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還撐的住。」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王希滿是歉意。
「這不能怪你,你很勇敢。」
「可是……」
「別把這事放心上了,你二天沒吃了,先吃點東西吧。」羅得大手一伸就近拿了香蕉,蛇族人送來的飲食看來很怪,不知是用什麼煮的,他覺得還是先吃水果比較保險。
「你也是,你傷的深,得補充更多的體力才是。」她把香蕉推回給他。
「不,你先吃。」
「你先。」
「你先。」
「那不然我們一人一半。」王希把香蕉扳成二半,拿了一半給他。
登時,眾人瞅著他們倆的孔融讓梨……呃……是讓香蕉的過程,他們的臉上都有著不敢置信,他……他……他們倆個……不會吧,是何時的事?
「改口叫我鐵口直斷吧。」小韓得意的附在樸智荃耳邊說著。
「還差一對。」樸智荃指的Ivan與樂之見。
「拜託,這對鐵定沒問題的,想這Ivan經洗又經曬經拉又經踹,安啦。」看看,瞧現在,Ivan望著樂之願的那道款款深情,再鈍再拙的女人心都會被它電的發暈的。
Ivan看到羅得與王希二人之間那曖昧的氛圍,他想,定是患難見真情,讓他們之間的平行線搭起了彼此的生命,就像他與樂之願。照現在的情勢看來他們平安逃出這裡的機會很大,這麼說.他們的未來還很長,長到他忍不住的想對天高呼他的歡喜。
彷彿感應到炙熱的一道火辣熾燙著全身,樂之願一揚睫,她撞上了一對深邃的黑潭,並猝不及防的跌進那令人抽身不起的泥濘裡。
猛不然的想到昨夜的瘋狂行徑,她的臉一臊,火速的別開他的視線不敢面對他。然,眼是抽離了他的魔魅之地,但,心卻怎麼也無法從他的身上拔離。
她知道他還在看著她,而昨夜激歡的片段提醒了她,他己覽盡她的身軀,哦,該死的,她不該喝酒的,要不喝酒,她也就不會失去理智,跟他……跟他……哦,怎麼辦,如果真逃出這裡,那她該怎麼與他相處!
詭魅的絲絲春潮在窄小的斗室裡流竄,小韓等人都識相的靜靜的吃著水果不做任何煞風景的破壞。
但,偏有人白目的不知好歹。
「哇,怎麼辦,等一下蛇族人要是又反海要來殺我們怎麼辦啦!」瑪基魯一口芭樂才咬了二口開始哭了。
登時,曖昧的眼波互動擊破,陷於情潮迷思的四人都猛不然的醒來,注意到大伙的處境。
「蛇族人的文化仍停留在科學的初期,也許我們可以利用這點來控制他們」Ivan首先鎮定提出看法。
「沒錯,我看他們很怕七星貫月,也許我們可以多加利用。」樂之願說。
「不過該怎麼做呢?」
小韓話才說一半,門突然打開,然後一名健壯的勇士朝Ivan伸手一指。
Ivan不解的用手指著自己問:
「我?」
勇士沒有回答,他只是退了一步,意思要讓他通過。也在這時,Ivan看見了蛇族公主就在門外,看來,是她要找他。
如果要更瞭解蛇族人,找到他們的弱點,這是個機會,於是Iavn舉步走向公主。
「小心點。」樂之願不安的拉住Ivan的手臂,吐逸了她的擔心。
「為了你這一句擔心,我保證我會為了你小心。」他揚起一張朝氣笑臉,要她放心。
然,他的話提醒了樂之願,她對他情意失控的表現,宛如電擊般的,她遽然收回置於他臂上的手,並垂落與他相望的眼。
Ivan明白她的掙扎,他輕輕的大手握著她的粉拳,稍施力的握了二下,算是給她安心的保證,末了,他放手步出門外,被公主與勇士帶離大伙的視線。
樂之願望著自己手背上沾附存留著的溫度,突然間她開始害怕起未來的每一個秋冬,他給她的觸摸關懷是這樣的溫曖,雖然她還是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接受他,不能把他想的太美好,但,她的心已淪陷,她的心早己習慣他了。
她以後如何能過沒有他的未來?
事情怎麼會這樣,他們認識不到一個月呀。
難道真是她寂寞了太久,所以難耐他的求愛攻勢?
右手輕覆沾有他溫度的左手背,她,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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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族公主把Ivan帶到魔樹下,她就這樣坐在樹下望著他,美麗的臉龐己沒有白日驕傲拔扈的趾高氣昂,此刻的她,只有木然的表情及悒鬱的水眸。
她……看起來有點怪,尤其在不言不語的盯著他看,一小時後,終於,Ivan決定打破沉默。
「我們見過嗎?」Ivan不記得有看過她,但,她卻一看到他就要嫁他,這實在是讓他很匪夷所思。
「它叫蛇魔石,是顆有魔力的寶物,只要在月光下,以自己的血,誠心的向它許願,它就可以完成人們的願望。在我十八歲的那天,巫師把它送給我,讓我尋找我想要的禮物,當時我向它許了想離開蛇島的心願,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後,它成真了,它把我的靈魂投射到一個熱力四射的演唱會上,瞬間,我看到蛇島上沒有的五彩的燈光,七彩煙火,及充滿汗水淚水的激動的人群,更特別的是我聽到一聲聲幽然,低訴的歌聲,它緩綴的唱著:我怎麼能沒有你,失去你,我怎麼活,我怎麼過。沒有你,我的世界再沒有光線,我的存在再不具價值,天外的藍天將與我無關,樹稍的鳥唱將與我無攸,就連天上的星星也與我隔離,我陷入無邊的黑暗裡,被吞噬被折磨被耗去生命一點一滴……」公主淒然的吟唱著那首敲疼了她心口的歌曲。
Ivan立即明白,她指的正是四個月前他在上海的新歌發表會。見她濕濡的眼,悒鬱的眉頭及絕望的歌唱,一時間,她濃烈的哀傷所感動,她歌唱的技巧雖笨拙,但她豐富情烈的情感把這首歌唱的絲絲入扣。