的頸,紅唇輕輕印上他緊抿的唇。
「你被下藥了,你會後悔!」季言濤撥開她的手,嗓音因被她挑燃的情慾而顯得低嗄沙啞。
她凝視著他,櫻紅的唇輕輕地、像羽毛般刷過他抵抗的唇。她的身體像有自己的意識般,在他剛勁的軀體上扭動蠱惑著。
「我不會後悔,吻我。」她呻吟著,女人天生的性感魅力,在此刻表露無遺。
「你被下藥了……」季言濤嚥下喉中的梗塞,試圖拉回即將崩潰的理智。
「吻我,求你。」她淚眼哀求著,閃閃的淚珠簡直就是讓男人失控的致命武器。
「你會後悔……」
「我不會,是你的話就不會。」她緊貼在他的身上,十指顫抖地解開他襯衫上的鈕扣,指腹挑逗地愛撫著他精壯寬闊的胸膛。
「你?!該死!」季言濤一記怒吼,理智兵敗如山倒。他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熱燙的舌滑入她的口中,激烈地糾纏著她。
著了火的慾望一觸即發,他黝黑的大手扯開她低胸的絲綢禮服,毫不掩飾想要她的慾望。
兩人解開彼此的衣物,他高大結實的身軀壓上她嬌小的身子,炙熱的接觸像是燃燒的火焰,洶湧地灌入他的體內。想要她的渴望,變成了一種難以忍受的疼痛。
「言……濤……」她低喊著他的名,仰望著他汗濕的臉龐:心中浮現的是某種滿足。
「記得我。」他粗啞地低喊,然後分開她的腿。
「我會!」她激切地嬌吟出聲。
撕裂的痛楚因藥效的關係反而降低,歡愉像閃電般在她體內流竄,又宛若狂風暴雨般,一次又一次地狂嘯而至。她緊抱著他,修長的腿纏繞著他的腰,接受他霸氣狂野的佔有。
一陣陣歡愉的高浪捲上了天,她的體內依然存有藥力,但他所帶給她的激情狂潮,與春藥無關。
二樓緊閉的臥室裡,男人的低吼與女人的嬌吟,持續了許久、許久……
第二章
「嘔!」
抵不住胃部劇烈的痙攣抽搐,童謹宜俯在公司廁所的洗手檯邊,不斷乾嘔著。先前兩次昏天暗地的嘔吐,早就讓她再也吐不出半點東西來,但令她不適的噁心感依然存在。
「謹宜?你沒事吧?!」
聞聲,童謹宜用紙巾摀住口,回頭驚訝地望著來者。「郁巧?你怎磨來了?」
郁巧是公司的委聘作者,是知名童書繪本的作家;她則是郁巧的責任騙輯。兩人的交情,因為工作上的合作關係而相當熟稔。
孫郁巧憂心地拍著她的背。「你忘了我們約好今天交稿的啊!你怎麼啦?凱玲她們說你吐了一整個早上了。」
童謹宜搖搖頭,以沾濕的手帕拭臉。「不知道,也許吃壞肚子了。可是好奇怪,我這陣子食慾差得不得了,根本沒吃什麼東西……」她拍拍胸口,忍住再度湧上喉頭的噁心感。
孫郁巧雙手交疊在胸前,眉頭開始皺了起來。「噁心?食慾不佳?」已為人母的直覺反應,讓她察覺到謹宜這些不適的症狀,絕對非比尋常。莫非……
「那,你有去看醫生還是吃藥嗎?」
童謹宜邊洗手邊搖頭。「沒,這兩天在趕稿,根本沒空去看醫生,況且我最討厭吃藥了,尤其是那種甜甜的胃藥。」
然後她轉過身,抽了張擦手紙,慘兮兮的笑容掛在臉上,迎視自己的好朋友。
「你看,我胃不舒服到連和你約好的交稿時間竟然都忘了呢!」
「我問你一個問題。」孫郁巧緊盯著她平坦的小腹。
「嗯?」
「你是不是偷偷交了男朋友沒有告訴我?」謹宜是個拘謹守禮的人,就算此刻自己正猜測著某種可能,但也必須謹宜她先有個對象才能成立呀!
童謹宜猛一愣。「……沒啊。」
孫郁巧鬆了口氣,她笑開,除去剛才的疑神疑鬼。「呵,沒交男朋友就沒事了。走,我帶你去掛胃腸科,你是我的編輯,你的健康狀態,是我一切幸福的指標啊!」
只是,豁然開朗的孫郁巧,似乎把剛才的懷疑傳染給童謹宜了。她皺起眉,思索著郁巧方纔的疑問。「郁巧,你……你怎麼會突然問我有沒有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