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懂、懂了。」嗚嗚嗚-─來不及感傷自己的苦命,丹白趕快用力點頭,乖乖地窩到那張檀木椅上。
野日風哼了一聲在床上往內側躺好,不去瞧他。
睡在椅子上啊……唔!雖然筋骨會有些酸疼,可對他來說還不成問題。
丹白只手托腮地靠著一邊的椅把,看著仍嘩剝燃燒的喜燭……
* * *
夜更加深邃了,燭光也在經過大半夜的燃燒後,漸漸地微弱,可另一道隱約的光華,正漸漸地在黑暗的另一端亮起。
睡得深沉香熟,丹白一點都未察覺到佩戴在頸上的「珀魂玉」開始發光發熱,一顆顆的珠子竟從內部開始盈滿光芒激射而出,但快得連眨眼都不到,就又全部斂收起來,僅剩一點點的余澤在流轉,然後消失,不見。
半刻過後,丹白突然睜張炯亮的眼醒了過來……
第三章
濕,軟,燙。「唔嗯……」野日風不明白自己身上怎會有這些古里古怪的感覺;她不曾歷經過的感覺……
再呻吟一聲,她覺得四肢又沉又重,好似被什麼巨物給壓個正著,就連胸口也傳來順不過氣的窒息感。
該不會是鬼在壓床吧?
被弄得半睡半醒,野日風終於將瑩瑩水眸微微睜開一條縫──
喝!某尊龐然大物果真壓在她身上耶!
鬼呀!野日風放聲欲叫喊,「鬼──」
「鬼……」都還沒說完,她的唇就教人火燙熱辣地封住,像母鳥哺雛鳥般灌了她滿口的男性氣息,直接且強烈地昏了她的神志。
「呵─-」
低啞的男性笑聲聽起來熟悉卻又有些陌生,是──
「丹白?」瑩瑩水眸驀地瞳得圓大,野日鳳終於在一片昏暗光線中認出這尊龐然大物是什麼東西……不!是什麼人!
「你在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半昏半暗的室內似乎將一切事物都抹得朦朧又曖昧,就連這麼一句簡單的詢問,也變得耐人尋味。
「你沒感覺我在做什麼嗎?」丹白再次笑了起來,有著一點點的邪氣、一點點的情慾。
野日風想要挪動,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被他的膝蓋壓著,雙腕被他一掌圈著,等於是整個人毫無抵抗能力地臣
服在他的身體下方!
天啊!她在熟睡時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她本來認定的乖巧贅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為什麼突然這麼大膽地對她動手動腳起來?一股發涼的不好預感充斥她的心頭。
「快放開我!丹白,否則……啊呀廠
他竟然低下了腦袋,往她不知何時赤裸的雙蜂輕輕咬去。
一陣吃痛讓野日鳳的神志更清醒了些,也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嫁衣早被解開,卷在雙手雙腳上,而其中的嬌軀是一絲不掛的窘境……
這衣服穿同沒穿可沒什麼兩樣啊!野日風瘋狂地扭動掙扎起來,然,曼妙白皙的身段卻更惹紅了男人的雙目。
他伸手點住她手腳的穴道──最後包括了啞穴,然後悠哉地雙臂抱胸,微微退開了世詎離,恣情欣賞她再也無法動彈,如脫了水面的魚兒般的困頓動作。
笑聲再一次在室內迴響,清楚明白地讓野日鳳不由得輕顫,頹然打住掙扎的動作。
「好夫人,我記得我們交杯酒還沒喝,對吧?」露出盈盈笑意,丹白站起身後便往桌旁走去,執起酒壺倒了兩杯水酒,再返回床邊。
「啊!我忘了你現在動作不方便,讓夫婿來代勞吧!」他自顧自地說著,親暱地倚著床頭,將野日風無法反抗的身軀靠在自己胳臂內,再一手執了一杯酒往她唇邊湊去。
不要!野日鳳在心中叫著,眼睛大瞠、雙唇僵硬地抗拒著,讓灌入嘴中的酒全順著唇角滑下下頷,濕了一大片肌膚。
「倔!」他不怒反笑,低聲吐出這一個充滿威脅的字後,便陡然放開她,任她狼狽地摔回床面上。
好痛啊!野日鳳不禁頭昏腦脹,心中生出無邊的憤怒。
太可惡了!沒想到?這個外表老實的臭男人,竟會如此。違約」!竟沒聽從她的命令和她「保持距離」,還這麼粗魯卑鄙地佔她便宜!
野日風沒有察覺到自己應該有即將被侵犯、傷害的恐懼,反而在意著、計較著對方「違約」的行為!若是日後想起,恐怕會更加火冒三丈吧?
不過,那是日後的事了。
「來。」再度踅回的丹白手中重新拿了只斟滿的酒杯,自己一仰而盡後再迅速地俯下封住她的唇,張嘴探舌,哺注她強烈的酒液。
「咳咳咳咳……」被甘烈的氣味嗆著了,野日風不住地乾咳,卻阻止不了黃湯入腹的事實,一瞬間由體內燒出熱辣的火焰,強烈得讓她連最細微的髮根都有感覺。
但是,他並未因此滿足。
「酒還有大半壺呢!夫人。」丹白微微一笑,有著形容不出來的俊美與惡意。
野日風全身緊繃地見他再一次去而復返,這次他回來時,手中竟是拿著酒壺,連杯子也免了。
他、他想做什麼!
呀啊!
如果不是啞穴被點住了,她肯定會叫出最淒厲恐怖的聲響──
丹白意執了酒壺傾口往她胸上澆去!
一股酒昧再度嗆入她的感官,令她難受地用力閉眼,窒息呼吸。
一壺酒尚未結束,酒液是一路往下澆遍了她的體態,而他的吻也跟著落在她身上的每一處肌膚,讓她無法不打顫,哆嗦、發抖,更無法阻止他愈來愈放肆的侵入。
揮袖甩擺,一個乾淨俐落的動作,男性的分身陡然深深地占入女體。
啊呀……野日鳳痛得直想尖叫嚷喊,可被點住的啞穴卻是連個音兒都發不出來。
從小就接受繼承人的訓練,養成絕不會在對手面前示弱的個性,於是她咬緊牙關,絕對不會哭出來的!
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丹白此時臉上完全沒了那股童稚的傻氣。
他穩穩地托住她的腰肢,不停進行著佔有的動作,眼中更是燃燒著滿足的惡氣,時間愈久,動作便愈強烈瘋狂,好像一個肚子餓了很久的人拚命地享受突然擺滿眼前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