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瞬間,他們一群人都愣住了,愕然的眼神裡,都寫滿了一堆的疑問。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是幻影幻聽嗎?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很清楚的寫著惴慄驚駭呀?這……大伙的心情都陷在不能理解的天氣裡問號連連,然,唯有Ivan在這時有截然不同的心情,因為握有樂之願小手的掌心此刻正傳來他未曾有過的酥麻與溫暖,她小手不斷傳達的奇妙訊息讓他突然感覺心悸,而這心悸像是巨大的能量正敲打著他的心房。
凝注著眼前的佳人,Ivan突然感謝起方纔的怪天氣來。
而感覺到他莫名的炯炯目光,樂之願終於發現自己的手正擺在一個不適當的地,她客氣的一笑,抽出了自己的小手,對他點頭道了聲:「謝謝。」心想,他真是好人,才危及時還記得拉她一把。
「不客氣。一唇角上揚45度,俊臉微調至10點鐘方向,這是Ivan長年拍照下來所累積出最俊美的一個角度,他企圖以這張風靡全亞洲的酷臉讓她也加入他的褲下拜臣群。
然……沒錯,五官是俊,笑容是很迷人,頭髮也被風吹的剛好要亂不亂的亂帥一把,但……
「看來我們得找營地紮營了。」樂之願絲毫沒留意身邊的男人正費足心思的對他大展漂亮的孔雀羽毛,她簡單的吐了句話後,便拔腿……走了!
徒地,多年經驗的精心設計,就這樣僵在Ivan俊朗的五官上。
見……見……見鬼了……以往他只要對女人擺出這樣的笑,他的耳朵就會被漫天瘋狂的尖叫給震的隆隆做響,如今……它……它失效了,她居然對他無動於衷!
難不成他的臉在這次摔機中給摔壞了嗎?Ivan不解的朝著自己的五官一直摸按著,咦……應該沒壞呀。
「Ivan走啦,你還在發呆呀!」小韓走在隊伍的最後一個,見他沒跟上,他大聲的嚷著。
「哦,來了。」不會的,他的臉沒壞,應該是她被方纔的天氣嚇壞了才沒留意到他。嗯,沒錯,就是這樣。等一下再找機會跟她聊天好了。Ivan自己找了個漂亮的理由,自己下了台階,然後他信心滿滿的跟上隊伍,嘴裡還不自覺的哼起歌來。
心情,可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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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被浪打沉了,眾人不再有船棲身,所幸,他們很快的在黃昏時刻於蛇島的西北找到一處平坦的草地紮營。
幸好,先前紮營裝備與食物都已經拿上島了,否則。要沒了這些東西,他們只怕都得當魯賓遜,並學習如何徒手在充滿毒蛇的島上用力活下去。
不過就算活成功了,也沒一百萬美元可領,真可惜,該去跟那我要活下去的節目報名才是。
一群人驚魂未定的各自忙碌著幫忙紮營,對於先前的詭異經驗,大伙皆是理不出個頭緒,只能歸咎於大自然的神奇。
然,就在樂之願煮好一鍋雜菜湯之後,瑪基魯的啜泣聲引起了大伙的注意。
「嗚……」
「瑪基魯沒事了,你別怕,我們會保護你的。再說,船雖然沒了,可是只我們預定的日期沒回去,我研究室的同伴會派船來找我們的。」樂之願移到瑪基魯身輕手拍著他的背安慰他。
其實船夫瑪基魯還只是個十七歲的男孩子,他出生於偏靜的小島,自然沒遇到過這種常人生平難得一見的生死一瞬間,會怕是自然的。
「不,你們保護不了我的,不只是我,你們也一樣,我們都會被殺死的。」瑪基魯用著簡單的中文哭訴著他的恐懼,這中文是他幾年前認識初步到達的探險家時,積極向他們學的,因為他一心要離開小島出外闖蕩,所以中英文都會一點。
「你放心,其實毒蛇雖毒,但只要人不去侵犯攻擊它,它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樂之願以為他是在擔心毒蛇。
「不是蛇,是蛇族人,會殺我們的是蛇族人。」瑪基魯激動的大喊,千金難買早知道,他早該聽媽媽的話,不要賺這筆錢的,雖然他急著有一筆錢好出去外面闖蕩,但如果沒了性命,他要錢做什麼。
「蛇族人?」不只樂之願不解,其它人也是一臉茫然,蛇族人?那是什麼?
「以前我祖先們就曾警告我們說蛇島上有蛇族人在守護蛇神,要我們不准靠近這裡,我本來以為那只是傳說,因為一百多年來,都無人能證實這傳說的真性,如今,傳說應驗了,這裡真有蛇族人的蛇靈在這裡運行。」他急了,用夾雜著中文與他原住民的母語大聲哭訴著。
「蛇神?蛇靈?蛇族人?」王希大惑不解。
「是真的,我祖先的祖先曾經在這裡看過蛇族人,他說,蛇族人身上都刺有蛇形的圖騰,他們有著跟蛇一樣能靈敏的追逐獵物氣味的能力,他們終生隱居於蛇地,為守護蛇神而生,只要有人侵犯或傷害蛇神,他們就施巫術懲罰那些不敬的人。」
「瑪基魯你想太多了,那只是傳說。」Ivan安慰道。
「在今天以前我也以為那只是傳說,但,再經過今天這麼奇怪的經驗後,我知道那不只是傳說。」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都找不出話可反駁,沒錯,今天的情況真的太奇怪了,何以艷陽高照的天氣會雷聲隆隆,風平浪靜的海面會突然掀起瘋狂的大浪,這實在是……
「你們知道嗎?當我在崖下緊抓著梯繩的那時侯,我一直感覺那些浪像是有生命似的要將我吞噬,而且我一直覺得腳下有股力量在拉我下海,那是真真實實,不是幻覺啊。」瑪基魯中文土話並用,然而他們聽不懂他們原住民土話,但也可以猜測出他話的內容。
「其實這世上有太多不能解釋的奇妙,今天的事是太反常了點,不過,換個角度想.也許那真是天氣與地理上的某種神奇之處,而我們今日有幸目睹,我們該慶幸自己如此幸運才是。」Ivan試著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事情並安慰他,但就在這時,那個聽起來近在他耳邊又似在遙遠天際的女人聲音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