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歪理?」突然,她揪結了漂亮的五官睨著他,好似他說了一句很可笑的話。
Ivan不解的回凝她,不解她話中的意義。
「我的探險研究不能在電視播放不表示我就不能探險做研究。」句子有點饒口,可是樂之願在慎重的望著他時卻說的很順很溜。
我的探險研究不能在電視播放不表示我就不能探險做研究……Ivan喃喃的重複著她的話,但來不及消化,她又接著開口:
」我沒聽過你唱歌,唱一段來聽聽。」
「現在?」
「是呀,有問題?」
「沒……沒問題,你要聽哪一首?」
「隨你,我不曉得你唱過什麼歌。」沒有嘲諷的意思,她只是實話實說。
啊!這女人的舌真毒……不過,他相信她是無意。Ivan挑了一首他前二個月才發行的專輯主打。
「愛惜沒有道理,沒有規則,它總來的無預警,它就這樣隨著春風吹進你的心,隨著夏日燒紅你的心,隨著秋意弄愁你的心,隨著冬雪帶來……」Ivan覺得自己越唱越有味道,越唱越對心情,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發現原來情歌的韻味關鍵不在歌者本身,而在於歌者的對象,如果歌者的對象不對,那麼再好的歌聲再好的創作也是枉然。
魅惑的嗓音,柔美的曲調,示愛的歌詞完美的在天時地利人和中極致展現,只可惜,那女主角似乎一點被情歌打動的感覺也沒有。
「好,停,就這樣,請問,你現在在幹嘛?」
「呵……我……唱歌呀……」不是她叫他唱的嗎,怎麼他對她唱了半天,她還問他在幹嘛?
「這就對了,唱歌是沒有限定任何時間地點,只要你想唱,你隨時都可以唱,哪怕對著白雲山谷、小草飛蝶,你的歌聲永遠可以迴盪在世上的任何角落,演戲亦同理,在鏡頭前演戲固然精彩,但我相信走出鏡頭的你,在閱盡大千世界後,你詮釋的角色會更多,因為再沒有任何角色可以限制住你,只要你願意你的生命永遠精彩可期。」
話落,是一陣無聲的沉默。
樂之願見他無言的睇著她,突然間,她開始思索方才自己說了什麼,她不會說錯話了吧?他生氣了嗎?
「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美麗又聰明的女人。」她的話瞬間觸動他的心,也俐落的解開了他的結,一時間,他莫名感動的想大叫,及……用力的狠狠的吻著那張慧黠的小嘴。
「呃……沒……沒有吧。」他怎麼啦,看他眼睛濕濕的,他在難過嗎?她到底有沒有說錯話呀?哎呀,早知道就別多話了,她這人在工作外向來是又鈍又拙的,她鐵定雙搞砸了,現在安慰不成又惹人家難過,唉……
「很高興認識你。」他伸出手,定定的望著她道。
呵?哦!現在是怎樣?樂之願順著他的動作伸出手,然後,她的手才一觸到他而已,他立即將她緊握並拉了她入懷。
這……這……他在幹嘛?他幹嘛抱她!
「你是個完美的好女人,為了報答你,我以後天天唱『情』歌給你聽。」
「呃……不用了,沒什麼好不好報答的。」沒注意到他的「情」歌重點,樂之願只覺得自己沒他說的這麼好。
「之願……」他忘情的看著她,雙手捧著她的臉,懷疑如果自己把對她的情意挑的更白,她會不會嚇到,也許……他該試試……
他……他要幹嘛,他靠她越來越近,該不會是想……哦,不會的,王希說他的條件好的了不得,身邊的女人一堆呢,他不可能會對她有興趣的。哦,她不該想歪的,他是個善良的好男人,如果……他不那麼花心的話。
不知為何,她對於他女友一堆的事很不能釋懷,總覺得這樣的他在她的眼裡多了些污點。
「想睡了是吧,走吧,啊,都凌晨一點了。」她猝不及防的推開就要貼上她臉的他,然後看著表上的時間,伸直了懶腰率先走向帳篷。
睡……睡覺!他是要吻她呀,誰要睡覺來著!瞪大了眼看著樂之願走出他的視線,Ivan突然發現他眼裡這位聰明女人對愛情似乎特別少了一根筋。
他一整晚的示愛,她居然都沒感覺。看來,他的求愛計畫將會是場長期抗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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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得一整晚都默默的看著Ivan與樂之願在一旁暢談,斯文卓爾的五官隨著時間染上了更多愁,他插不進嘴,只有悶悶的拿著筆記型電腦整理島上新發現的所有資料,試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他們。
「明明不開心,怎麼就不想法子改變呢?」王希見他悶一整晚了,只要Ivan與樂之願越是聊的開心,他的眉頭就越緊,終於,她看不下去了。
「你在說什麼?」羅得神色一黯,佯裝聽不懂她的意思,繼續埋頭盯著電腦。
「我說什麼你清楚的很,你腸子裡那一丁點不拐彎的心思除了蛇魔女,任誰都瞧的出來。」王希手上把玩著一根草,在他身邊坐下。
「你……你們都知道?」他有做的這麼明顯嗎?
「看不出來的是瞎子。」
羅得聞言,有些尷尬,垂下視線,他不知該接什麼話。
「唉,我說你呀,你又不是不瞭解樂之願的為人,她這人幾乎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如果你再不積極主動,她怎麼能明白你的心意呢?」
「我知道,可是……我……我……」他不會呀,他跟樂之願都有共同的特質,那就是工作至上。長年來,習慣在工作上鑽研的他,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愛情,會戀上她,是意外,而他沒有處理意外的智慧與勇氣。
「幸福是動的,它會飄,如果你沒有伸手捉住它,那麼它永遠也不會是你的。」
羅得聞言,抬頭望著不停傳出嬉笑的那對背影,突然,他落寞道:
「也許,那樣的幸福並不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