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究竟是她長的太美,所以一顰一笑皆充滿風情,還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他怎麼覺得她從任何角度看來都是那樣的美的。
「你再敢亂親我,我就抓毒蛇咬死你。」這男人,以為天下的女人都可以任他玩弄嗎?
「能死在你手下,也是件幸福的事。」Ivan面對她的威脅不驚不懼,反而更用一種欣賞的眼神看著她的怒容。
「大色狼!」面對他無賴又霸道似的戲弄,樂之願再次將他列入終生永不往來的黑名單,她告訴自己她討厭他,真的討厭。
她討厭他的炯炯注視,那讓她覺得不安,甚至心跳亂了序。
她討厭他的直接坦然,那使他像個情場能手,彷彿無往不利。
她討厭他不斷的挑逗她的心她的魂,那會讓她多出許多不該有的未來幻想,而那是不存在的。
她討厭他孩子氣的笑容,那讓他看起來單純的像個孩子,不具任何算計城府。
她討厭他成熟穩重的表現,那讓他像個可靠的大山,讓她以為可以依靠一輩子。
想到他的多重面貌,她迷惑了。
她不憶,為什麼他可以既複雜又單純,一下子成熟穩重一下子像個孩子跟她鬧著玩。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如果我是狼,那你就是小紅帽,因為你讓我想吃了你。」有趣,實在有趣,瞧她閃避他的眼神,她居然會怕他呀,蛇魔女不畏蛇蠍不懼天地,居然會怕他?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樂之願不願再與他在口舌上浪費時間,她告訴自己,她的隊員朋友都生死未卜,她得救他們。於是她涉水入溪,找尋著腳印的去處。
然,就在她欲接近瀑布之際,Ivan突然一把拉了她入懷並閃靠到一邊。
她驚愣,以為他又要吃她豆腐,張嘴就想破口大罵。
倏地,溫熱的大掌覆上她的唇,酥麻的氣息吹送近她的耳。
「小心,有人!」他緊抱著她躲在大石後說。
就在這時,流瀉的瀑布下走出了七、八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他們精裸著黝黑的上半身,各式蛇的圖騰在他們賁起的肌肉與走動下,似是有生命一般的在懦動著,而他們的下半身則由蛇皮與某種樹皮補織成一片裙遮避著,他們的小腿肚上穿戴著某種植物所編織成的網狀物,看來像是靴子,但,這靴子沒底,他們的腳底是赤裸的。
石頭後,樂之願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什麼?
很快的,手持長茅的男人們,零散的朝四周散去,瞬間,瀑布又恢復了寧靜。
Ivan待他們真的走遠後,他才放開置於她唇上的手,不過,環著她腰的手臂卻仍不捨離開她。
「他們身上都是蛇的圖騰,難道他們真是傳說中的蛇族人?」樂之願回首要跟身後的Ivan說話,然,她在差點憧上他的鼻子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跟他幾乎是零距離。
她心驚的彈出他的懷抱,耳根子莫名的燃起了一片野火。
「咳咳……咳……」矯情的一陣咳聲掩飾後,樂之願正經八百的問道:
「走……走吧。」
「走去哪?」他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的失措。
「救人。」
「你不覺得我們需要再觀察瞭解他們的情況後再做決定。」Ivan望向那面流瀉著清澈冰涼的瀑布,無法想像它的背後隱藏了多少未知的危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誰曉得他們此刻是否正在生死關頭,我不能對他們置之不理。」
「我沒有要你置之不理,只是,現在我們處於劣勢,如果要想能順利救出他們,就絕不能莽憧行事。」
明白他說的不錯,但,他們似乎也沒有別的法子,總不能等到她研究室的同伴來找他們,那恐怕王希他們已經只剩一堆屍骨了。
「不然你有更好的辦法?」她望向他,但卻意外的看到他臉色大變。
「逃!」Ivan望著她身後的視線急急收回,拉了樂之願的手,他奔命的向前疾奔。
「啊,這是什麼爛辦法。」她被他突然的動作扯的發疼。
然,身後的奇怪的叫喊回答了她的疑問。
那……那群人什麼時候又回來的!突然,瑪基魯恐懼的哭泣閃過她的腦海。
他們有著跟蛇一樣能靈敏的追逐獵物氣味的能力。
這麼說,他們二個已被他們鎖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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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an在慌亂急促中拉著樂之願滾下山坡,躲到臨海的一處狹小的石壁裡。
石壁的空隙很小,宛如台灣鹿港的摸乳巷,Ivan與樂之願緊挨在這樣的石壁裡,他們已分不清狂亂的心跳究竟是為了躲避蛇族人的追殺,還是因為彼此零距離的接觸。
樂之願唯一能慶幸的是幸好她是背對他的姿勢,她不用與他面對面的四目相交,也不用再怕他又突然偷襲她的唇。
「他們應該是沒追來吧。」等了將近半小時,Ivan心想,危機應該暫解除了。
「如果瑪基魯沒說錯,他們真擁有像蛇一樣的追蹤本事,那麼,我們遲早會被他們找到的。」
Ivan聞言,沉默了久久沒有答話。
樂之願沒聽到他的聲音,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有些好奇他此刻在想什麼,才正想回頭的時侯,她的頸背上卻被他的氣息給吹的發燙,然後他低沉的嗓音又帶著某種神奇的魔力,緩緩的將一字一句敲進她的心頭。
「如果……這是我們的最後一天,你最想做的是什麼?」
最後一天?做什麼?他的聲音帶著極致的魔力,勾的她心一震,然後樂之願忘了危機,咬著下唇思忖了些許後,她回答:
「把我所有的研究紀錄都詳細的整理,然後交給可以繼續使用並珍惜它的人。」
什……什麼!都什麼時侯了,她還在想研究?
「除了這個呢?難道,你除了工作外,再沒其它的眷戀。」
眷戀?「家人吧。」這是她唯一想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