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台灣的名門千金有哪個她沒見過的,可這女孩卻面生得緊,定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千金,真不曉得那女孩是以什麼方法接近她兒子的。
「前幾日少爺不是有點怪嗎?聽老徐說他好像在對付一個女孩,看來應該就是這位小姐。」老徐是聶家的司機,亦是她的丈夫。
「可我看他對那丫頭好像太好了,一點都不像是在對付她。」不只把人給帶回來照顧,一聽陳醫生說她營養不良時,他整張臉還馬上臭得幾百億的生意飛掉一樣,她可從沒見過兒子曾為一個女人如此煩心過,看來那女孩不簡單。
「我聽說少爺讓個年輕女孩不經任何測試就直接進入秘書室當他專屬秘書,還任由整個公司的女人欺負她也沒說什麼。」剛聽到這個消息時她可是萬分同情那女孩,昨晚又看到少爺抱她回來時的那副憔悴樣,只差沒為她掉幾滴淚而已,那女孩真是令人心疼。
「是嗎,看來那丫頭還頗令人同情。」沒想到兒子這麼殘忍,不過也許是那女孩得罪他吧!
只不過,眼前的情形卻似乎大大不一樣,只見她兒子像是對那丫頭在意得緊,他該不會想學別人金屋藏嬌吧?
「夫人不必擔心,如果真不喜歡那女孩,明天就將她給打發走便是,順便也可讓脫離少爺的魔掌……不是,是不讓她來影響了少爺。」從徐嬸的話裡不難聽出她的心早已偏向那見不到幾次的外人。
人不免都是偏向弱者,尤其是像徐嬸這種兒女不在身邊的中年婦女,當母愛無處發洩時,自然就同情起眼前的弱者了。
「我看那丫頭八成也是貪圖咱們家的富貴,還是盡早打發掉的好。」讓她早點脫離兒子的魔掌……不是,讓她別影響了兒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想她兒子有錢財又有人才,多少名門千金無不掙破頭想嫁給他,身為母親的她當然要好好幫兒子挑選才是,而媳婦人選她早已內定了幾位,當然絕對沒有那來路不明的丫頭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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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小……呃,聶先生,請問這裡是貴府嗎?」好加在,差一點點就又得罪他了,在這全是敵人的巢穴中,她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是小心點來得保險。
「沒錯。」包著大毛巾的她看來弱不禁風的,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凶悍樣,雖然溫順許多,但也了無生氣,好似隨時都會暈倒般的令人憂心。
果然是他的巢穴。知道這一點後,她的心不禁開始往谷底蕩,誤入賊窟她還有機會活著走出去嗎?
「請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剛剛還以為這裡是鬼屋,她真不知自己腦子是不是有毛病,還是因為剛睡醒腦袋還沒開始運作使然。
不過,她怕「那個」確是千真萬確的。
「是我帶你回來的。」他據實以告,輕柔的將包裹住她瘦弱身子的毛巾拿掉,又換取一條乾淨的毛巾將她包裹住。
好……好詭異的感覺……
他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這是對付她的新招數?
「那……打擾了,Bye-bye!」此地不宜久留,溜為上策。
「你不問問我為何帶你回來?」這樣就想走,他會允許才怪。
此時,雲向悠突然羨慕起壁虎,它們能在危急時斷掉自己身體的某部分,而且還能很快的復元,如果她的手臂也行的話……
「我想我猜得出來。」不必說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她才不想聽他親口說出危害她的陰謀。
「是嗎?那你說說看。」他好整以暇的拉著她往床上坐,自己則拉了張椅子坐在她面前。
「心照不宣就好。」被人這麼盯著看實在是不舒服,她討厭被人注視,尤其是那個為了一塊Pizza就記恨並設計她的卑鄙小人。
「你在心虛。」她在躲避他的注視。
「我為什麼要心虛?」吃飽太閒了才心虛,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該心虛的人是他。
「不然為何不敢看我?」還敢說不是。
「哪有?」他是妖魔鬼怪不居,那麼喜歡人家盯著他看,看就看,誰怕誰!
「沒有最好。」面對她不悅的瞪視,他眼裡滿是笑意,很溫柔的笑意。
只是才三秒鐘不到,她的眼睛便又開始亂瞟了。
「又不敢直視我,我這麼面目可憎嗎?」摸摸下巴,聶天魎不禁開始懷疑起她怪異的舉動。
深知自己並沒有以商場上那種算計的冷漠面對她,她為何會不敢看他?是害羞嗎?應該不是,除了那張伶俐得讓人想縫起來的嘴外,她的氣勢也不弱,尤其是被惹毛時。
「知道就好。」她小聲的回答。
知道了自己面目可憎就代表還有救,要是他不那麼詭異的瞪著她看,她應該不會在他的面前示弱才對。唉,真恨自己沒有瞪人的天分,平常又沒努力練習,這會兒才會示弱於聶小人。
「你確定?」以為他沒聽到?他故意將臉湊至她面前讓她瞧個仔細。「念在你沒戴眼鏡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看清楚點。」他知道她有近視,不過她平常所戴的那副眼鏡他當時忘了一起帶回來,因此現在她會看不清也是情有可原。
她討厭別人靠她這麼近,尤其是仇人
「我度數不深,而且你坐這麼近我連你臉上的毛細孔都能看到了,離我遠一點!」她伸手就要推開他礙眼的臉,卻反被他給握住。
「小心點,我可不想三天兩頭的就流一次鼻血。」自有記憶以來的兩次鼻血之災,全是拜她所賜。
「你流鼻血關我什麼事?」自己火氣大流鼻血還敢怪罪別人!
「你不記得?」他昨晚可是邊流著鼻血邊幫她整理好資料的,這只闖禍的手做了壞事又想抵賴?
「記得什麼?」她只刻自己曾將Pizza往他臉上砸,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那是個意外,只有這心胸狹隘的小偷說什麼也不信。
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